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阙曲之芳草碧色 by 色如空【完结】(8)
2019-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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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梵……我……」这个该怎么说呢?
梵有意地看了他一眼,「你先出来再说吧。」
「哦。」
漩脸红了,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没想到这一动居然带出了更多的爱液,漩真是羞愧地想打个洞钻进去。
「好了,这下你自由,我还要休息一会儿,昨晚……消耗太多了。」梵一脸疲倦,说着说着,眼看又要闭上眼睛了。
「等……等一下!那个,梵,下面……」漩吱吱唔唔地说。
「等我起来……会收拾的,你先去陪凛儿吧。」他快睡着了。
「不行,会肚子痛,你躺着不要动,我来收拾。」漩说着就立即穿起衣服,下床打水去。
「嗯……」梵好像没有听到漩的话,又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漩拿了毛巾和水,为梵擦拭着身体。
他很细心,很温柔地触碰着梵的肌肤,梵偶尔会闷哼几声,像只打盹儿的猫咪,好像很舒服很享受的样子。
擦拭完毕,漩轻轻地为他盖上被子,然后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去找小年糕,让梵能好好休息,毫无节制地做了一晚,他肯定累坏了。
直接走到曜光他们的房间,只见三个人正围着桌子吃早饭。
小家伙一见漩来了,立刻从餐桌上跳下来,张开胖眫的小手朝他奔来,「爸爸!抱抱!」
「好,来抱抱……哎哟,小家伙,就一天不抱就重了,亲亲爸爸。」漩将小年糕抱个满怀,用手捏捏他的小鼻子。
「嗯!」宝贝在他脸上大大得亲了一口,然后左顾右看问道:「爸爸,爹爹呢?」
「爹爹很累,今天要好好休息,小年糕乖,不要去打扰他哦!」漩对宝宝解释。
「哦?」小宝贝有点失望,「那今天一整天爸爸都要陪凛儿玩。」
「没问题。」漩摸摸儿子的小脑袋。
坐在房里餐桌边的曜光两人看着漩抱着儿子进屋,却不见梵的身影,一时感到奇怪。
煦很天真地问道:「二哥,盘源呢?」
漩跟他打马虎眼,只是简单敷衍说梵昨晚睡晚了,需要休息。
这般言辞打发得了煦,却骗不了曜光,只见他很**地「嗯哼」一声,相信已猜到了大概。
看他那样,漩自知隐瞒不了,所以就将曜光叫出了房间,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个明白……
「嗯,圆房是好事,陛下不用向我汇报。」
这个人怎么那么欠扁!?
「不是说这个!我要说的是药,我被人下药了。」漩白他一眼。
「下药?」这使他的态度瞬间严肃了起来,「有人知道你的身分?还是……」
「不知道,不过为什么要下春药呢?」他也很疑惑。
「说不定,下春药给你这个皇帝的人,希望你宠幸的另有其人。」曜光推测。
「还有什么……啊!」漩如梦初醒,与曜光对看一眼,异口同声道:「梓惜芸!」
「那……」
忽然察觉身后有动静,曜光即刻转身对着树丛吼道:「谁?出来!」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树丛中闪出……
「是你?梓慕然!」漩讶异道。
这位前任武林盟主不慌不忙地走出,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随后恭恭敬敬地单膝下跪。
「草民梓慕然,叩见陛下!」
看来这位是什么都听到了。于是漩也不再隐瞒,点点头道:「盟主不必多礼!朕……此次微服出巡,不宜透露身分,还望盟主保密。」
「草民遵旨!不过草民斗胆,敢问陛下,之前您身边的那个孩子……」梓慕然询问道。
「那是朕的儿子。」说道儿子,漩同样有着身为人父的骄傲。
梓慕然一听,突然又下跪道:「昨天内人对太子不敬,还请陛下恕罪。」
「盟主请起,朕没有怪罪她之意,只是……盟主是不是觉得太子很眼熟?」漩试探他问。
那一刻,梓慕然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回道:「我儿怎么能与太子殿下相提并论……」
「朕要听实话!」
「……是,草民也是昨天才注意到的,太子与我死去的儿子十分相像,简直……简直……」他看似有些难言之隐。
「简直什么?」
「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梓慕然脱口而出。
「果然……」漩摸着下巴思考着什么。
而身边的曜光却反应强烈地道:「混帐,太子像你儿子,你在暗示什么吗?」
「草民知罪,不过草民说的却是事实。」梓慕然毫不避讳地直视漩。
「好了,不要争了,朕自有定夺。」漩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看着深思的皇帝陛下,梓慕然考虑了片刻,最后还是问出了口:「陛下……关于芸儿的事,想必陛下已经听说了吧!」
「是听说了,可立后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漩原本打算立刻拒绝,可回头一想到要伤害了那个纯真的小姑娘,就犹豫了。
「盟主,感情之事不可强求,这婚事还是等陛下和小姐情投意合之时再议吧!」曜光巧妙地为之开脱。
「草民明白了。」梓慕然也隐约感到了拒意,就没有继续。
漩迫于压力,本想藉口离开,可忽然想到了那个预言的道士,于是便向他打听起来。
「盟主可曾认识预言的道士?为什么那么相信他?」
「不认识,可他声称自己是先皇身边的祭司,并有先皇玉佩作证,所以我不疑有他……怎么了?难道他有问题?」梓慕然不解。
「啊,不,只是问问而已。」先皇的祭司吗?
