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年迈的警卫伯伯的声音从後面传来。”──刚刚发布了台风陆上警报,所以现在停课了,快回家吧。”
“……喔。”z y z z
原来是台风来了啊,怪不得天气这麽阴晦。
我打算回教室收书包,但甫一打开门就愣住了。
邢天。微弯著腰搂著他人还是一样堪称玉树临风的绝世美少年。
林语嫣。据说是班花的女孩,闭著眼微仰著头,脸颊上泛著淡淡红晕。
接吻。通常在两个人情投意合或是需要生理上深切交流时发生的举动。
我呆呆瞪著他们,好半天才回过神赶紧躲到另一边。
这…这这,我的书包还在教室里面啊。
怎麽办……
我偷偷从门露出的一小道缝隙继续盯著他们看,他们还在亲。
忽然觉得一阵酸,不仅是生理也是心理。眼睛酸酸的,心口也酸酸的。
正想先离开再说,却没想到……
“同学,你在这里做什麽?”警卫的声音,从我背後响起。音量不大却该死而清晰的几乎能让教室里的人听清楚他说了什麽。
22
我僵在当场,警卫伯伯带著疑惑的神情慢慢的走过来,就在此时,教室的门打开了。
邢天跟林语嫣,站在我面前。
他一脸古怪的表情瞪著我看。我突然觉得这个情景很荒谬。
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眼神落荒而逃,不知不觉我越走越快,忽然後头传来另一人急促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是邢天,他同样急急跟在我後面走著,表情难解。快步走到一楼,我无预警地开始拔腿狂奔,後方的脚步声也跟著加快。
我跑出了学校,到了路边的人行道,才跑了一下脚就开始有点痛了,大概是扭伤的後遗症吧,我跑的气喘吁吁,希望可以甩掉邢天,然而他却也跟著我跑。
跑了没多久,挟著强烈的暴风,居然开始下雨了,我回头看,他还跟在後面跑,只是一张俊脸已经红的跟关公差不多了。
“宁──非──停──下--来--啦──”他吼。
“不──要──”我回。
由於台风的关系,大部分的商店都关门了,街道上更是冷冷清清几乎没人,所以我们的追逐等同是没受到任何人为干扰。
“喂──你-干-嘛-要-跑──?”邢天吼。
“因-为-你-在-追──”我吼。
之後我们没有再说话,只是迎著风雨跑著,视线被雨水弄得一片模糊,风打在湿透的身上说不出的寒冷,但是他没停,我也没。
又跑了一阵,我觉得有些不对,回头,邢天已经不在我後面了。
我停下来,大口大口呼吸著,很喘。
依旧下著倾盆大雨,忽然有人从後头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我一望过去,是邢天。
“不要……再跑了。”他微微沙哑的嗓音道,脸很红。
我拉著他的手想挣开他,然而他却抓的更用力,弄得我的手都痛了。
“邢天,放手。”我瞪他。
他没回答我,慢慢的凑近我,虽然天气很冷,但他热热的鼻息呼在我脸上时,我居然脸红了。
他慢条斯理的将唇凑到我的嘴边,若有似无的厮磨著挑逗著,我的脸烫热一片,背部窜起一阵阵酥麻感。
不知何时开始,我已放弃挣脱他了。
他的嘴唇好冰。这是他真正吻上我时我的第一个想法。
他发颤的唇熨过我湿润的唇,柔软的舌一点一点深入,滑过齿列,一点也不急躁的舔著我的口腔内部,甚至逗弄著我的舌头。
我愣了一会儿才开始回应他的吻。
吻了好半晌,他撤离唇舌,微笑。
“…宁非,你喜欢我吧…?”他问。
冰冷的雨水打在我身上,天空依旧晦涩,风还是很寒冷。
我没回答他,靠过去吻他。
吻了好久好久,直到他跟我都喘不过气时才停止。
他突然拽著我沿著人行道走,过了没多久就回到他家了。
我们脱了衣服後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互相抚摸著,帮对方洗去雨水留下的冰冷痕迹。
然後,做爱了……在浴缸里。
其实我一开始没有打算要跟他做爱的,只是我跟他一起挤在他家浴缸里,肌肤多少会接触到,而他的手从头到尾都不大老实,总是若有似无的抚过我的身体,更奇异的是,我居然没有推开他的手,反而也开始抚摸他白皙的身躯,我想我一定是发烧烧坏脑子了……
他的手很温柔的摸著我的身体,从颈项、胸膛、腰间、到下半身,完完全全都没有遗漏,他纤细漂亮的手指圈握住我下半身那一瞬间,我
几乎可以听见自己舒服的呻吟。
我没有想太多,或许是一时昏头,我也伸出手,握住他渐渐涨起的那根搓揉著,他急促的喘息就像是芳香甜美的催情剂,听著他的声音我兴奋的不能自己,只差一点点,就将在他的手中难堪地射出。
他慢慢地套弄著我,白皙漂亮的脸上满是淡淡嫣红的情欲,湿润的黑眸不时抬起,眨著长睫观望著我的反应,细滑的身体肌肤密合地贴著我烫热的身体,我瞅著他,迷蒙中只觉得全身都好烫好热。
他的手忽然从我的肩膀滑过我的背脊,向後伸到浸在热水里的部分,抚著我的臀部。
他想做什麽我很清楚。
可是我没有拒绝。
我反而伸出一只手去搂他的腰,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另一只手不放弃地套弄著他。我坚定的望著有些疑惑的他,缓缓地吻上他的唇。
热情似乎此刻才正式引爆,他的动作越发大胆激狂。我看著他的眼神,忽然觉得,我搞不好唤醒了一只沉睡中的野兽。
23
他手的动作开始急切,一只手微微用力地拈著我的乳头揉搓,另外一只手开始尝试性地进入我的後方。
我兴奋的程度简直就像嗑药嗑到茫了,我的手扣在他圆润光滑的肩头,唇舌不时吻咬著他原本白皙现今被我弄得布满红痕的纤细颈子。我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形状完整的齿印,他哼了一声,表情看起来并不是痛苦的样子,他整张脸都泛红了,眼神渐渐变的暗阗。
“宁非……”他低柔的嗓音唤道。
“…干嘛──啊!”他的手指,混著热水的温度……伸进来了。
他的手一点一点在我体内翻搅著,抚弄著摩擦著,那种感觉非但不能说是很舒服,反而有些诡异。
他的嘴凑在我的耳际,舔著我早已红透的耳根,反覆地含吻,我闭上眼睛,抱著他却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