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歌皱眉道:“我是为了你好。古往今来都是阴阳相合,你是女人,怎么可以喜欢女人呢?”
华青烆冷笑不语,继续吃她的饭,不再搭理木歌。她不明白太叔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真的是因为知道了她喜欢花悠然才把她关起来的吗?
想到花悠然,她不由得有些担心。若是太叔侯真的因此而关了她,会不会去对付花悠然呢?
思及此处,心中一凉,丢了碗筷就往外冲。
木歌追上去拦住,冷着脸道:“你要去哪里?教主之命不可违抗!”
“让开!”华青烆一把推开木歌,施展轻功迅速朝外奔去。此时此刻,她只想见一见花悠然。
木歌在后面穷追不舍,华青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管了,总之要找到花悠然,让她回鄞州。
转出回廊奔向大门,门一打开,便撞见了赴约回来的太叔侯。
华青烆顿了顿,身形一闪打算从太叔侯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可是,谈何容易呢?
太叔侯身形微动,已然挡在了华青烆面前,侧头问刚刚赶到的木歌道:“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游戏?”
木歌垂首道:“青烆她……”
太叔侯微微一笑,回顾华青烆,“想去哪里呢?”
华青烆知道的跑不掉了,不打算开口说话。
太叔侯见她如此,轻轻的拍着其肩头,轻声问道:“青烆,本教主待你如何?”
华青烆敛了神色,回道:“教主养育之恩,青烆不曾忘记。”
太叔侯满意的点了点头,“既是如此,你愿不愿意为本教主办一件事呢?”
华青烆道:“教主请吩咐!”
太叔侯从怀中摸出一个三指宽的小盒子递给华青烆,温言道:“帮我将此物送给花悠然。”
听到花悠然的名字,华青烆猛然抬头,犹豫着接还是不接。
太叔侯道:“是这样的,素闻花悠然这个人性情古怪,若是陌生人前去,本教主担心东西未送到反而折了人。你们曾在石鼓崖下相处过一段时日,既是旧识,你去送再合适不过了。”
华青烆美目一转,接过小盒子道:“属下知道了。”
太叔侯叹息道:“青烆啊,你可一定要小心。”
华青烆点了点头,思量着其话中的意思。见太叔侯神色如旧,一时也想不明白他在打什么算盘。
“木歌,快给青烆解了锁铐。”太叔侯咳嗽着,咳完了才继续道:“我已派人打听过了,花悠然就住在城南东巷的云来客栈。”
云来客栈是个小客栈,住的人不多,一打听便得知了花悠然的房间。
华青烆在门外踌躇不前,倒是屋内的岑壁青先打开了房门。
见是华青烆,岑壁青不禁皱眉,问道:“你来做什么?”
华青烆捂着嘴轻咳一声,微笑道:“我来找你们宫主,有事儿。”
“宫主歇下了。”岑壁青挡住华青烆,不想让她去见花悠然。白天太叔侯的目的已经很清楚,宫主也很干脆的拒绝了,这个人还来做什么?
“这么大的动静我就不信她没听见!”华青烆撇了撇嘴,一把推开岑壁青,径直往屋内走去。
屋内烛火正亮,花悠然很随意的坐在那里,撑着头看着一前一后进入房间的两人。
“青儿,你先去歇着。”花悠然见华青烆活蹦乱跳的,心中一宽,看来太叔侯是真舍不得对华青烆下手,怎么说也是他养了二十几年的续命方子。
华青烆同样心中一宽,笑嘻嘻的坐在花悠然对面,撑着脑袋与之对望。
昏黄的烛光下,花悠然的面容清晰可见,显得十分柔和。笑容还是那么好看,娇媚异常。
“看来你没事嘛,还活蹦乱跳的。”花悠然率先开口,站起身来,背靠着书桌,抱手看着华青烆。
“我能有什么事?”华青烆浑然不知太叔侯以她要挟花悠然之事,趴在桌子上肆无忌惮的看着花悠然,眼眸之中满是欢喜。
花悠然却突然敛了神色,冷声道:“火君大人当初说是你们灭了五大世家,可事实好像并不是那样。”
华青烆讪讪一笑,站起身靠近花悠然,“当时我们不过见了几面,把家底都说给你听好像不妥。”
见花悠然冷脸不语,解释道:“那时我糊涂,也为逞一时威风,你不要当真,我并不是真心想骗你……”
“行了。”花悠然打断她,叹息道:“你怎知我住在此地?”
她从未因华青烆骗她而生过气,人在江湖,若是遇到谁都说真话,那么肯定死得很快。华青烆不单纯,她自己又单纯得到哪里去呢?
华青烆呃了半晌,岔开话题道:“你是如何怀疑五美图在云逸风哪里的?”
花悠然挑了挑眉,猜想着华青烆的来意,微笑道:“我一直住在青楼,好巧不巧在青楼抓到了买醉的欧阳靖。费了些功夫,得到了些消息。”
“原来如此。”华青烆连连点头,傻笑着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怀中的小盒子犹如一团火在燃烧,烧得她心绪不宁。若是把盒子给花悠然,她不知道太叔侯打的什么主意,会不会对花悠然不利。若是不把盒子给花悠然,她违背教主之命,回去后肯定会被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