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简陋冰凉的墓碑,上面寥寥几字记录着主人的生平往事。
贺小爷看着墓碑发会呆,看着太yá-ng西下,将带来的酒放在坟前,那是老爷子最喜欢的烈酒,起来拍拍身沿着小道离开。
人活一世,潦潦百年,贺老将军英明神武一世,活着的时候为了这个国家,可讽刺的是最后要他死的却是这个国家,徒留下几句寥寥赞誉。
最终一杯黄土落入红尘,该为子孙做的他没做,什么金银财富,荣华富贵统统没给贺昂驹留下,只有r.ì薄西山的贺家以及周围如狼似虎的世家。
贺小爷回到家便看见门口停了辆马车,仔细辨认边看见车帘上绣了个李字,京城世家都如此,所有马车上都有各家族徽让人在十丈之外便能避而远之。
要说京中贺昂驹除了谢明庭,还能让贺小爷对上点心的便是李怀衍,李家长子,博学多识美皙如玉。只可惜幼时遇害,双腿残疾,恐怕一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了
贺昂驹对李怀衍的突然造访并不惊讶,他与李怀衍本就幼年j_iao好,即便贺昂驹自幼便纨绔爱闹却也喜欢这个坐在轮椅上笑着一脸温柔为他求情的大哥。
自贺老将军年轻时被李家老祖在战场上救下后身体便大不如前,贺老将军对此深感愧疚,对李家可谓多加照顾尤其对李家这从小遭人陷害腿残的儿郎,可谓是和贺昂驹不相上下。
贺小爷自幼便是独生子,既没有哥哥弟弟也没有姐姐妹妹的又自小没了娘,亲爹不疼的,偶尔贺老将军想起贺昂驹也是更加严厉地训斥罚他练武。
在贺小爷还未遇见谢明庭时,每次闯了祸除了舒家在后面擦屁股就是李怀衍为他求情了。
在某些方面贺昂驹也把李怀衍当亲哥哥看待。
进了屋便看见那人坐在轮椅上,一脸温柔的看着他。
“怀衍哥怎么来了?”贺小爷看着面前温润雅致的男人,难得伸手泡了杯茶,茶是御赐的大红袍,顿时茶香氤氲在李怀衍鼻前。
李怀衍望着茶笑道:“怎么?我就不能来?更何况我今天可是来找你喝酒的?”
贺昂驹捧着茶杯:“自然能来,倒是我回京这么久也没去看看你。顾叔顾叔,上壶酒再叫厨房弄几个菜!”
顾老笑眯眯地进来:“李尚书来了?”
李怀衍望着进来的顾老:“顾叔可打趣我了,还是叫我怀衍吧!”
李怀衍与清冷孤高的谢相不同,他天生便有种让人心生亲近的本领,笑起来更是如ch.un风和煦令人舒坦。
顾叔喜得眼睛眯成一条线连忙应声道:“好嘞,我这就吩咐厨房做去!”
贺昂驹抿着茶,他本来不爱喝茶但这几天回京后天天喝酒倒有些腻歪,陡然喝茶也挺合口的。
李怀衍望着眼前的少年慢慢开口:“想你当初毅然决定去漠北时才那么小,现在回来了也长这么大了。世人都以为是贺将军是推你去送死,谁知道你会大败北人,十二岁便掌管黑铁骑呢?”
贺昂驹笑着:“漠北也好,人美酒辣的倒也适合我。”
“哼哼,你那些事情京中谁人不知。”
“对了,昨儿我进宫被四公主拦了下来!”
贺小爷现在听见杜嘉月的名号便头疼不已,只见李怀衍看着他的表情戏笑道:“她向我打听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女人?还求我能不能帮你俩说媒?”
“可见,这桃花多了也有烂掉的!”
贺小爷苦笑:“怀衍哥就别取笑我了!”
“魏姨怎么也不管管她,哪有姑娘拦着男人叫求他替自己说媒的!”贺小爷皱着眉,看着外面已经停了的雪。
“你这只管杀不管埋的,当年是谁说要娶她的?”
“当年我才多大?怀衍哥今r.ì倒像是来说媒的?”
李怀衍眉眼带笑:“我可不敢,谢丞相若是知道了回来还不在皇上面前参我一顿?”
“嗯?”
“你不知道么?谢相在临走前在皇上面前参了二皇子一本,说他整r.ì流连于烟花柳巷,私养娈童,败坏皇家颜面,皇上气的直接关了二皇子三个月禁闭。”
“……………哥哥还真是………”贺小爷心里一言难尽,面色却丝毫不显:“那关我什么事?”
“你别在我面前装傻,难道不是谢相怕二皇子带坏了你所以才找他的茬?”
“…………还真让你猜对了!”贺小爷心里暗暗想道,怀着对二皇子无尽的同情对李怀衍笑道:“怀衍哥说笑了,谢相临走前还训了我一顿呢?”
李怀衍见他这样也知点到为止的道理,随即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现在一天八节课,课上收手机,唔,恐怕白天是更不了了。
(因为再也不能在课上码字了小声逼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