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朕口谕,啸亲王,睿亲王意图谋反,睿亲王现已伏诛,全力追捕啸亲王!”大袖一挥,俊毅的脸上,森冷骇人:“章将军,务必将梁冰安然带回!”
“末将领命!”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主要是感情线,所以谋反只是陪衬,就没有写太多,这一章过后,谋反的就完了,后面的剧情就开始写皇宫了。两个人之间的那种关系,也会跟着剧情改变。
第17章 第17章
“就不劳烦章将军了。”清脆悦耳的声音带着笑意从殿外传来,灯火的昏暗处,一道倩影背着手惬意前行,她的背后玄月高挂,影子随着她的走动被拉的很长,荡起的夜风,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牵起了她的裙摆,远远看去,就像是从月亮中走出的仙女,瑰姿艳逸让那月亮在她面前都黯淡了下来,甘愿做她的陪衬。
她的身后,紧跟着一身材修长,身穿盔甲的男子,男子手握在身侧的兵器上,刚毅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身前女子的后背,似乎只有身前的女子才能让他有所动容。
男子的身后跟着一群士兵,为首的两名士兵,一左一右的架着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垂着头,脚尖搭在地面,看起来失去了行动的能力,被两名士兵拖拽着前行,所过之地,留下了长长的血痕。
“臣女梁冰,参见皇上,太后。”梁冰走进大殿,对着梁诣博和谢宛倩分别行了个礼:“让皇上和太后记挂,臣女有愧。”
“何罪之有?”谢宛倩快步走到梁冰身边,拉着她的手将她从头到脚,从左到右的看了又看,确认没有受伤,才把她的手放开:“若非为了哀家,冰儿又怎会受这苦楚。”
谢宛倩慈眉善目的样子,看的梁冰尴尬症都犯了,她忙侧过身,对着身后的陆仟使了个眼色,陆仟会意,沉着嗓子大吼了一声:“带上来!”
身后的两名士兵拖着黑衣人走到了梁冰身边,一松手,黑衣人面朝下直直摔了下去,撞击地面的闷响,挺着怪疼的,可那黑衣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是?”梁诣博目露疑惑,迟疑中还是向前走了几步,他的贴身太监鹿伍担心他的安危,在靠近黑衣人五步距离时,把他给拦了下来。
“有劳陆叔了。”梁冰闻着这刺鼻的血腥就觉得难受,眼下哪里还肯自己动手,她对着陆仟欠了欠身,却被陆仟侧身给躲了去,心里明白陆仟对她两次遇害存有愧疚,于是也不在坚持,轻笑着点了点头。
陆仟大步一迈,蹲下身将黑衣人翻了个身,一把扯下了遮住面容的黑巾。
灯火下,是一张俊毅的脸,看着和梁诣博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比梁诣博多了丝柔意,眉毛修长浓郁适中,桃花眼高鼻梁,嘴唇很薄,但不知他是否真的如人们说的那般,自古唇薄多薄情。
那黑衣人脸色惨白,睁着眼,眼里满是惊恐,不知道到底受了什么惊吓,嘴巴微微张着,露出整齐的牙齿,似乎临死前他说过什么话语。
“三弟?!”梁诣博挥开了挡在身前的鹿伍,两步就走到了梁诣啸身边,蹲下身伸手探响他的脉门,收回时沉着脸问:“怎么回事?”
梁冰耸了耸肩,不甚在意梁诣博莫名的怒火:“他们自己窝里斗,陆将军赶到时,另一个人已经跑了。”
梁冰坦然的样子到不像是在说假,梁诣博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神情稍微有所缓和,在他心里虽然梁诣啸谋反,但终归是他的家人,即便要死也应该死在他手上:“传朕旨意,啸亲王,睿亲王意图谋反,皆已伏诛,朕,念及手足之情,不欲深究,将其二人家眷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归国都。”
“喳,奴才遵旨。”鹿伍一挥拂尘,弓着身退出了大殿。
“皇上英明。”梁冰等一干将领异口同声道,瞧见梁诣博挥手,识趣的一一退出了大殿。
帝王之家多薄情这一点梁冰看历史书也知道,不过今天倒是发现,帝王之家除了薄情以外,还矫情。
动荡的夜把所有潜在的威胁一网打尽,一切归于平静,梁冰睡得比这一个月来任何一天都安心。谢宛倩却截然相反,她躺在床上,闭上眼就是遍地的尸体,明明身边什么都没有,可血腥味就像是围着她一样,怎么都挥散不去。
辗转反侧的,又忽然想起了梁冰,她和那黑衣人只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梁诣啸的死真的是梁冰说的那样吗?
坐起身,恼人的胡乱挠了挠头发,盯着漆黑的房间发呆,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套上一件披风推开门走了出去。
深夜微凉,谢宛倩拢了拢披风,好让自己暖和一点,她就着月光,漫无目的的逛着,才出了居住范围,就碰到了巡逻的士兵。
“谁在那?!”领队的士兵提着灯笼朝谢宛倩的方向探了探,看清之后连忙跪拜:“参见太后,属下不知太后,多有冒犯,还望太后恕罪!”这士兵一跪,身后的士兵也连忙跪了一地。
“都起来吧。”谢宛倩挥了挥手,言语中透着疲惫,那一脸倦容毫不遮掩的呈现在人们面前,那单薄的身躯,盈盈一握的纤腰,娇弱的样子,好似风稍微大些,就能把她刮跑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搂在怀里护着。
“太后,反贼虽已伏诛,但恐生有变。”那士兵恭敬,言语里透着担忧。
再一次挥了挥手,把这一队士兵打发走,没有听从士兵的建议,迈着步子继续逛荡起这避暑山庄。
她记得那天进山庄时瞧见的花园,但似乎路途太远,摇了摇头收起了想要去看看的心,钻进了左边的拱门。
左右两边林立着两排翠绿的竹子,踩在略微潮湿的青石路上,迎着月光一步步远去,这条清幽的小径很长,弯弯绕绕的废了一番功夫才看到了尽头,尽头处有一间竹屋,竹屋的旁边是一个天然的池子,在月光下,这池子里阵阵氤氲升腾,顺着池子看过去,另一侧矗立着一座水榭,水榭的四周挂满了白纱,在这氤氲的衬托下,缭绕的让一切看起来都似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