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凤然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了,他向房中望了一下,见离光那苗条的身影正坐在灯前,她的侧面轮廓美丽而坚毅,脸上带着少见的严肃和凄伤。
凤然觉得一阵心疼与愧疚,自己作为丈夫,在这种时候不但不能为妻子遮风挡雨,反而要妻子去承担,想到这里他轻轻下了床,来到离光身后,稳稳地扶住了她的双肩。
离光的身体不由得一震,回过头来定定地望着凤然。
凤然低声说:“离光,一切都会过去的,不要担心。”
离光愣了一会儿,一下子扎到凤然怀里,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丈夫身上,好像所有的力气都失掉了一样,她的肩头一耸一耸,呜呜哭泣了起来。
第二十二章
事实证明,义律玄的离世不是一个结束,相反是事情的另一个开始。
义律玄的异母兄长,晋王义律均以一种意外的方式展开了攻击。他在朝堂上指控凤然谋害了先皇,理由是凤然是大月的将军,迫不得已才投降北凌,因此一直心怀故国,图谋不轨,先皇后面几天本来好好的,偏偏他一个人守在殿中时就出了事,显然是他趁先帝病弱的时机谋害了先帝。
这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冠冕堂皇,一些阿附晋王的大臣不住附和,一时间群情汹涌,大有立刻便把凤然生吞活剥的架势。紫澜太皇太后和幼帝义律霄竟然压制不住,只能同意将驸马凤然交由宗人院讯问。
但紫澜沉着脸说:“凤然是哀家的女婿,素日甚得先帝亲厚,身份贵重,现在又没有切实证据证明他做过什么,所以切不可对他无礼,更不得用刑。你们可记住了?”
紫澜执掌朝政多年,积威甚重,晋王看着她面沉似水的样子,心也不由得一抖,忙低头道:“是,太皇太后。”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离光和义律轸也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晋王将凤然带走了。
散朝后,离光忧虑地对义律轸说:“我们这一步是不是可以不走?让凤冒这个险有必要吗?我真担心义律均会对他下手。”
义律轸眉头深锁,道:“我也不想让他这样冒险,但太皇太后的这个决定是有道理的,这样可以减少牺牲,我现在担心的倒是另外一件事。公主,如果我们想让凤平安,就要加快行动速度,我们的行动越快,凤就越安全。”
凤然被带到宗人院,宗人院的官员对他还算客气,例行公事地问了问,就让他在一间小院子里休息,几天过去了,毫无再提审的意思。
凤然渐渐放下了心,看来晋王还不敢公然过分得罪太皇太后和义律霄一派。
这天晚上,凤然吃过了饭,闲着无事就坐在窗边看书。
突然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四肢竟渐渐酸软无力。
凤然立刻便知道自己被下了麻药,从前做将军时的机敏马上回到了他的身上,自己已经被囚禁在宗人院,如果要审问,根本不必使用麻药,这一定是要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凤然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正在凤然惊疑不定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走了进来,凤然一看正是晋王。义律均一身王袍,头戴金冠,衬托得也是一副高贵英武的气度,但他略微下凹的双眼却闪着阴鸷的目光,就像秃鹰盯着猎物般紧紧盯着凤然。
凤然从前就觉得这位晋王十分阴郁,因此一向对他敬而远之。现在义律均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令他后背一阵发寒。
凤然镇定了一下,平静地站起身,施礼道:“见过晋王。不知王爷深夜来宗人院有何贵干?”
义律均冷笑道:“真是明知故问。你身上已经感到不对劲了吧,是不是浑身无力?本王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晋王,你要干什么?”看着不断逼近的义律均,凤然眼中掠过一抹惊慌。
义律均见他向后退,赶上两步一把抓住了他,阴冷地笑道:“躲什么,我的木二将军?你现在的样子可真不像个将军,倒像是个要被强暴的姑娘一样。义律轸第一次上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难道也是这个样子?”
“住口,我毕竟是驸马,你虽然是王爷,也不可以这样辱我!”
凤然被气得通红的脸和满含怒火的眼睛,在烛光的映衬下竟显出一种特别的艳丽,义律均感觉下腹“腾”地一阵火热,露齿一笑,道:“驸马吗?很快就不是了。”
他双臂一紧,将凤然拖过去扔在床上,凤然大惊失色,挣扎着要起来,义律均壮硕的身体马上扑过来,将他压在身下。义律均弓马娴熟,孔武有力,凤然虽然武功很好,但现在中了麻药,浑身无力,很快就被义律均拧住双臂反背到身后,义律均一伸手,扯下他的腰带,将他的双手反剪,推倒在床上。
义律均看到凤然的外袍散开,露出里衣,这种衣裳半掩的样子让他不禁口干舌燥,粗暴地动手撕去凤然的衣服,只听“哧啦啦”几声,凤然的上身就暴露在空气中。
义律均盯着他光洁白皙的身体,淫笑道:“真是个尤物,难怪义律轸和离光都疼你,连义律玄那个随时都可能咽气的人也被你勾动心思,把玄玉环都给了你,那可是我北凌的国宝!你不过是个俘虏,却被养得金枝玉叶一般,我是北凌的皇子,却要成天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我本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皇位本来是由我继承的,但紫澜那个老太婆耍弄手段,让我母妃和我都失了宠,最后竟是义律玄那个药罐子登了皇位。哼,还居然想赦免那些奴隶,真是昏了头,没有了奴隶,谁来给我们干活?现在义律玄死了,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他边说边在凤然身上乱摸,他的手触摸在凤然皮肤上,令凤然一阵发呕,感觉就像虫子爬到身上一样。
凤然怒骂道:“你这般阴狠卑鄙,幸亏没让你当皇帝,否则百姓就惨了。”
义律均被他触到痛脚,当初父皇就是说他“心思阴冷暗昧,不可以承大统”,今天又被凤然这样说了出来,不由得大怒,翻手狠狠甩了凤然一巴掌,凤然被他打得一下子栽倒在床上,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义律均眼神更加阴沉,他轻轻摸着凤然红肿的面颊,笑着说:“不错,我是阴狠卑鄙,今天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有多卑鄙。”说着便伸手去解凤然的裤子。
凤然见他摸到下身,心中顿感前所未有的恐惧,立刻挣扎叫骂了起来,但他双手被缚,身上又没有力气,怎么能够抵抗色欲已起的义律均,几下便被剥得精光。
义律均看着凤然如象牙雕成一般的洁白匀称的身体,嘿嘿笑着探手便去玩弄,凤然被他揉捏臀瓣,捏弄前胸和大腿,又恨又怕差点晕过去,只能高声叫骂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