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的是什么事情,我已经忘了。”萧攸林对着萧攸森一个斜眼。“我又不是当年那个容易上当受骗的小女孩了,有些事情我知道分寸。”
萧攸森点了点头,“你有数就好。”
“说正事,我收到必斜派人捎回来的信,金欢会带着玖儿一起驰援云城关,我就过来看看。”
“你知道我会来云城关?”
“你这种爱女如命的人,怎么可能会答应女儿跟着别人上战场却不来盯着。而且我知道,只要你来,你肯定会带着凄儿,我想看凄儿,就只能跟着你了。”
萧攸森会意地笑了笑,他从萧玖儿和金欢一出征,就派精锐亲信跟着他们,随时随地报告动向,一听到他们准备来云城关,忙派兵压阵。这云城关可不比走马关,战事吃紧的多,没有自己随时准备驰援,要是萧玖儿出事,他怎么对九泉之下的王妃交代。
“凄儿在外面,你去和她说话,我可是累了,要休息一下。”萧攸森说完就倒下假寐了。
萧攸林对这个哥哥无话可说,起身往外走。
萧凄站在不远处的空地上,看着云城关的方向。萧攸林站在那里看着,萧凄长大了,越长大越像,特别是现在这个望着云城关的侧脸,让她想起了一些萧攸森说的应该忘记的事情。一时间感伤了起来,本想和萧凄说两句,也没有了心思,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
陆依在家里天天学着礼仪,虽然多事之秋准备开战,但这皇宫选秀女的事情还是没有搁置下来。
家里其他人在准备着出征,陆依在准备着选秀女,一时间各忙各的也没有了多少交流。
“大哥什么时候走?”陆依在花园里练习走宫廷步的时候,陆汉刚好过来。
“明天就出发了,娘派人说找我有事,我就从军营回来了。”
“那这次爷爷会去吗?”
“爷爷这次做后援军,不和我们一起出发。”
“这次父亲做主帅?”
“对,父亲主帅,林叔叔副帅。”
“那陆商?”
“跟着我一起去。”
“哦,你去找娘吧,大哥,打仗要小心,我在家里等你们回来。”
陆汉一头雾水,这妹妹究竟想说什么。
陆商穿着唐子清亲手赶制出来的铠甲,带上了陆正北留在逐北侯府的宝剑,骑上陆久安送给她的战马,与陆汉一起在军队的最前面,前锋营的士兵跑步紧紧跟在后面。
陆商的手紧紧地握着挂在腰间的宝剑。
陆汉朝她看了一眼。“紧张?这么抓着。”
“没有,只是突然能和从小惦记到大的虎啸军碰面,有些兴奋而已。”
“那是大伯的宝剑?”
“是的,母亲说,父亲会在天上看着我杀伐那些伯夷人。”陆商笑着看着手中的宝剑,就像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陪伴着她似的。
“没事,有大哥守着你,你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陆正南和林会雄两人在军队中间,一路上商讨着这次到云城关的路线,沿途如何得到粮草供给,遇到敌军应该如何对敌。陆正南的出征经验也不是很足,平时都有陆久安带着,他只要按着父亲的命令冲锋陷阵就好,从来不需要自己考虑这么多的事情。当没有了陆久安的扶持,独当一面的时候,陆正南还是有些胆怯,希望能够不抹去镇国军的面子。
“会雄,你当年有见过我大哥,他第一次出征到时候是怎么样的。”陆正南突然想起那个他一直无法比过的大哥,就算是陆正北死了,死在战场上,全军覆没。在陆久安眼里,陆正北也比自己好了不知道多少。陆正北死后,陆久安没有让陆正南单独出征过,每次到是跟着,也许是已经没有了一个儿子,不想再没有了第二个。
就是这样的保护心理,也让陆正南的才干比陆正北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正南,你和正北不一样。正北那种张狂劲,追击敌人从来不考虑后果,能让他胜,也让他最后败了,你知道打算,知道顾忌后果,一定能够打赢这次的仗的。不要担心。”
一往无前,不顾后果,这真的是陆正北被封为逐北侯的原因吗?
“王爷,镇国军已经出发了。”喻王的军师看着时辰,合着之前得到的奏报,估摸着现在正是镇国军开拔的时辰,围绕着京师的镇国军已出大半,这也许真正的是个好时机。
喻王的伐夷军已经集结了好几天了,就等着镇国军出发的时刻。喻王扶了扶自己的头盔,“也不知道我选择这个时机是对还是错。国家兴亡之际,我却……”
军师在等着喻王之下半句。
“哈哈哈,我却在这个时候等着时机抢回本该属于我的皇位,你们说我是不是有点太不是东西了。”
当然没有任何人敢说是。
“王爷只是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有什么不对,不过,这属王?”
“属王当然要救,我还要将属王拉到我的阵营,章显那个皇帝做不了多久了。”喻王整了整铠甲,翻身上马,“将士们听令,一军跟着我驰援属王,二军跟着王副将去云城关,三军随军师一起秘密潜入京师,等我号令。”
“是!”
时日过得很快,云城关除了最后一道关口,已经基本被虎啸军攻下了,守关的将领苦苦支撑,日夜不敢合眼,将士们疲弱不堪,要再无援军,这云城关可就守不住了。
守关的刘将军是陆久安的旧部,奋勇杀敌,大建军功,被提到云城关这个重要的关隘做镇守大将,骁勇智慧,力保云城关不失,但此次金必斜亲自带兵,势如破竹,云城关外的几个重要的驻军点都已经被击破,要不是凭着云城关的险要,早就丢了。
后方又不断地传来从属王封地到云城关的一路上的要塞被金欢带领的虎啸军攻打,属城军根本就无法招架。部分已经来驰援云城关的属城军因收到了属城军溃败的消息,早已经军心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