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飘了点小雪,望香笑嘻嘻的走进来道:“今r.ì来蹭酒喝。”
贺昂驹懒懒的抬眼从柜台里拿出一壶唠叨着:“别喝太快,酒劲大。”
话音刚落便见望香仰头大口便喝:“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喝你点酒还斤斤计较。”
贺小爷哭笑不得:“姑n_ain_ai,这酒不过几壶,你一回京便喝了大半,我这样还小气?”
“哼,那树下埋的是什么?”望香指了指院中那棵梅树,枯瘦的枝干上缀着几朵红梅,在暗夜里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贺小爷弯起眼角笑道:“你鼻子倒尖,那是我娘亲给我埋的酒,不过要等到我大婚那天才可以解封。”
提及舒窈,贺小爷的嘴角翘的格外温柔,仿佛看到了那黄衫女子笑眯眯地将就埋在树下,摸着他的头嘱咐着这酒要何时才能开封。
“哼,听闻江南人家都会给女儿埋下坛女儿红待她出嫁的时候开封,你这大老爷们要什么酒,还不如让我把它挖出来喝了。”话虽是这么说,但望香还是嘴上过过干瘾,也没好打那酒的主意。
“啧啧,京城这边的天真是暖和,不像漠北那边能把人冻僵。”
贺小爷皱眉:“漠北那边又降大雪了?”
“嗯,差不多吧!听说那些北人又冻死不少,甚至传言一个部落在暴雪来临之前没扎好营寨,第二r.ì全被冻死了,遍地都是尸体。”
贺昂驹猛吸了口气:“那边境那边?”
“放心,既然陆野那小子没给你写信求救,就说明北人没有被逼急了进攻。这么大的雪,打起来谁输谁赢还没准呢?”
“你少喝点。”贺小爷沉思了一会,等再转头便看见望香双眼迷醉,脸生红晕的看着他。
“姑n_ain_ai,你怎么又喝醉了!”
“今r.ì便在你这歇一晚,我不想动,累了!”望香感叹这酒浓烈后劲大,眼睛一闭便作休息状。
“…………………”
姑n_ain_ai真的是越来越任x_ing了……
贺小爷无奈叹气,看着屋外越下越大的雪想想算了,回去也怪冷的,反正家里多的是厢房。
于是便上前将大氅盖在望香身上,附身抱起她正要往厢房走便听见身后一声尖叫。
“贺纨绔!”
四公主挟着雪色气势汹汹的朝贺昂驹走来,乌黑秀发上还沾着未融雪花。
“四公主怎么来了?”贺昂驹看着杜嘉月,下意识的用大氅将望香遮好。
见他这般做,四公主越发生气,黑眸紧紧盯着贺昂驹:“贺纨绔,你是不是就是为了她才不娶我的。”
“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这个狐狸j.īng_勾引你的?”
贺小爷彻底冷眼看着四公主沉声道:“四公主可还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样的粗俗俚语是谁教你的,魏姨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
杜嘉月看着面如青色的贺小爷,心里虽然害怕但依旧伸直了脖子叫嚣着:“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她可不就是狐狸j.īng_吗?要不然你怎么会不娶我,一定是被这个女人勾的!”
“放肆!我看魏姨这些年太纵容你了,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骄纵跋扈哪像一国公主,等明r.ì我便去告诉魏姨去。”
“你…你,贺昂驹你混蛋!”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我到底喜不喜欢你,你自己不知道吗?”
“自小就喜欢自作多情,长大也没变多少!”
杜嘉月被贺小爷这一番话说的眼睛通红,再也顾不得偷偷跑出来见他的高兴,心中火涌上来,手便朝贺小爷脸上伸。
贺昂驹抱着望香,躲闪不及硬生生接下这一巴掌。
少女力气虽然不大,但尖细的指甲还是在贺小爷的脸上划下几道血痕。
杜嘉月恐怕也没想到贺昂驹竟然没躲开,愣愣的看着少年白皙脸上浮现的红掌印:“你…你怎么不躲开?”
贺小爷稳稳抱着望香,见她睡的熟才看向杜嘉月厉声道:“这一巴掌算我还你的,你打过之后气也消了,若以后在无理纠缠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杜嘉爷看着望着他如陌生人的贺小爷,小时那双温柔看着他的眼睛如今却像淬了毒一样猛盯着自己,她毫不怀疑若她不是公主,贺昂驹说不定现在都已经让她血溅三尺。
“贺昂驹,你…你给我等着。”杜嘉月红着眼看着他怀里抱着的人,哭着跑出去。
贺小爷看着屋外的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苦笑一声将望香抱回厢房。
姑n_ain_ai一来就给我惹事,恐怕明r.ì京城里都要传言我贺昂驹在府里养了个女人,整r.ì红绡帐里了。
安顿好望香,给她掩好被角,贺小爷才慢慢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