看着陷入沉思的陛下,梓慕然识趣地退了下去,忙他那下午即将召开的武林大会,而他一走,漩和曜光立刻热络地讨论起来……
「曜光,你怎么看那个道士?」
曜光也是大惑不解,「皇家的祭司都由我管,可要说先皇身边的祭司……应该是没有的,至于先皇的玉佩,我也不太清楚!还是要回宫后再做调查。」
「要回宫啊?」漩还真有点意犹未尽。
他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还左摇摇、右摆摆,十足做广播操的架势。
曜光见他那悠闲样儿,轻声唤道:「漩。」
「嗯?」
「你很喜欢老板吧?」
「当然!」
「我奉劝你,还是不要爱得太深为妙。」
「为什么?」
「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顺心,皇帝也是一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收敛了笑容和洒脱,漩严肃地看着他。
曜光高深莫测地一笑,「时机未到……漩反正照做就对了,记住一句话,『无论何时何地,曜光都会为吾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完就走了。
看着他离开,漩想拦住问个明白,可是却明白曜光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漩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曜光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曜光啊曜光,这爱不是说停就能停的呀!」
中午时分,漩端着午饭回到房间,梵居然还在沉睡!
漩羞于自己昨晚的不知节制,但为了梵的健康,还是叫醒了他,喂了几口清淡的小米粥后,又任他沉沉地睡去……
看他那样精神不济,漩在暗骂自己N声**后退出了房间。
房门外,他又遇到了梓惜芸,是错觉吗?她好像特意在等……
「蕲公子,你的师兄不要紧吧?」她轻声问道。
这个女人不是看上梵的吧?暗地里这么想,可漩表面还是笑应道:「多谢小姐关心,师兄昨晚稍有些身体不适。」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小姑娘面色一红,「啊,对了,各位武林人士已经集合到大厅了,我是来通知蕲公子的。」
「明白了,我这就过去。」漩说着就要往大厅走。
可梓惜芸突然拦到他的面前,「还有这个……」说着就往漩手中塞了样东西,然后飞快的跑开了。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漩一头雾水。
往手中看去,好像是个香囊,上面还绣了个「惜」字。这是什么意思?漩不明白,决定还是等下还给她,他把香囊收进口袋,往大厅方向走去。
今天大厅里的人比昨天的还要多,还各个情绪激昂。盟主已经坐在上座,旁边站着梓惜芸,曜光和煦也已经到了,站在一个角落里,漩也悄悄靠到他们的身边。
「喂,怎么回事啊?怎么人人都像吃了炸药似的?」漩压低声音问。
「在争论谁做武林盟主啊!几个门派争着争着就吵起来了。」曜光回答。
「各位不要再争了!」盟主的声音插了进来,「不如还是由各位推荐人选,然后比武决定吧!」
盟主一出面,自是无人敢反对,各大门派齐声赞同,然后立刻就开始推荐人选,有推荐南剑门掌门卫岭风的,有推荐滕邢的,还有推荐谁谁谁的,真是热闹。
而漩则打了个哈欠表示感慨,搞了老半天,居然还是用那么老套的方法,唉……他为他的子民悲哀,一点创意都没有。
推选声不断响起,突然不知是谁冒出来了一句:「我推『无求公子』为新任武林盟主!」
不知为何,此言一出,场面顿时冷了下来,那些武林人士们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梓慕然皱紧了眉头,显然是为这奇怪的气氛感到不解。
事扯上梵,漩又重新竖起耳朵,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反对!」一个男声打破了冷场的尴尬,他就是卫岭风。
梓慕然问道:「卫掌门为何反对?」
「无求公子武功虽为上成,可自甘堕落,沦落为他人男宠,这种人怎能担任武林盟主?」卫岭风怒斥。
「我靠,胡说什么?信不信我一砖砸死你,老头!」
漩才不管他是谁,敢在他面前骂梵?也不看看他是谁!
