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昂驹……!”谢明庭快步上前唤了一声。
那少年并没有回应,依旧背朝着谢明庭一动不动。
“贺昂驹,混账你在做什么!”谢明庭大步上前走近那少年身旁。
只见那身影慢慢转身,明明是贺小爷那张明艳的脸,胸口处却c-h-ā了把箭羽,源源不断的鲜血从胸口处冒出,红的触目惊心。
“哥…哥哥,救…救我!”只见那少年伸出双臂想抱着谢明庭。
“贺昂驹,贺昂驹!你怎么了!”谢明庭急忙将他抱在怀里,低头一看发现贺小爷化作一白骨骷髅,胸口处却不断的冒着血泡。
谢明庭大惊,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屋内留了盏明灯,照着整个房间幽暗森然。
“呼……原来是梦……”谢明庭轻呼了口气,呆坐在床上静坐了半晌终于惹不住下了床走到书桌前。
摆满公文的桌子上有一个木匣子,谢明庭将那匣子打开,从中摸出一封信件,这是贺昂驹前俩天寄回来的。
上面详细的j_iao代了他每r.ì干了些什么,早上几点起的床,中午吃了什么饭,晚上又喝了什么酒,在哪又和敌军打了仗,事无巨细,都一一详细的j_iao代在里面了!
谢明庭将那封薄薄的信纸来来回回翻阅了好几遍,直至心中都能默背下信中的内容才依将信纸放下。
这事做完谢明庭才轻呼了口气,心下放松不少,虽说他从来都不信鬼神之说,但在梦中贺昂驹满身鲜血的模样实在令他揪心。
这信件寄来不过一两r.ì之间,那混账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恶梦一做,谢明庭便再也睡不着了,在桌前思量片刻披了件夜行衣便悄悄往皇宫处奔去。
他最近调查前朝贵妃之事,发现当初抄查贵妃宫殿的乃是李家,舒家以及魏家。
这三家本是秉着先祖之令搜查,若真是搜出什么来定要上报,但可疑的是当年什么都没搜查出来,连黄金器皿都没有。
前朝皇族骄奢糜烂,连寻常皇室子弟都恨用金子造屋,那身为堂堂贵妃的宫殿里却什么都没有,这事说出去怕谁也不会相信。
除非东西被当时搜查的人私吞了,抑或是有人不想让那殿中的东西被世人发现。
无论是哪者都值的谢明庭前去一探。
他自从战场上回来,武功尽废,恢复至如今也仅仅只有轻功尚可。
前朝贵妃的宫殿是宫中禁地,一般人都不会靠近,连守卫也不想在此处停留,也因此谢明庭能轻而易举的翻过宫墙而没被禁卫军发现。
一进入宫殿便能闻到一股霉臭味,再打眼瞧去,整个宫殿早就腐朽不堪,院子里的那棵银杏树也枯死,瘦长干枯的枝干在夜色之中额外惊悚。
谢明庭悄悄的踏进殿中,前朝与如今的装饰风格截然不同,前朝讲究j.īng_细奢华,任何细节都处理的华美异常,而如今则是以清雅淡洁为美,先祖怕后代如前朝皇族一般骄奢 y- ín 逸,甚至下令不准效仿前朝事宜,将前朝所筑宫殿统统改观。
这贵妃的宫殿怕就是因为那些骇人的传闻才逃过一劫,谢明庭捂住口鼻细细观察一番下来,除了过度的华美好像没什么异常,殿内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什么线索可言。
谢明庭看着四处的墙壁不死心的敲了敲,半天没敲到一块空心的。
“啧,到底在哪!”谢明庭望着被月光打成灰白色的地砖,忍不住用脚轻轻试了试。
就在谢明庭忙着试暗道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地上的影子突然多出了一道,纤细修长却又些怪异,正慢慢朝谢明庭靠近。
落yá-ng坡一战,贺昂驹砍下敌首率领黑铁骑杀的敌军片甲不留,同时,漠北王赫连荼率兵乘胜追击,直直将敌军逼退漠北边境。
“怎么样!大夫怎么说?”蔡雍搓着手看着出来的赫连瞳急忙问道。
“不好说,估计撑不了多久!”赫连瞳清秀的脸上满是凝重摇头道。
“什么叫撑不了多久!你们是不是请了赤脚大夫来的啊!”蔡雍眼睛通红的看着赫连瞳怒骂道。
“可吉是我们部落最好的大夫了,他说没得治便就是没得治!”赫连瞳显然也是个暴脾气,立马还嘴道。
“什么叫没得治啊!要不是你家王上给的假情报,我家将军至于现在这样生死不明吗!我怀疑你们是不是公报私仇,就是想趁机弄死我家将军!”蔡雍脸涨的通红,边是愤怒边是自责,看到贺昂驹被抬回来的那一刻,蔡雍便知道情报出了事,他作为军师早就应该提醒贺昂驹的。
“你别血口喷人,那行动原本还是我要去的,你家将军不让我去的!若是有问题,我怎么会抢着要去!”
“呸,白眼儿狼,分明就是你们不怀好意要弄死我家将军!”
就在俩人还要争论不休的时候,赫连荼掀起帐子出来望着他们俩:“吵够没有!”
蔡雍:“…………”
赫连瞳:“…………”
赫连荼见他们俩安静下来才对他们招手:“随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