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中间的一下子就扑通跪下,“王爷饶命啊,王妃说那个人是冒充的,属下,属下也不知道啊。”
“是啊是啊,王爷,属下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侧妃身边的侍女,害怕是居心不良的人进来,所以才……”
广真没说话,,原来还有那个王妃啊。
她冷笑,弹指一挥,几个人统统闭嘴,只能毫无意义地动嘴唇,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惊恐地看着王爷变成一名奇装异服的女子。
“我那个好友,还没见她受那么重的伤过,你们倒好……哼。”广真冷哼一声,手中金光大胜,中间的那个男子一下子被吸到她面前,广真抬起右手指尖落到他额头,一点红光从指尖溢出。
剩余的三个人吓得脸色都扭曲,有的直接昏倒过去。
广真欣赏着手中人痛苦的模样,心情好了些。
事后,她抹去几人的记忆,跑去找陈盈月,解决了拍拍手掌打算回去看看司洛。
进门就看得到她守在那个叫洛裳的女子床边失神,自己来了都没发现。她拍了拍司洛的肩,开玩笑道:“喂,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我来了都没发现?”
司洛转过头,广真心一凛,那一瞬间以为她哭了,不由得慌张无措,“你,怎么了?她不是好好的吗?出事了?”
“她?”司洛瞧了瞧床上的人,语气有些缥缈,“你替我看看她有什么异常没?”
广真皱眉。用法力探知了下洛裳的身体状况,除了有些虚弱没什么。“就是可能最近思虑过多且吃得太少身体虚弱,并没什么异常的,你别担心。”她安慰好友。
没什么异常?
如果说之前还抱着一丝奢望,那现在这丝奢望也没了。
司洛惨笑,“她只记得前世,连我,都忘记了。她说,她叫凉歌,那是前世的名字。”
广真不可思议地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真是没想到,她司洛上仙第一次动情,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广真,你过来,让我靠靠,突然觉得很疲倦。”抱着的人,不像那个人那样身上有股幽香,她身上的气息自己很熟悉,是天庭的不识烟火的清寒,很淡。
广真见她如此心里不爽,她自己也不是一个藏住话的人,便直言道:“她既然爱前世爱得那么深,那还来招惹你干什么?现在忘记你,这算什么?”
她语气微微激烈,“你为她下凡限制一身法力,不顾命格想要拿仙丹救她的身子,还受这么重的伤,被人侮辱,甚至失去以往的冷静和清高,难道就是要这样的一个结果?你向来高傲,现在还屈居凡人之下,她竟然还不知道好歹,心心念念什么前世?什么人啊这是!”
“别说了。”这一切全都她甘愿的,与人无尤,只是那句爱前世爱得那么深,像是伤口上的辣椒水,疼得她脸色发白。
“要不你和我回去吧,加上你受的伤,正好回去养伤去,别管她了!反正她爱另一个人,那就让她去找那个人好了,你和我回去,桑榆水一喝,什么都忘记了,管那么多。”
什么都忘记了?
那个人的一切一并涌上心头,撒娇的,愤怒的,迷茫的,痛苦的,优雅的……
司洛摇摇头,“不!我不!”她松开广真,手拂过洛裳的脸,想起她陌生的目光心口如凌迟,却死咬牙撑着,“说好了这一世,我陪她走完的。”曾经答应过的,就不会失信。
声音如同呢喃,“以后……就没有以后了。”入了冥界,她们,从此不再相干。
骄傲如她,怎么能忍受爱的人,心里还留着别人?
广真看着好友这般难过,自己也心疼。她一般在天庭里泡在药房,无心情爱,既然这些事情这么痛苦,那以后还是别沾染的好。
可是广真不知道,情不知所起,向来身不由己。现在她不明白,很久以后她明白了,终于可以体会到今日司洛上仙所受的苦痛。
凉歌醒了。
她看到那个苍白的女子疲倦地守在自己身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何滋味。
“你醒了?”司洛看过来,眼中掩饰不住关心,“可还有不适?”见她摇了摇头,才放下心来。
凉歌瞧着完全陌生的人,之前她说她叫什么?“六……六?”
六六这个名字仿佛是心上的一根银针,听到这个人用这么陌生的语气喊出来,不再是撒娇,耍赖,就好像被凌迟了一遍。
“以后,你唤我司洛!”那嗓音落在耳朵,清寒淡漠。
“可你不是说你……”
“不必了,那只是一个昵称,从今以后你叫我司洛,别叫我六六。”
天已经黑了下来。不速之客也到了,这是自凉歌醒来后,第二的一个人进来的。
祁墨完全没有印象自己竟然亲自放了六六,而且他醒来后发现浑身酸疼,自己还在床底下,气得他暴跳如雷。总觉得这件事透着邪门,并且,青衣也跑过来,说陈盈月被吓得昏过去了。
这都是什么事?不过他草草处理完就跑来了清然轩,想要质问二人,却被里面的冷清所震惊,那个六六和洛裳的气氛,怎么有种针锋相对的感觉?
“二王爷?”司洛起身请安。
凉歌疑惑地看着这个男子,她不认识,不过既然是王爷的话,那她也是要请安的。
祁墨忽略掉一系列的怪异,打量着六六,“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