寒靳:“……”
寒靳一脸复杂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跟谁学的?”自己倒是没关系,但是以后别人给他买东西是不是也能被亲一口?以后见人就亲怎么办!自己和寒净明明都没教过他这种回礼!
福旺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众从,众从书上写的……”
福旺已经能识不少字了,非常骄傲!
寒靳:“……”
寒靳冲到隔壁房间,把呼呼大睡的众从从床上揪下来打了一顿。
睡得迷迷糊糊的众从:“???”莫名其妙,为什么打我!
寒靳:“你以后再在寒净和福旺面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我就把你的书全都烧光!”
这几天寒靳也算是明白众从为什么只讹诈烧书的自己,却放过把书撕成渣渣的小白羊了,不是因为他和小白羊都是妖,而是因为众从本就是文字成j.īng_,只要文字载体犹在,他就能够复原文字,但是烧书不同,烧了书纸就彻底消失了,众从也无法二次复原。
众从不服气,细长的手指愤怒的指着寒靳和睁开眼睛的小白羊:“你们这些愚蠢的人妖,你们不懂文学!伟大的文学!”
寒靳面无表情:“就是不懂,就是烧书,而且不赔钱,怎么滴!”
众从:“……”就会欺负妖j.īng_!!!然而旁边的大妖眼睁睁的看着,一点都不为小妖j.īng_做主!
寒净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人家送了一盒胭脂水粉,他就心心念念要给人家回礼。寒靳没有办法,看寒净这坐不住叨叨叨的样子,早去晚去都是得去,不如早去,只好挑了一件法宝准备作为回礼。去别人家做客自然要先送上拜帖,否则去了主人家不在就很尴尬了。这里适合去送拜帖的人只有众从,因为众从是只弱小可怜无助只能被人类欺压的小妖j.īng_!
众从:“……我有一句脏话要讲。”
寒靳面无表情地用右手把左手指节按的啪啪响:“咽回去。”
众从:“……”
弱小可怜无助的小妖j.īng_送了信带回回信:“今天晚上呀,别忘了,哎呀我的衣服都过时了可怎么办!”
寒靳诧异的望着翻箱倒柜找赴宴衣服的众从,不可思议道:“我有说过要带你去吗?”
众从:“……”冷酷的人类嘤嘤嘤!!!
晚上,寒净带着寒靳福旺和小白羊准备赴宴,被独自留下的众从强烈谴责寒净要抛下自己的行为:“寒净,我知道你和他们俩不一样,你是有良心的,抛下我自己一个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有良心的寒净:“……”
没有良心的两个:“……”
有良心的寒净真诚解释:“可是我怕你吃饭的时候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众从不可思议的看着寒净,两道细长的眉毛都快竖起来了,非常痛心疾首,仿佛被人辜负了:“我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寒靳委婉道,“不管是人是妖,对自己心里都是要有点数的。”
众从:“……”我算是看出来了!他们是一家,自己是外人!整天欺负妖j.īng_,会遭报应的!
寒靳看着小白羊:“要不,你陪他留下。”
小白羊气冲冲:“为什么是我,要留你自己留下!”
寒靳理直气壮:“你们是一族的,亲近。”
小白羊:“谁跟你说我们是一族的?”
寒靳:“???”为了撇开这个小妖j.īng_,护短的大妖连同族都不认了?
小白羊:“他是j.īng_怪,j.īng_怪好吧!我们妖族哪有没有固定x_ing别的?”
对,说起来,关于妖和j.īng_的区分方法有很多,可最通俗易懂的就是,j.īng_怪大多是没有x_ing别的,而妖从一出生起x_ing别几乎就是固定的。只是小白羊和众从自己都一直称呼众从为小妖j.īng_,看他们俩的关系,寒净寒靳一直觉得众从就是小白羊的妖族后辈。
小白羊解释:“虽然是只j.īng_怪,可他诞生自凡人的书籍,喜欢亲近人类,凡人对妖和j.īng_一直没有区分,他就自认为是只小妖j.īng_。后来阁主见他真心把自己当作妖族一员,j.īng_怪们又大多互不来往,便把他认到了妖族,做了一只妖族的j.īng_怪,所以他是这世间唯一一只小妖j.īng_!”
唯一一只小妖j.īng_可怜巴巴地眨巴着眼睛看寒净,试图用委屈的眼神让寒净屈服!
寒净:“……”
寒净屈服了!
“那你不要说话!”一向老好人从不用命令句的寒净难得的硬气一回,“乱说话就让靳儿把你的书烧了!”
众从:“……”连寒净都跟寒靳学坏了!!!渣渣寒靳!
说好的三个人带个孩子,多了一个人也不算过分。上门的时候那修士已经在门前迎着了,礼数的确是十分周到的。
那修士复姓西门单名一个里字,和魏家倒是相隔不远,都在东城区。上次是城里的许多修士一起聚会,这次却是寒净专门带徒弟上门拜访,访的是西门,便不适合有外人在场了,西门里叫上了家里的长辈和讨人喜欢的小辈一起,其余外人自然一个没有请来。
以寒靳的修为,能被他收在乾坤袋的,除了那些平波峰的r.ì用品和家具,给寒净福旺准备的小零食书本和饮料,其他俱都不是凡品,即便是千挑万选选了一件最次的,也惹得西门里捧着那鼋头簪爱不释手,着人小心拿来锦盒小心放了进去。
谢了礼,西门里向寒净一一介绍家人:“这是我爷爷,已经四百多岁了,是我们家最长寿的长辈。这是我弟弟西门城,这是我弟媳,这是我夫人,这是我的小儿子西门直,大儿子拜入了碧云波甄真道人的门下,现下不在家。”
寒净看着那位佝偻着腰眯缝着眼牙齿掉光老态龙钟的西门家的长辈,对着比自己还小两百岁的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