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明庭仍心存侥幸,想着贺昂驹花名在外,小时候便偷偷往花楼里跑,大一点更是一掷千金为自己搏了个“千金公子”的花名,即便到了漠北,他贺小爷的风流事还是不停歇的传至京城来。
他实在没看见或者听过贺昂驹去找小倌,难不成是他多想了…
就在谢明庭心思百转千回之际,贺小爷突然拉住谢丞相的手腕,心中有事的谢丞相连忙受惊的甩开。
“哥哥,怎么了?”贺小爷满脸无辜的看着谢明庭,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他忽然甩开自己。
谢丞相干笑着摸了摸鼻梁问道:“有事吗?”
贺小爷不知道谢幼枝在背后y-in了他一把,脸上恢复常色笑道:“只是路过山海居,想问着哥哥要不要去吃饭!”
谢丞相摆手摇头:“不去了,我还是事没处理完,等过几天还要教导三皇子。若是你饿了,便去吧!”
贺小爷看谢明庭不去心里诽腹:“你不去,小爷一个人吃饭有什么意思!还要辅导那什么劳子的三皇子,哼!那小屁孩有本小爷长得好看?”
心里虽是这么想面上还是一片乖顺的模样:“那我也不去了,哥哥都不去,我一个人吃又有什么意思呢?”说完,还颇有深意的朝谢明庭眨眼笑了笑。
谢明庭被笑的心里发毛,心里认定贺小爷有特殊癖好的种子破土而出。
而贺小爷却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在谢丞相的心里早就变了色,连味道也变得越发怪异。
自从叶磊的事情被解决之后,魏棋就被关了禁闭,这可高兴坏了贺昂驹。没了魏棋这个拖后腿的,他在京城中的r.ì子可谓是快活不少。
贺恭近r.ì突然抽疯要去道观修行,贺小爷打量这他那样子,明显是不想和他一起过年找的借口出去。正好贺小爷还愁要不要去贺府看看顾叔,贺恭一走,贺小爷便立马搬回去和顾叔俩人喝的酩酊大醉。
在顾叔的百般劝阻之下,贺昂驹终于决定留在贺府过夜,绕过弯弯曲曲的小路才走到自己的小院里。
这座院子是贺昂驹娘亲的,但自从舒窈死后,贺昂驹便执意搬家这院子里。以前贺昂驹还住在这里时,这院子里还算热闹,院子里有贺小爷亲自种的芙蓉,那是舒窈最喜欢的花,贺小爷满满种了一院子。
但由于贺小爷多年未归,院子里只剩下几盆他特意嘱托顾叔留下的芙蓉,其余都枯萎被贺恭下令铲除了。
月华如水,树影斑驳,贺昂驹走进自己的院子皱皱眉,进了房间笑着说:“出来吧!”
“怎么这么警觉?”望香笑着坐在椅子上。
“我那盆芙蓉花被人摘了一朵,要知道那盆花是你最喜欢的!”
“你倒是了解我!”望香摸了摸鬓上的芙蓉花笑着。
“可是想我了?”贺昂驹倒杯茶给望香调笑问,虽然望香一脸从容可身上的风尘仆仆还是掩盖不了。
望香喝口便吐出来:“这什么茶,没有酒吗?”
“你一女孩子喝什么酒。”贺昂驹走向自己的书柜转了转笔筒从暗柜里拿壶酒。
“哼哼,是醉桃酿吗?”
“嗯”
望香望着手中的酒壶:“这是你娘亲酿的?”
“当然。”
“那我真是三生有幸了。”望香又多喝了俩口。
“望香姐姐如此想我,要夜里翻墙来见我?”
“几天没见,贺将军的脸皮倒是见长。”望香朝贺昂驹轻呸下满脸都是“你怎恁不要脸的呢!”
贺昂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笑着:“脸还是要的,毕竟我这张脸还是能哄到不少小娘子呢?”
望香看着贺昂驹那张臭脸撇撇嘴:“上次你拜托我的事情我查到点苗头!”
贺昂驹倒杯酒慢慢抿着“哦?查到了些什么?”
“那梨香院背后确实有人,楼里费了好大些功夫才查到背后之人,不过奇怪的是,我们的人到了某个地方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哪个地方?”贺昂驹曲指敲着桌面,清风楼里人的身手他见识过,虽说不是数一数二的绝世高手,但绝不会随随便便被人杀死!
望香古怪一笑:“漠北!”
贺小爷瞳孔猛缩继而疑惑道:“赫连荼?不对!不可能是他,漠北离这太远,根本不可能把手伸到这里。”
望香:“你还记得在漠北时我同你说的那个探子失踪吗?”
贺小爷:“记得?怎么了?当时我还笑是不是他逃了?”
“人找到了,不过死了,埋在漠北雪地里,只剩下一具骷髅,若不是他身上带着我楼里的暗记,没人能认识他!”
贺小爷挑眉:“赫连荼干的?”
“不是,发现尸体的地方在离漠北部落百里之外,根本不会是赫连荼他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