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两人打打闹闹,肌肤相交之下,热情逐渐复燃,不甘示弱的挑逗之後,随即开始新一轮的纵欲。
李霁月本来想耍帅的,但却因为心里不好意思而终究没能将那所谓令人汗毛直竖的情话说出。
月黑风高夜,____时?
其实空格里填什麽字都可以。
不管是杀人放火,还是谈情说爱,或者是圈圈叉叉,什麽都可以……
只要跟你一起,做什麽,我都愿意。
“啊啊,宝贝你刚刚说[杀人放火时]其实也没错~~~”
“?”
“我现在要──奸杀你(大心)~~”
“……啊?你搞什麽──操!!!妈的我说过多少次──干,你不要硬来!!!!!”
~完~
番外 差错
01
望了望表,邢天稍稍收拾了自己桌面上散落的东西,关了电脑准备下班。临走前他笑著跟所有的同事都打了招呼,出了门才後知後觉地呵著气赶紧围好围巾。
冬天的气候向来是寒冷的,而全台湾最冷的地方又以台北为首。说起台北这地方,夏天的时候热的几乎要人命,冬天的时候又冷的能让人冻成冰,冷归冷,这里却从来没下过雪。
邢天在这个城市里住了二十几年,出生、成长、读书、出社会,几乎都是在这个拥挤的城市里度过的。
他拿出钥匙开了车门上车,在经常堵塞住的车潮中安然行驶。他不赶时间,所以也就连带性的不在乎像是三十分钟的路程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车阵里消磨的鸟事。
邢天望著前方红灯亮後又停下的车辆,漫不经心地用指节敲著方向盘,毫无节奏可言,只是单纯的打发时间。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朴素的白金戒指散著冷辉,邢天摸了摸那环被自己体温熨的生热的金属,发了一会愣,等後面人不耐烦的猛按著汽车喇叭催他时,他才倏地惊醒过来踩著油门迅速掠过眼前亮起好一会儿的绿灯。
回到家里,邢天开了灯放下手上所有的东西,脱下大衣跟围巾挂在客厅里的衣帽架上,而後走进厨房。厨房里登时响起了切菜炒菜还有抽油烟机发出的声音。
邢天忙了半个小时,总算弄出几个菜加一锅浓郁的香菇鸡汤,汤仍是放在炉子上煨著,邢天把自己做好的菜端到餐桌上,在桌边坐下。
一个小时後,邢天想著今天大概又不回来吃了,於是自己一个人吃完了一半的饭菜,剩下的包好了放到冰箱里,也许给晚归的宁非当宵夜。
洗了自己用过的碗盘,邢天先是冲了个暖暖的澡,然後半躺在客厅沙发上,百无聊赖的转著台。
不知过了多久,邢天再睁开眼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又在沙发上睡著了,抬头一望,客厅里的钟正指著十点半。远方隐约传来汽车引擎声,逐渐靠近,最後在屋前停下。
左宁非一脸疲惫的踏进门,随手脱下西装外套,就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坐倒。
「宁非,我去帮你放洗澡水,你要不要吃些什麽?」邢天温柔地问道,起身走近左宁非。
「不……我不饿……」左宁非揉著眼睛,一脸困顿。
「那好吧,我去帮你放水,你先休息一下。」邢天体贴地说道,随即
走到浴室里去放水了,其後还细心地上楼替左宁非拿了换洗衣物。
「宁非,可以洗……咦?」
有著英俊容颜的男人不知从何时开始,就那样缩著身子在沙发上沉入梦乡。
邢天望著酣睡中的男人,姣好的脸上泛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这样的情形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从宁非进入父亲的公司以来,他一直是这麽拼命而努力,为的是不想让别人说他只是靠著父亲的势力才爬到现在的位置。
认真的宁非,无论做什麽都是全力以赴,工作更是如此。他加班的时间越来越晚,不在家的时间越来越长,就连假日有时也得赶到公司里加班。
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减少了许多,邢天不能否认自己心底其实是惶恐的,因为宁非并没有对无法跟他相处多些时间这件事发表过什麽,也没有说过任何一句安抚他的话,只是专心地把全副精力放在公事上。
邢天觉得自己对这样的宁非打从心底感到陌生。
02
翌日早晨。
左宁非穿著西装打著领带,正打算出门上班。
「宁非,你要吃点什麽吗?」邢天从厨房里探头问,额上微微冒著被热气蒸出的汗珠。
「不了,我今天要早点去公司准备开会的资料……等晚上我们一起去外面吃饭,好不好?」左宁非询问似地望著邢天。
「好。」邢天笑了。
左宁非也笑了笑,然後跟邢天道了再见後就出门了。
邢天收拾好自己吃剩的早餐,换了简单的衬衫加牛仔裤也出了门。他所任职的地方是一家作风开放的设计工作室,公司内部对於员工并不会过度干涉,也所以如果你愿意,要穿著背心短裤去上班也无所谓。
邢天窝在办公桌前,以极为高速的效率完成了自己今天预定要交出的设计稿,然後就开始无聊地玩著电脑里安装的小型游戏软体。现在才两点而已,事情就已经全部做完了,也难怪他会无聊到这种地步。
又过了无聊透顶的三个小时,邢天关了电脑,在某同事一句「今天这麽赶是要去约会喔?」後微红著脸笑著离开了。
回到家里才五点半多,邢天在沙发上坐下,打算等左宁非回来两个人
再一起去吃饭。不料,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九点。
当时针与分针的夹角呈现九十度之时,左宁非终於回来了。
「宁非,你怎麽现在才回来?」不是约好了要一起去吃饭吗?
邢天忽然觉得,自己还能如此保持冷静真是极端不可思议。
「你没收到我传的简讯吗?」左宁非皱了皱眉,不耐地脱下西装外套,另一只手则松著领带。「今天临时有事所以取消了啊。」
邢天从包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才发觉自己的手机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居然没电了。
左宁非很快的冲了个澡,毫不在意地上楼了。
邢天呆呆坐在客厅里,目光空洞地瞪著天花板。
这就是他要的生活?
数不清无数次了……总是这样,宁非的工作、永远比他重要。
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心里一直有个想法,宁非没有他,似乎也
可以过的很好。他之於他、并非是完全必要的存在。
邢天上楼,悄声进入房间,坐在床沿边,轻轻抚著那人熟睡的容颜,闻到了一直以来缭绕不去的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