那姓卫的老头瞪了他一眼,继续说:「各位英雄可以作证,昨天就是这个男人……」他指着漩,「亲口说出,无求公子亲口承认,他们两人是……那种关系。武林盟主决不可由他担任。」
「这……」盟主显然有点不相信他的话,眼睛往漩这边飘来。
曜光拉着漩的衣服,示意不要再说,可事关梵的名声,漩怎能容忍他们胡诌,他毫不客气的反击道:「我说老头,我昨天说我是无求公子的爱人,你哪只耳朵听到『男宠』二字?」
「哼,强词夺理,男人之间行苟且之事,简直……简直……肮脏!」卫老头满脸厌恶。
由于他犀利的言辞和世俗的偏见,在场的人中好大一部分都站在了他这边,都低声私语着男宠什么的。
漩听他那么评价梵,如今岂止是「愤怒」!正要开骂,曜光和煦一起合力把他拉了出去。盟主也以其他理由尾随而至,留下了一脸吃惊的梓惜芸。
「干嘛拉我出来?我要好好教训他,你们让开!」说着漩又要往里面冲。
「二哥,你冷静点,再这样下去会暴露身分的。」煦劝说道。
「管他呢,总之他这样污蔑梵就是不行!」他大有将那老头大卸八块之势。
曜光看着两个人僵持不下,于是开口说道:「如果暴露了身分,无求公子是皇后,还生过孩子的事将会公布于众,然后就会被说得更难听。」
他的一番话使漩如梦初醒,顿时安静了下来。
「呼……」煦松了一口气,向曜光投去感激的目光,然而曜光却头一低躲开了。
「陛下。」是梓慕然。
「盟主。」漩收敛了情绪,点头回道。
他见漩如此平静,便一针见血地问:「陛下,刚才卫掌门所言可是事实?」
「是!」漩直言不讳,「可无求公子是朕的『爱人』,不是『男宠』!」
「难道……无求公子就是前皇后?」盟主是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
他的问题换来的是三人的沉默。
「草民明白了,那请问陛下,小女的事怎么办?」他识相地转移话题,「陛下可曾打算娶过她?」
「朕此生只爱一人!」漩对于这件事只有说抱歉了。
梓慕然听他这么一说,眉头紧皱道:「陛下,恕草民直言,陛下这么做是错误的,自古男女结合诞子是常理!这男子与男子……」
听闻这位盟主是老八股、老顽固,看来还真的是,「这是朕的家务事,与你何干?」
「陛下此言甚是,草民只是希望陛下能亲自和小女说清楚。」梓慕然虽低头谢罪,可漩看得出他对自己这点非常不满。
「这我自会亲自去说,可是盟主……」漩顿了顿,问了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若盟主的儿子还活着,并且喜欢上了一个男子,盟主会同意吗?」
梓慕然眉头皱得更紧了,「那我还宁愿这儿子早早便死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顽固不化。
漩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却没注意到曜光在听到梓慕然这句话后,那一现而逝的笑容……
这一天对漩来说真是过得是够呛,刚才是梵被人污蔑的事,现在又是梓惜芸这个小丫头的事,你说这皇帝怎么那么难当啊!?
