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家若是有儿子,俞大夫倒是乐意考虑考虑”,陆羽在一旁打趣地说,毕竟调侃俞方,已经成为了她的家常便饭。
“这位姑娘也是漂亮啊,俞大夫你可别介意,你这一身打扮,与这位姑娘手拉手走在路上,甚是一对璧人呢”,大娘真是好眼光,真是什么都敢说!
陆羽被大娘弄得说不出话来,俞方一把揽过她的肩,:“大娘说的没错,我俩是天造地设,人间绝配”!
陆羽嘟囔着嘴,反被别人说上一通。
“大娘,我们二人还有事,这就不打扰您了”!
见二人朝西走,那位大娘又不小心多了一句嘴:“西边可不是好地方咯,二位姑娘要小心啊,阴气重得很呢”。
两人转身道谢道别,留下向西的背影远去。
昝毅哲不知何时跟在了身后,俞。陆二人未有察觉。
终于来到了当年大火焚烧的地方,算得上是俞府遗迹了。时辰已是下午酉时,天色渐暗,房屋四角吹来阴冷的风。
俞方看着四周空荡荡的屋子,都是大宅大院,奇了怪了,不就是周围的陆府被焚烧了吗?怎么领军们都搬走了呢?不过二十年,没有人打扫的宅院早就结满了白网灰尘,被日晒雨淋的脚边也无人修葺,青石板的缝隙里钻出了茂密的杂草,这样一推测,任何一家的后院都应该长成了小森林。
“俞方”,陆羽打量良久也是百惑不解,“这里看起来,许久没有人住了”。
“从刚过来不过一里路,这里像是被荒废了十几年”,俞方根据推断,应该不会有错。
“可这里都是私家宅院,都是大户人家,难道十几年前,因为那场大火,周围的达官贵人都举家迁徙了吗”?
俞方摇摇头,带着陆羽走到了一片废墟之前。还剩着几根短柱子,地基都像是烧没了,大火不止是向上烧,似乎往地底下也烧了一米之深。
俞方看着周围四处的房子,毫无被熏烤的痕迹,“奇怪了,如果当年的大火如此之大,为何就短短隔着几米的房屋没有受到牵连”,她回忆起王子懿说过的话,“一个老人围着俞府倾倒了一圈东西”。
也不排除,医师世家有各种神奇的燃料,如果有,那么,这很可能是自杀案,她看看陆羽,心里有所想却不敢说出来。
陆羽看着眼前这一切,这里原本是她的家,她原本应该是一个医师家的闺女,虽然没能学成医学但应该也是对医学所知一二,而就在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或者说二十年前的种种事变,把一切都改变了,唯一庆幸的是身边还站着一个人,站着那个她从未想过要爱的人却爱得如此深沉。
“俞方,是我把你的家园给毁了,都是我不好”,陆羽蹲在地上,眼里的泪珠打着转。
“不是你的错,不是我们二人的错,陆羽,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我们可以查明此事,但是请你,一定要正确接受,接受所有的真相”。
眼泪从来都不是打个转就回去了,它会掉下来,让舌头尝尝它的苦味,知道心里有多苦。
“我会接受,我知道,现在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没有意义,但是我,就是很想知道”,陆羽哭泣着说。
俞方抱过她,替她擦干眼泪:“最不喜欢你哭”。
二人沉默了一阵,周围安静的氛围突然之间诡异了起来。加上天色变暗,周围的风吹出了恐怖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天空突然飘来男性称重的声音。
这一下把二人惊到了。
“俞方”,陆羽扯出白玉石剑靠在她的身边,“难不成真有什么鬼神”。
俞方仔细地听着声音,忽然面前闪过一具长发白衣尸体,看不到脸,但是那种诡异把二人吓得不行。
俞方从来不信鬼神,可在这个荒败的地方,保不齐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站住了脚,生怕下一个飞来的不是尸体,而是其他什么东西。陆羽也四处看看,心里的凉意寒到了脚底,本不该这个时候来的。
忽然之间一根细细的银针飞了过来,俞方敏锐的听力判断出它从左前方过来,拉着陆羽闪开了。
“不好,我们遇到的可不是鬼神”。
“什么”?
“装神弄鬼之人”。
一时之间,四周飞来了不知多少根银针,陆羽用剑挡住了一些,可还是没能挡过所有的灾难。陆羽的肩膀手上了,俞方的腿受伤了,那些人的笑声不断,待二人倒下之后,撑着火把的人便出来了。
山贼的打扮一看便知,为什么偏偏选了这么个地方。
中间的首领朝前走了几步,邪气地笑了几声,看着倒在地上的俞方,一旁的陆羽扶着她,他便蹲了下来,“哟,这还是一对璧人呢”。
“你们在干什么”,陆羽一边扶着俞方,一边瞪着眼睛看着他们。
目光被陆羽所吸引,如此柔弱娇小的姑娘居然性子这么急,有意思。
那人想将手伸过去摸摸陆羽可爱的小脸儿:“小美人儿......”。
俞方拦住他的手,“滚开”!
这一下可把首领给惹怒了,“你这个小子居然敢阻拦我,我先那你开刀”,他又低下头,把才举起的刀放了下来,“不好玩,我要是在你面前要了旁边这个小娘子,要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这才好玩儿,哈哈哈哈哈”。
他的手下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长得跟个娘们似的,怎么保护自己的女人,我看啊,还是我们这些糙老爷们儿,才像个男人”。
那人朝着陆羽过去,陆羽的手受伤根本抬不起剑,俞方翻过去一手拿剑,一手将陆羽护在身下。
“哟嚯,小白脸,你还以为今天能够和我战上一场吗?你知道刚刚中的可是迷魂散,一个腿麻痹,一个手麻痹,你们怎么反抗”。
他□□着看着陆羽,“你的腿我就暂不麻痹了,还得和我玩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