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订了两个人住的房子,那床自是很大,洛云琦瘦瘦小小的只占了一点地方,看着空荡荡的另一边,她突然想到自己该让那人也歇歇,“阿卿,这床大得很,你也歇息一下吧!”
坐在椅子上安静喝茶的祁卿听她这么讲,差点将自己口中茶水吐出去,“那个…我还不累,你你…你睡吧…”不知怎么,这种同睡的邀请她不是没有收到过,特别是来自千谟的,可从来没有像这样难为情过。
问出这话洛云琦才知道不妥,但自己话都说出去了又不能收回去,结果听到那人的婉拒,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淡淡的失落。
结果就见祁卿向自己这个方向窜过来,将自己长臂一捞搂紧自己的怀里,又掀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压在自己上面。
洛云琦突然懵了,脸上爆红,祁卿放大的脸突然盖在自己上方,还有那人近在咫尺的气息,“阿卿…你…”
祁卿原本想用自己的指头示意她不要出生,奈何自己的两只手撑在了那人的腰侧,情急之下竟然用自己的嘴去堵那人的。
洛云琦瞬间瞪大眼睛,“唔…”
祁卿也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那人的唇软软的,像是街北的冻糕,有一股桂花的清香。
刚刚那两人突然窜上他们屋子外面的窗沿,像是要向里面窥探着。
祁卿见洛云琦倒是没出什么声,这才放开那人的唇,开始自说自演地演戏。
她先是将自己的声音压低,然后喘着粗气骂道:“小娘们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李二狗子有一腿,平日里一副清高的样子,还不是骚的流水儿!”
然后又细着嗓子叫了一声:“啊~”喘了两口气,“啊啊啊,好哥哥,干死妹妹了…”
嘴里这么说着,身体也晃动着床板,让本就不结实的木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等那两人的气息没了,祁卿才从洛云琦身上下来,就见那人闭着眼满脸通红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祁卿咳了咳,“云琦,好了,他们走了,刚刚…刚刚委屈你了…”
洛云琦还是红着脸不理她,一个翻身把背影留给后面那人。
可能是这一天遇到了太多事,也可能是因为祁卿在这给她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她竟然用了极短的时间就睡着了。
待洛云琦气息平稳过后,祁卿才起身来到窗前,轻轻吹了声口哨,将信鸽唤来,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纸条别到鸽子腿上,放飞了。
不知道关礼那边怎么样了,希望千谟发现自己不见了不要跟千谟闹脾气。
做完这些,她轻手轻脚出了屋子,把外面忙活的小二召来,让他将两人的饭温着,什么时候洛云琦睡醒再端过来。
结果不到晚上,祁卿就听外面的厅堂里怪热闹的。
现在是非常时期,即使是风吹草动都可能与他们的身家性命攸关,她慢慢凑近了攒成一堆的人,结果就提听见了关于云琦公主已死,奇擎将军护驾不力畏罪潜逃的传闻。
已经结束了吗?
祁卿细听,却听一书生样男子摇头晃脑到:“就算将军护驾不力,让云琦公主死了,那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定人家罪名啊!”
随即有人附和道:“对啊,咱们这奇擎将军可是神将,保卫边疆立下汗马功劳,怎么会因为护驾不力就逃跑了呢?”
虽然那书生看上去酸腐,也不是没有脑子吗,祁卿对于他的袒护很是受用。
又有一尖脸调眼的人反驳道:“哪能啊,这云琦公主可是皇家的人,不管这将军怎么样,护驾不力就是护驾不力,就算是拖出去砍了头也不为过!”
接下来便是人群中的各抒己见,祁卿见那人来者不善,想来是洛云黎派来散布谣言的,认出自己就不好了,这么想着,她捂住自己的脸回了屋中。
自从中午发生了那档子事,无论是吃饭还是两人商量之后的行程,洛云琦都没有跟她多说一句话,祁卿挠挠脑袋有些奇怪,按说这云琦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啊,当时是突发情况情非得已,更何况她都道了半天歉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她还是怕进门之后窒人的尴尬气氛,收回向门伸去的手,她叹了口气,向客栈外走去。
而另一边洛云琦的心境显然没有祁卿那么轻松,试问:一个被自己惦记着的人突然…突然吻了自己,虽然是形势所迫,但这如何能让她平静下来?关键是那人还没事人的样子!
洛云琦一边在心中有些窃喜,就好像是偷偷吃到了觊觎已久的蜜果那般甜蜜,但更多的是是懊恼和失落。
本就是没什么结果的暗恋,再加上那人的迟钝,怕是自己被气死了还没个理由,真是恼人!
还有,她不过是给那人个冷脸,她竟然都不进来了!一直注意着门口动静的洛云琦自然是知道刚刚祁卿在门外站了好久,但她却没进来!
她又开始恼怒自己的任性。
果然,少女暗恋的心事还是难以捉摸啊。
祁卿出了客栈的门,就看见两个蒙着黑色斗篷的人疾步向自己所在的位置赶来,眯眯眼看清那两人的身形,果然就是关礼和千谟!
两人见到祁卿之后刚想说话,被祁卿挥挥手拦下了,这光天化日的,隔墙有耳是防不住的。
又跟小二打了声招呼,给两人开了两间房,这才进了屋里说话。
对此千谟颇有微词,“你睡哪,我跟你睡就好了,何必再开一间浪费钱呢?!”
无视千谟的娇嗔,她让两人坐下来落落仆仆的风尘,给两人倒好了茶水,问道:“其他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