小丫头一上来就挑明了他的皇帝身分,看来是从梓慕然那里得到的消息。
漩也不否认,直接将事情和她说了个明白,自己不会迎她为后,皇后的宝座只属于梵一人。
梓惜芸闻言后低头不语,浑身抖个不停,可由于身高问题,漩看不清她的表情。
突然她如爆发般大声道:「为什么是个男人,你喜欢的应该是我啊!为什么是那个男人,他到底哪里好?」
漩讶异地看着她,这个丫头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可是她之后的话语应证了他的猜测。
「那天晚上你和我说的话……天知道当我听爹说你是皇帝时有多么开心,可是、可是你今天,一手又把我推进了地狱。我竟然比不过一个男子,你……可恶!」说到后来,她边哭边扯着漩的衣裳,模样看起来好不可怜。
「不要哭了。」漩走上前为她拭泪,惹女孩子哭可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
「不要碰我!」她立刻躲开了他的手,「你这个沉迷男色的昏君,我恨你!」
「唉……」叹了口气,漩直接问:「那你现在想怎么样呢?」
「我要做皇后!你若不娶我……那我就死给你看!」说完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刀抵住自己的喉咙,以做威胁。
漩无奈地摇摇头,「少拿死来威胁我!」他最讨厌这种女人,「梓惜芸,知道你哪里比不上梵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听到这句话,梓惜芸停下了动作,眼神充满怨恨地盯着漩。
「第一,梵是个美人,你比不上他,我喜欢美人;第二,梵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我讨厌看轻生命的人;第三……」漩看了看她,她脸色显然不好,「你这个丫头虽然说自己不被双亲疼爱,可是明眼人一看便知,你是个被宠坏的任性丫头,如果由你来母仪天下,你能行吗?」
她好像认为刚才的话有轻视她的意思,所以立刻反驳道:「谁说我不能胜任,你又没给过我机会。」
「此言差已。」漩摇摇食指,「如果你来当皇后,你能统领后宫,将后宫打理地井井有条?你能忍受我将来要娶其他的女人或养男宠?你能好好教育皇子们?你能对待所有皇子都视如己出?」
「我……」她被问得无话好说,但仍然没有放弃,转反问漩:「我不行,那个男人他行吗?」
「他当然不行,梵看起来平和近人,实际比任何人都要来得高傲。虽然嘴上说同意我纳妃,其实心里几万个不愿意……呵呵。」说到这里,漩不禁笑出了声。
「他不行,那凭什么要求我要做到?」小姑娘发火,似乎感觉被耍了。
「对了,你问到了最最关键的问题。」漩一副教育者的语气,「梵有本事让我放弃整个后宫,终身只娶他一人,但是你不行!」
「说到底,你还不是被那个男宠给迷昏了头,连后宫都不要了。」梓惜芸还是不甘心,「哼,那个男人的床上工夫一定很行吧!不然怎么会把陛下迷成这样,卫掌门说的果然不错,简直——肮脏!」
漩闻言后,立刻变了脸色,一步一步走近梓惜芸,带着一脸恶魔般的「笑容」,用平和的语气问:「你刚才说什么?请再说一遍!」
「我……我说……」她被吓到了,连连后退,直到靠到后面的树干上,无路可退。
「小姐。」漩双手撑着树干,将梓惜芸困在当中,然后厉声警告,「你骂我昏君无妨,说我无道也无所谓。可是,我不准你侮辱梵!他是本朝的皇后,你没有资格评论他!今天我当你『不知者无罪』,若让我下次再听到……决不轻饶!记住了!」梓惜芸的话将漩从刚才一直压抑着的愤怒完全爆发了出来。
「你、你……」她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眼睛里也含上了泪花。
那可怜模样让漩看不惯,他放开了对她的束缚,挥挥手道:「好了好了,你走吧,对了,这个香囊还给你……」
刚要拿出那个香囊还给她,谁知梓惜芸见他两手一松开,就连奔带跑地离开了。
「喂喂!」叫都叫不回来,漩质疑刚才的口气是不是太重了点?
