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庭扶额看着面前的文书,他今r.ì进宫,文宣帝
二话没说便要借兵给漠北,不容他询问,又指名让贺昂驹领兵。
这次带贺昂驹回来,谢明庭都做好要从文宣帝手里保他的准备了,结果竟然亲自放贺昂驹回漠北,这一下,谢明庭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忧心。
虽说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黑铁骑是由贺昂驹亲手打造,朝廷根本控制不了。
这也是文宣帝当初为何不放心贺昂驹,命谢明庭亲自带他回来的原因。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才会令文宣帝宁可放虎归山,也要借兵出去。
谢明庭捏捏鼻梁,想着自己当初在漠北想着贺昂驹若回来,自己就一定好好护着他,定不会像六年前一般让他独自面对残局。
可他现在做了什么?
刚出漠北贺昂驹便被人追杀,回京又被卷入魏棋事件中,梨香院,东海盐案,冬猎场,再到如今率兵回漠北。
冥冥之中有一条线被人引着,牵着他们往前走,而他谢明庭什么也做不了,辜负了那位待他极重老人的嘱托,他没有好好护着贺昂驹。
到底是谁在背后设局,谢明庭想起梨香院主所说的贺家人都不得好死,东海盐案之时胡翰说自己是枚弃子。
看着面前谢幼枝刚刚送上来的文书,上面赫然写着叶家,那位和他同年科举的榜眼叶子黎,清高冷漠的模样还在眼前,谢明庭摩挲着纸张,又想起那位懦弱无能的太子。
上次东海盐案之中,隐隐约约便有叶家的痕迹,只不过他们处理的倒还算仔细,谢明庭没抓住太大的把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现如今看来,这背后怕不仅仅只是叶家。
“哼!”
知面不知心,这位太子倒是好计谋好打算,早早将叶家划入自己门下,结党营私不说,还竟敢掺和东海的浑水,也不知有没有这么大的胃口。
如今文宣帝年纪也不小,下面的人蠢蠢欲动,世人以为太子孤弱无能,二皇子风流浪d_àng,只有那皇后生的三皇子杜殊德才兼备,方为真正的储君。
这些小心思本来也只是在朝中传来传去,也不知是谁走漏风声,竟传到文宣帝耳中,导致其大怒,贬了好几个官员不说,还暗地里对皇后所在的魏家多加打击。
想到这,谢明庭不由发笑,魏家满门忠烈全部战死沙场,只留下魏皇后与那混账魏棋,也不知是怎么个打压法。
帝心难测,即便是谢明庭也得小心翼翼揣摩其心思。
“哥哥在想什么?”回过神来就看见贺昂驹趴在他桌前认真的看着他。
“吓我一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贺昂驹笑嘻嘻的看着摆放在谢明庭面前的文书:“是哥哥看得太认真了,根本没注意到我进来!”
“听说哥哥今早进宫去了?怎么样?是不是要放我回漠北了!”贺昂驹略微讽刺的看着文书上的印章道。
“你怎么消息这么灵通?”
“山人自有妙计!”
谢明庭看着贺昂驹得瑟的脸拍了他一下:“混账,既然知道了还来干什么?”
“嘻嘻,只是想提醒一下哥哥,小心朝中的人才是!要不然等我回漠北了,谁来保护你呢?”
谢明庭不理会这调侃只道:“怎么回事?”
“哥哥还记得那些刺客脖子上的铜钱吗?”
“嗯?”
“我怀疑和朝廷里的人有关!”
谢明庭敛着眉眼静了半晌才道:“我会好好调查的!”
“嘻嘻,既然这样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贺恭舍得从道观回来了,我得回去看看!”
还没等谢明庭再多问,贺昂驹便奔出来门外。
贺昂驹回到贺府看着顾叔问:“他怎么回来了!”
顾叔见贺恭回来,贺小爷和他父子团聚高兴:“我也不知道,今早老爷风尘仆仆的,像是从哪赶回来的样子!”
贺小爷:“赶回来?道观不就是在京城的郊区外面吗?至于赶回来?来回都不至于半个时辰吧?”
“我也不知道,不过老爷这次回来好像很是疲倦的样子,像是赶了很久的路一样!”顾叔见贺小爷难得关系贺恭,心里高兴不由多说了几句。
“赶路?难道贺恭这些天根本就不是在道观修行,而是暗中去了别处?”
去找贺恭的路,贺小爷一直就很熟悉,不是去得多,而是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对于贺小爷来说,都是极其厌恶的存在,厌恶至在脑子里盘旋不断,根本无法忘记。
就如贺小爷第一次回京一般,贺恭还是抱着手背对着贺小爷,独自一个人呆呆的望着那副画着黄衫女子的画。
“爹,你找我!”
“嗯,你来了!这些天过的怎么样!”
父子俩难得没有气氛冷凝,一反常态的贺恭竟然主动关心起贺小爷。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