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两年前,单纯从事走私货物活动的走私船还好,那些胆敢提供偷渡资格的地下势力无一例外被抓捕。执行这一命令的是隶属于皇室的禁军,由周瑾元帅接管后,这支曾经存在很多问题的带有浓重贵族风气的军队在短短几年里被训练成一支行动力极强的军队,所到之处,摧枯拉朽。
禁军在这次行动中表现得极为强势,所有牵涉其中的走私船都无法获得任何的宽恕,以往他们常做的那一套贿赂以及搬出自己后面的靠山的事情在军方坚决的态度下化为虚无,无论这些胆敢在帝国的严令下进行走私活动的商人背后站着的是怎样的牛逼人物,在拥有铁血手腕的禁军面前,仿佛都成了鹧鸪,诺诺然不敢发一言。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禁军的背后站着的是周瑾元帅,帝国的摄政王,新皇的母亲,举世无双的双s级alpha。
真正的大人物。
在如今的帝国,如果要找一棵大树,那么周瑾无疑是最大的那棵,与之相比,其他那些号称无比粗壮的树只能小心的窝在角落里,吸收从那棵最大的树的树冠中漏下的阳光雨露生存。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元帅拥立新皇之后的第一件事是在曜日帝国的十三颗星球上大力打击走私船,毕竟在很多人看来,如今的周瑾并不需要依靠那种既耗时又耗力还不知道要得罪多少贵族的事情来立威,他们的目光,更多的是放在如何开疆扩土中,但周瑾就那样做了,甚至两年下来,在曜日在没有一艘飞船敢从事走私活动的现在,她依旧不肯撤销禁令。
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周瑾元帅在找一个人。
那是她的妻子,曜日帝国的第五皇女,林池殿下。
也是小皇帝的生母。
而还有更少的人知道,其实两年前,本该坐在那张皇位上的不是那名刚出生的小殿下,而是在登基前夕离奇失踪的林池皇女殿下,当时元帅吩咐宫人们赶工制作的帝袍已经做好,但能穿上它的人却已经不见。
无人想要记起,那一段日子里,元帅是何等的暴怒。
而那种伏尸千里的怒火,在两年后的今天似乎已经消失,但只有最接近帝国权力中心的那几个人才明白,在议事时,元帅身上偶尔无端产生的戾气,散发着属于最强的alpha的强大威压,常常如密布的乌云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是在林池殿下消失之前,元帅身上从没有过的东西。
“元帅大人,这批犯人也已经全部审问完毕,没有关于那位的消息。”
如松般站在皇宫中最为庄严的御书房内,周瑾听着属下的汇报,眉间的戾气快要压制不住。
“不是说这已经是最后一批涉及偷渡的飞船了吗。”带着些沙哑的冷淡声音传来,只有最熟悉周瑾的人才知道这平静声音下藏着的是足以毁灭一切的怒火。
“目前为止,在帝国的、以及从联邦返航的飞船的确都被控制住了,但根据数据显示,在两年前还有一艘船离开了曜日帝国,但那是一艘老式的t2飞船,根据t2式飞船的最优行驶时间以及速度,我们的工作人员估算出那艘飞船还要一到两年才能回到帝国。”已经为这件事情奔波两年的军官跪在周瑾面前,极力在那股恐怖的威压下保持冷静汇报,额前却还是不断的渗出冷汗。
那是足以让任何人都喘不过气来的,双s级的战斗素。
艰难的呼吸着,军官心中更多的却是能为这样一位长官服务的骄傲。
帝国的未来必将因为周瑾元帅的存在而重现辉煌!
他这样激动的想着。
“能查出那艘飞船的目的地吗?”沉默片刻,周瑾问道,那股战斗素却没有减弱,反而有增强的架势。
从时间上来看,十有*,阿池就是乘坐了那艘飞船离开了帝国。这两年来,她的调查重点一直定在那些能够极快的穿梭于星辰之间的最先进飞船,却没想到皇室的那些余党胆敢把阿池塞进一艘那么缓慢的飞船里,让她忍受漫长而孤寂的星际航行。想到那应当长达两年的星际航行,周瑾玉峰般的眉头就是一皱,疼惜夹杂着怒火跃上心头,强烈的战斗类信息素有一部分被下属接受,跪在地上的军官瞬间紧绷了身体,竭力抵制着那股威压。
察觉到自己的失控,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林池的遭遇,一点点把战斗素收回,再次问了声:“能吗?”
“目前只能肯定是在联邦外围的几个星球,但具体是哪颗星球无法准确判断。因为这些商人行商的地点本就多变,为了防范联邦那边的打压,似乎这艘飞船在外围的几个星球都有洗货渠道,但一定也只会是那几个星球。”
“把目标星球圈出来,今晚八点之前,我要最全面的信息出现在我的邮箱里。权限方面的事情,如果不够去找情报处的王艺。另外,把你们之前抓的走私商人选出来一个,要听话的、识趣的,最好是有在乎的亲人的。同样,八点之前我要见到人,那些没收的走私物资,让那商人去挑选一些一起带过来。”
这位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元帅极有条理的发布着一项又一项命令,挺拔的身姿安静立于殿内,恰如清晨薄雾般冷清。
“是!”
军官退下后,周瑾打开手腕上的通讯设备,输入了一个号码接通:“刘校,我要的那艘完美伪装成民用商船的军舰好了吗。”
“好了,应您吩咐,是最快的h1型。”那头传来一个有些粗犷的声音。
“今晚待命,让士兵们伪装成商人。”
“是!”刘校大声应道,又很快问道:“元帅,我能问一句这么大的动作是要做什么任务吗?”作为周瑾在军方的左右手,刘校最出名的不是他那破锣一样的大嗓门,而是与他粗犷外表十分不符的细腻心思,此时,他又一次敏锐的察觉到了某种可能,而作为周瑾真正的亲信,他有直接询问周瑾的胆气。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去联邦,我指挥。”这时一个粉嘟嘟的小女孩跌跌撞撞的扑到了周瑾脚边抱住了她的腿,被女孩甩在门外的一群宫人战战兢兢地跪在书房外,书房重地,借给这些宫人一万个胆子她们也不敢入内。
春风吹散了薄雾,冰冷的气息散去一些。周瑾长臂一捞,一只手就很轻松的把小女孩儿抱在怀里,娴熟的举到和自己等高的高度,方便女儿在她脸上亲一口,留下满脸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