正这么想着,忽然一个白色的小毛球般的物体,由远及近向他跑来。
「爸爸!爸爸!」原来是小年糕。
这小家伙被换了一身装束,换下了平民的小素衣,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月白色、做工精细的小棉袄,头发扎了个小髻,看起来非常可爱,可不知为什么小宝贝的眼睛好像有点红红的,眼角有些小小的泪花……
「爸爸,爹爹他……」小家伙一看见漩就泪水泛滥。
「乖乖……不哭,告诉爸爸,爹爹怎么了?」漩安抚着儿子问。
「凛儿刚才去看爹爹,可是怎么都叫不醒爹爹!凛儿找曜光叔叔,结果叔叔说……爹爹中毒了。」说完又趴到漩怀里哭出了声。
「什么?」怎么会?「凛儿乖,爹爹不会有事的。走,我们这就去看爹爹。」说罢漩抱起小年糕就往房间里冲去。
来到梵的房间里,煦在一边为梵把脉,曜光则站在一边,好像在思考点什么……
「梵怎么了?中了什么毒?」漩立即向曜光和煦询问。
「嘘……」曜光示意叫漩安静,以免妨碍煦的诊断。「煦通晓些医术,他正在为娘娘请脉。」
「浩岩?楹草!」煦突然开口说到,「怎么可能?」
「什么岩什么草?会不会有事?」漩反射性地问道。
「浩岩是种矿物,只吃一次不会死人,但是长期服用会给身体带来严重负担,轻则四肢迟钝,重则四肢瘫痪!楹草也不会毒死人,只是会压制住人的内力。对于像娘娘这种以内力为主的练武者来说,这才是最可怕的!」曜光解释。
「呼……」听到梵不会有大碍,漩也松了口气,「吃浩岩一次,内力只是被封住,会好的,没事。」
宝宝听到梵没事也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然后从漩身上下来,小跑到梵的床边,拉起梵的手捏呀捏,小嘴里还不停的说着:「爹爹没事、爹爹没事。」
看见宝宝幼稚的动作,漩也笑了起来,拿起茶杯倒上了口茶转向曜光和煦,可他们两个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你们两个怎么了?梵没事,你们不开心吗?」
煦顿了顿,说出了残酷的事实:「浩岩和楹草都不会使人死亡,但是两者配在一起服用会使人长睡不醒……直至自然死亡!」
「砰!」漩手上一松,杯子掉在地上,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小年糕一听,拉着梵的手立刻不停地拉扯起来,小嘴还咕囔着:「爹爹起来,爹爹陪凛儿玩……爹爹不能不要凛儿……」可是梵依旧沉睡,没有反应。
漩没有阻止儿子,一个箭步来到煦的面前,拉住他的领子问:「会有办法的对不对?说呀!煦,你快回答我啊!」
「这……还没有人找到过……解药。」煦的话让他坠入地狱。
「怎么可能……」漩两眼失神地自问。「你胡说!梵怎么可能一睡不醒,他还要做我的皇后的!」说完他竟如发疯似的把煦推倒在地上。
「煦!」曜光上去扶起煦,「漩,你冷静点。回忆一下,今天娘娘吃了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吃的?也许还有补救的方法。」
曜光这一喊提醒了他,「对了,食物!梵只是今天中午喝了一点点粥,只有一点点……曜光有什么办法,说啊!说啊!」
「这样算的话,时间还不长。可不可以用内力把毒素逼出来?」曜光对煦说。
煦想了一会儿,「这个方法也许可以……可是……」
「可是什么?」
「要逼出毒素,必须有深厚内力和武功,现在不二的人选只有……」煦皱了皱眉。
「梓慕然!」漩立刻想到,「我这就去找他!你们在这里等我!」话毕就往盟主的房间跑去。
『163页空白』
第九章
找到梓慕然,他正在查看着名册,见漩的到来也明显一惊。
「陛下有何贵干?」他示意所有的下人退下后问道,言语间不乏冷淡。
「梵中毒了!」漩开门见山,他等不及了,「需要你替他运功逼毒!」
他沉思了片刻,刚要开口,没想到漩捷足先登道:「不准说不,这是命令!毒逼不出来,朕要你全家陪葬!」
漩知道他很讨厌梵与自己的关系,只有以皇帝的身分压制他,他才会尽力救梵!
