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把师傅当做我的家人,之前,我对自己的身世不感到好奇,对自己的身份不感到疑惑,我知道师傅除了教我岐黄之术之外,还给了我家人一样的关怀,这一点,是作为师傅的你越界了…..,所以,我把师傅当做我的家人。”
“俞方……”。
“多谢师傅,可是如今,我有了想知道自己一切的想法,这并不代表我对师傅的看法改变了,而是我觉得,那是我的责任,是我应该知道的事实。我现在有了朋友要去拯救、有了爱人要去保护,得知自己掌握的本领要去施展,所以师傅……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方儿,你要救南御风我知道,可是你口中说的爱慕之人,那是万万不可啊。”
“师傅要用男女之情来说服我吗?我对她,就是男女之情。”
僦悸渤不再说什么,知道俞方在找那个当年的将军,但是找到又如何,当年的那个将军,他可还记得,自己做过的事……。
一切的种种、均因自己的失误,怪不得任何人。师傅明明说了,那些方法有漏洞,弄不好会出人命,而自己的功利心毫不掩饰自己的罪恶,魔抓伸向陌生的无辜的人,拼了命地抓取自己不应该得到得到东西。
僦悸渤只因那件事失去了什么而不是得到了什么。
☆、陆羽恢复
时隔几日,天气转热,伤口的愈合加上情感的温润,陆羽好的很快,她惊叹世间竟有弥补心的神术,又一方面赞叹着俞方,是她救了自己……
不仅仅说她会神奇的换脏之术,还有她,这一说,俞方便来了,还在院子里走动陆羽唰地一下脸红了。
“陆羽,这么快就恢复了吗”?俞方朝她走过去。
陆羽站着,想着自己昏迷醒来发生的场景,自己还偷偷亲了俞方,一听起苏公子说要破忠贞之血使血液流动,身体才会清醒过来。不自觉想着俞方是如何做到的,脑袋里尽是羞涩之物。
“陆羽”,俞方拍拍她的肩膀,“陆!大!小!姐!”。
哎~
陆羽一个转身,看着一脸疑惑的俞方。今天的俞方不再是药工的装扮,也没有恢复女儿之身,而是像一个平凡人家的公子,如花似玉的面容。
“怎么叫你你不应呢”。
“我没……没听见嘛”。
俞方双手护着她的耳朵,怎么,耳朵又出了问题?
“没有”,陆羽将她的双手掰开。
这次过来,主要是看看陆羽的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俞方伸手去拉陆羽的衣襟,“今日的红色,很适合你”。她再慢慢靠着陆羽,“我就是来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陆羽一时傻了呆在那儿,正巧陆敕赶了过来。
“俞大夫,”陆敕有些欲言又止,“父亲找你有事”。
俞方还没有慌,陆羽倒是先担心起来,“哥哥,父亲找俞方什么事”?
“俞方救了你,还没有来得及感谢她”,陆敕停顿了一下,“当然……是为了感谢她”。
俞方看着陆羽,“没事儿,一会儿就过来看看你的伤口”。
深知陆大将军不仅仅是因为要感谢她才叫她过去,俞方一路沉闷着不说话。
将军总有一股气势浑宏的气质所在,连推开那道门都像是触摸着尊严前进。
“俞大夫来了”,陆勋背对着门,慢慢转过头来。看着俞方的眉眼,虽是女子但是总有一股气势所在,那股气势,竟能和百战沙场的陆勋将军能比。
陆勋何尝没有犹豫过,只是陆羽那孩子,是万万不能,被那般对待,他只想让陆羽成为平凡的女子嫁人生子,奈何中间出了这般差错,令陆羽受伤、让陆羽倾慕不该倾慕的人,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母亲……。
“俞姑娘”,陆敕一下子转了口,“多谢你救了小女,陆某无以为报”,陆勋就差点跪下来了,俞方忙忙摆手。
陆羽自生下来就没有了母亲,我又被调去姬水镇守,这样一来,陆敕、陆羽,基本上没有父亲母亲的照顾,为了提高她的防御能力,家里的管事便让她跟着哥哥学习习武,那孩子天生体弱,但是她很勤奋,能保个自己安全已是安心。
我想她遇到了俞姑娘,你又像是家人一样照顾她,她对你也是有百般依赖,与你亲近,也是事出有因。
俞方知道陆勋接下来要往哪个方向说,“陆将军所言极是,小女之前承蒙着陆府的照顾,对陆羽也是看待亲人一般,如今搬了出去,只是偶尔挂念陆府的事,回来看看,今日回来,也是看看陆羽的伤,是否好些……”。
陆勋虽是武将,说话却拐弯抹角。他听了这样一席话,心里算是安慰了些,“俞姑娘现在,在哪儿施医呢”?
“师傅退隐山林,总不能留在季仁堂太久,君主请我入殿,明日便会迁进去”。
“这君主府中,不像是战场沙病、或是村莽野夫,那里边应该没有什么要紧的伤需要诊治吧”。
“陆大将军说笑了,这平民百姓,能感染上的病痛无非是外来的,风霜雨雪、月寒日暖,跌打撞伤,饿殍遍野……这样的情景固然多,可只要管好她们的温饱,不必日夜奔波,不受刀枪的侵入,治病,非常容易”。
“哦,还有这样一说,陆某真是一介武夫,不懂神医”。
“不敢”,俞方欲言又止,陆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这富贵人家,就好比郡主府,那里边的人衣食无忧,没有风雨交加、寒暑侵入,不因为劳苦而行役,不因为征战沙场而受伤,可是她们,有着各种情志的伤害,七情六欲,伤害身体,更是难以治愈”。
俞方此时想到了南御风,“不知陆将军可有听说过血毒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