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一点。
a3的大部分区域仍然牢牢掌控在周瑾手里,几次袭击过后,帝国方面对战术进行了调整,保留了各个阵地的防御性的同时,极大的增强了各战区之间的连接,保证能在第一时间内支援到被袭击的地方。
联邦人在短暂的兴奋过后,又陷入了苦战。
“果然是第十九师么?”周瑾探望伤员回来便接到了这样一个令她振奋的消息,来的好,陆烧在的话,她便省下很多力气了。
“是的,从前线反馈来的消息表明,联邦第十九师又被起用了,元帅,这是从最近遭遇的联邦士兵身上找到的臂章。”回来复命的亲兵恭敬地将一个染血的臂章递给周瑾,那上面有第十九师的番号。
周瑾抓着臂章看了一眼,露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容,没有过多思索,她迈开修长双腿走回了临时指挥所:“既是老熟人的部队,怎么能只让她们单方面拜访我们?第十九师的准确坐标探查出来没有?”
“已经查出来了。在渝州大区的西南处,指挥部目前还无法准确探测,但根据电波密集度分析,他们的指挥所也在那片区域。”
“好,坐标发我,传令下去,让机甲二队立刻集合。”
“是,元帅!”亲兵不敢直视周瑾美丽的容颜,低着头一一应下,转身出了指挥所。
周瑾拿过桌上的军帽戴上,深灰色镶金的帽檐下,长长发丝被红绳扎起,规整地铺散在青松般的脊背上,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绝美的容颜。
她要去把陆烧抓过来,这样便有了足够的筹码去跟联邦要人。
正当周瑾的机甲部队迅速集合时,相隔许多座山峰之远的渝州大区里,林池正跟陆子饶争辩着什么,她看起来十分生气,娇俏脸颊上有两抹微深的红晕,总是如水般温柔的眸子里也多了些不快。
她真是没想到即便到了战场上,陆子饶依旧固执的将她禁锢在基地里,她好几次表明要和她一起战斗,可陆子饶每次都转移话题。
她的深蓝也早就被陆子饶收了回去,没有了机甲,她逃不出多远。
“我也是一名士兵,你真的打算剥夺我上战场的权利吗?”
“我怕你受伤。刀剑无眼,你上次运气好捡回一条命,我不能再让你陷入危险。”
“子饶,单论机甲操纵而言我不比你差。”甚至……还好一些。
“可战场并不只是机甲战,没了机甲我仍有足够能力应对战场上的艰险局势,可小池,你一旦失去机甲又能抵抗多久?我不能冒险。”
无论林池怎么说,陆子饶就是铁了心不能让她上战场。
“我会小心的,很小心。”林池心中浮上一丝失望。看着她纯美容颜上染上的忧愁,有好几次陆子饶都想向她妥协,可权衡再三,她还是忍住了。
战场那么大,机甲的机动性又是那么的好,她怕她如果真的让林池上了战场,林池便会趁机逃跑。
逃去哪里?她不敢想。
至于林池是不是真会跑,只要有千分之一的可能她便不会放松。
她真的无法再次承担失去林池的滋味。
想到这些,陆子饶再次摇了摇头,极力使自己忽视林池失望的表情。
与此同时,属于林池的香气又被她嗅到了,虽然只是极淡的一缕,但因为包含着信息素的关系而诱人极力,每次闻到,陆子饶都得靠着极大的意志去克制回应那股信息素的冲动。
停药的效果十分明显,这段时间里林池的信息素外泄得愈发频繁,这样下去,很快林池便会进入发情期了。
如果到那时候,林池还没接受她,她该怎么办?陆子饶又陷入了纠结。
便在这时,通讯系统又响了起来里面传出再次集合的命令。
陆子饶匆匆与林池告别,再次上了战场。
她,第十九师都必须尽快做出成绩来,a3星球太重要了,一旦完全沦陷,就等于丢失了联邦的门户,将十三颗联邦星彻底暴露在帝国人的利爪下。
到那时,没有地方能躲过战争的肆虐。
这些天,随着与帝*队接触的愈发深入,她便愈加了解什么叫做真正的悍不畏死,帝国的这些军人仿佛都没有感情般,对死亡毫不畏惧,无论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
打了这么多天仗,她们甚至连一个活着的帝国俘虏都没抓到,好几次都已经抓到人了,下一刻对方却毫不犹豫地自杀了,这足以能证明他们的疯狂。
在第十九师也没人会害怕战争,也没人会临阵退缩,可却不是所有联邦军人都具有这样的骨气的。如果帝*人都是像她们见到的这样,那么这场战争,真的很难打。
逃跑的计划不得不搁浅,林池在基地转了一圈,直到深夜才回房,她本来是和陆子饶睡在一间房的,但子饶每次出去打仗都好几天不回来,极好的保证了林池的安全。
今夜又是这样,她躺在宽大的床上,想到自己此刻应当是与周瑾处于同一片星空下,心中又不由泛起某种情绪。
那是……隐秘的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想起周瑾的次数多了起来,她觉得这样不好,但又总是忍不住去想起那个清冷的女人。而且她也很少再去想起当年的血腥了,不再一想起周瑾,脑子里便浮现了她染血的长.枪。她更多的会想起她们小时候的相处,想起当年的那段快乐时光,而出现得最多的,还是最近在山洞中的那段日子。
周瑾生火时的专注、周瑾趴在她床边沉沉睡着的疲惫、周瑾见到她身体好转时的高兴和那高兴背后被她藏在袖口下的割痕……林林总总,不断浮现在她脑海,让她直到很晚才睡着。
不知道是不是暖气开得太足的关系,林池做了一个梦,梦见漫天的大火将她包裹,而她心口也有一团火,自内而外燃烧开来,仿佛要将她烧成灰烬。
热,出奇的热……林池无意识地躺在床上,不安的在床单上磨蹭着,想要缓解那种让她心口发闷的燥热,却不知道第一波热潮已经席卷了她。
断药一个月,没有了药物的抑制,一直被压抑着的发情期迫不及待地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