梓慕然听到漩如此强硬的语气不免一惊,深睇他一眼道:「草民领命!敢问陛下,为了一个男人,不惜毁坏自己的明君形象……值得吗?」
漩清楚地回应:「只有梵在,朕才会是明君,他不在……世上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之后他随漩来到房里,在听完煦的一番解说之后,便叫大家全部出去,房里剩下他和梵两人。
无奈皇命,他退下了梵的上衣,正打算为他逼毒时,忽然注意到梵的身上,这是……
而在房门外,漩抱着小年糕坐在门口的阶梯上,宝宝哭累了,在他怀中睡去,眼角还残留着泪花,曜光和煦还在讨论着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不可以告诉我吗?」漩恢复了冷静,语气又回到了以前。
「哟,不发疯啦!」曜光又开始调侃。
「啧,不说拉倒!」谁稀罕!
「小光,你不要闹二哥了!」煦好心的劝说换来了一个白眼,「二哥,其实有件事!关于浩岩和楹草,浩岩虽普遍,但楹草是一种极为稀有的植物,只有皇宫中拥有几株,江湖中不可能会有人拥有。」煦向他说明他们商量的事。
漩却不以为然地回答:「稀少不代表没有,谁规定这东西只能在皇宫中得到?说不准江湖中的谁谁谁发现了一大片楹草呢!」许多武侠小说都是这么写的不是吗!
「漩,这楹草真的是只有皇宫才有,它生长在水晶育林里。」曜光意味深长地说。
「这……难道是宫中人所为?」漩认真思索起来,「不可能啊,梵现在已经被废了,难道他在宫中有什么恩怨不成?」
「不会啊,盘源在宫中都不曾得罪过谁啊!除了……」煦说到重点竟然停了下来。
「说啊,小弟,是谁呀?肯定是那人干的,快说呀!」漩催促道。
「二哥,就是你!」煦指着他,「以前看盘源最不顺眼的人就是你,还有大哥也很讨厌盘源!不过大哥只是无视他,只有你动不动就去找他麻烦……」
漩一脸黑线,「小弟,你找死!」
而在一旁听着他们对话的曜光却异常沉默。
「你在想什么啊?小光光?」漩捂住在睡的小年糕的耳朵,在曜光耳边大叫。
「神经,你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大吗?」他捂住耳朵说。
「我以为你听不到嘛!好心没好报!」漩一脸无辜样,「你是想要告诉我点什么事吧?」
「不是,倒是你,应该还有想问我的事吧?」他又回到了一脸笑颜的状态反问。
「是呀!」漩倒是老实,「问你啊,我知道我以前对梵很差……可是具体差到什么程度呢?你能不能告诉我呢?」
「问煦不是一样?」他有点回避这个问题。
「你们所知道的肯定相差甚大!」
曜光沉默片刻,随后又开口道:「漩,现在知道这些有什么意义吗?现在不是更应该担心娘娘的安危吗?」
「不用担心,梵的毒肯定能被逼出来!我说了,梓慕然若做不到,我要杀他全家!」他好像在开玩笑般地说着。
那一瞬间,曜光似乎暗暗吃了一惊,「唉……好吧,不过这样,漩就还只剩一个问题咯!」
啊!不说,漩都忘了跟他的约定了呢!
「好,一个就一个!」
「那我可说了,漩听后可不要后悔。」曜光笑得很贼。
不知不觉间,太阳又从东方的水平线上出现,梓慕然和梵已经在房里待了一个晚上,而漩也在门口听了一个晚上「我」与梵的往事。
不知什么时候,小年糕已经被放在了煦的怀中,至于漩……
「啊啊……不要再说了!」他捂着自己的耳朵蹲在角落里——拒听。
「不止这些,这些只是你做的一小部分,还有啊……」曜光一脸微笑地蹲在他身边继续灌输。
「你们两个……」煦看了他们一个晚上,已经彻底无语!
事实就是,漩在听到曜光叙述以前的「一些事情」以后,就后悔了……设计**、任意欺负、践踏尊严等等,听得他自己都想去自杀。可恶曜光那小子越说越起劲儿,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就变成现在这样的场面。
「小光,你放过二哥吧,他好像……快不行了。」煦一脸抽搐劝说道。
「唉呀,这可是他自己要听的,我可是有提醒过他。」他笑得好奸诈。
「不听不听不听!」漩还在角落里念叨着,完全没有注意曜光已经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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