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倒是来的最早的。”
纳兰承萱露出一个微笑,余西回了一个笑容坐在了她手下面一个位置。
“那可不是,为了来见皇后娘娘您,当然要来的最早。”
“昨日可承雨露?”
见还无人来,纳兰承萱问出了这个问题,她心下犹疑,却也没有表露出来。
“陛下身体不适,不曾。”
余西仍是笑意不减。
纳兰承萱心下松了一口气,如果余西比她先承雨露,那么她这个皇后的面子往哪里搁,很何况,若是余西有了孩子,姑母一定不会放过那个肚子里的孩子的。
一时相顾无言,纳兰承萱和余西对视着,不知怎么就觉得十分怪异,这女人看她的眼神好生奇怪。
请完安之后,余西就回了自己的宫殿,心里还是对皇后念念不忘,啊啊啊啊最喜欢的类型,一身宫装冷艳高贵的样子简直美哭,矜持的笑得样子让人也好像舔,不过太少年老成了,为了维护皇后的架子,纳兰承萱几乎是不可以露出天真烂漫的样子,余西心里有些惋惜。
十九:本系统已死。
正在房间里吞纳吐息修炼内功的余西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小美人正因为她而在受批评。
太后的福喜宫,纳兰承萱端正的站在那里受训。
纳兰容月坐在主位上,染了猩红丹蔻的手端起茶盏啜饮一口,幽幽的叹了声气。
“承萱啊,你知道姑母是看中了你的机灵劲儿才让你进宫的,为了我们纳兰家的延续,这长子,必须由你生出来,明白么?”
“承萱明白。”
“作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你不能和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捻酸吃醋,但是你也要劝陛下雨露均沾。”
敏感的太后早早嗅到了不对劲的气息。
也许所有人只是觉得那个公主因为新婚,所以连着第二日也去公主那里休息,可在后宫- yín -浸多年的纳兰容月可不这么觉得,她还不了解她的儿子么,因为身体不好,她的儿子素来对那方面的事不上心,也没法剧烈运动,后宫佳丽二十人都是在守寡一般,做男人还真是废物。
她不是没试过给皇帝下药然后把纳兰承萱关在一个屋子里,只是皇帝吃了药之后就开始吐血,太医说皇帝的身体没法承担剧烈的药性。
如今那公主又没落红,向来在御书房睡觉的皇帝怎么会第二次又到她那里去。
“承萱明白了。”
纳兰承萱心里叹气,不就是让她去做个坏人,让陛下雨露均沾么,那公主真心让人讨厌不起来,若是表哥心悦于她,她也不讶异,可是这种情况不允许,她和姑母是一条船上的,姑母生,她生,姑母死,她死。
“虽然邀宠手段不入流,但你也学着点房中术,整天冷冰冰的没人喜欢,对你表哥软一点,争取早日怀上孩子,药要按时吃。”
“是,姑母。”
纳兰承萱手紧了紧,她每天都要喝有利于生子的药,可是没人配合,就算她喝了再多这个药,也不可能自己有个孩子啊,如今她看到那黑乎乎的汤汁,闻到那种味道都想吐。
此时正处于夏季,但是燕国气候温和,夏天也不太热。
燕秋翎穿着一身锦色便服和余西一起脑补在花丛里。
“今日维持的时间长了一点,在御书房那种身体昏沉的感觉也好了一点。”
燕秋翎停了下来,余西站在他的对面,他含笑的摘了枝头一朵花别在余西的发间,就好像在呢喃着什么爱语。
“花里面没有虫子吧。”
余西也笑吟吟的回话,不知道的远处看还以为是一对神仙眷侣。
“难道你怕虫子?下午饮了汤药之后,又开始发冷,与以往无二,可那汤药不是没问题?”
“那就是你的御书房有问题了,改日我去探一探,有人来了。”
余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感觉很羞涩。
“你这个样子真吓人。”
燕秋翎凑到余西的耳边笑说。
“你笑起来更恶心。”
余西抬起头,继续羞涩的回答。
谜之每天不对喷就不舒服系列。
“臣妾参见皇上。”
纳兰承萱行了个礼。
“皇后娘娘金安。”
余西也对着纳兰承萱问候了一身,眼眸微亮。
纳兰承萱没有去看余西的反应,只是看着燕秋翎,心里异常苦涩。
表哥从没对她笑得那么好看过呢,在她的印象里,表哥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对她也很温和,直到那次他被姑母下药,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她就知道完了。
刚刚表哥对余西笑得真温柔啊,那是她从没享受过的殊荣。
“臣妾先行告退,不打扰陛下和妹妹赏花了。”
纳兰承萱仍端着架子波澜不惊的告退,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恨不得落荒而逃,不要出现在这两个人面前。
“嗯。”
燕秋翎点了点头,颇有些不耐烦。
余西和燕秋翎说完事情之后就开始有目的的往纳兰承萱离去的方向而去。
余西在湖边看到了站在那里的纳兰承萱,宫女远远的站在后面,余西走了过去。
那个湖面积不大,荷叶嫩生生的舒展在湖面上,由于是出来游玩,纳兰承萱今日没有穿正装,而是一身湖绿色云边长裙,点缀着几缕红,听到动静,纳兰承萱转身去看。
身后是绿叶荷花,仿佛承接天边,纳兰承萱站在那里,美的就像一副画卷。
余西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快速跳动,真是要命了,这是她最喜欢的样子,纳兰承萱今日没有画浓艳的妆,让她看起来年轻不少,有了她这个年龄所蕴含的几分灵气。
余西走了过去,拉住了纳兰承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