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溪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连朔一把拉在身后,便听见他说道:“想看的话简单,那小子身上不过几两r_ou_,能有什么看头,我身材好,你随意看,还能跟自己比较一番。”
男子似乎被面前这红衣男子厚脸皮给惊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有意思……”
李半溪被他能透视的本事弄得惴惴不安,躲在连朔身后也没敢出来,心想着那玉佩可能与穿越回现代有关,便灵机一动随便编了个理由:“这玉佩是娘亲留下的遗物,我一直挂在身上可保平安,她老人家黄泉之下也可安息。”
男子见他一直躲在红衣男子身后只敢露出一个头,便也不为难他,只道:“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也就随便逗逗你,方才你也说了我这一屋子奇珍异宝,也不稀罕。”
随后又道:“走吧,别耽误时辰了,我带你们去见那老头子。”
男子说完便出了门,李半溪带着扫晴娘和连朔一起跟在他身后。
出了屋门,外面一排看守的虾兵蟹将都纷纷俯首,男子走在前面,脸上的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庄重的表情。
李半溪跟在后面,不自觉得被这一路上的景色给迷住,原来海里景色比陆上更胜一筹。
连朔看见了一大张开的河蚌,里面露出软软的粉r_ou_,看上去触感极好,便忍不住用手去触,结果刚一碰到那河蚌便迅速收回壳,连朔手指被狠狠夹住。
“啊”连朔没忍住大喊了一声,李半溪回头一望,便看见连朔可怜巴巴撇着嘴对着自己摇着手指。
“这……”,李半溪摇摇头,虽是没他高但也轻轻拍了他一下头,“你怎么比巨人还皮?”
连朔又撇撇嘴,还是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嘴上说道:“半溪,我手指好疼……”
李半溪叹气,停下仔细观察那河蚌,他也知这种生物用蛮力自是不行,便喊准备前面那位主人帮忙。
“公子……”,李半溪突然想起自己虽是猜到男子身份,却也没问人家叫什么,便问道,“请问如何称呼?”
“麒麟。”男子回头,他见连朔被夹住手指后就忍不住笑,连朔见他嘲讽自己,但眼下不好发作,只气得哼哼两声。
果然如自己所料,这男子为应龙之子。
扫晴娘默默看了麒麟一眼,便低下头作沉思状,李半溪感觉到了它情绪低落,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轻轻抚摸着它的头。
他又夸赞道:“好名字。光一听便觉霸气又有福气。”
麒麟为龙太子,平r.ì在这东海里没少听奉承之话,但今r.ì李半溪这话虽也不乏拍他马屁的意思,但听起来就是格外顺耳。他轻轻拍那河蚌,那河蚌便乖乖打开壳又浮到了一边。
连朔的手指早已被夹红了。
李半溪叹气道:“回去再给你上药,眼下先忍一忍。”
连朔自小孤苦伶仃,受的苦哪个不比这痛?偏偏他又想看见李半溪心疼自己的样子,便装作很疼的样子,委屈摇头:“不疼了。
”
李半溪一边一听,便以为他在逞强,忙帮他吹了几下,连朔被吹得手指痒痒,心也痒痒,只觉得心头升出一股异样之感,忙把手指缩回去,正色道:“真的不疼了。”
李半溪心里纳闷,但眼下这并不是关键之事。
两人跟着麒麟一起走,穿过三两宫殿后,停在了一座建筑前。
李半溪抬头,发现这座宫殿比目前为止他见过的都要大上一圈,飞檐浮画,皆为游龙,庄严自威又不失身份。
看来麒麟没有骗他们。
门前有两排重兵把守,看到麒麟均低头喊道:“太子殿下。”
李半溪被这称呼闪了耳朵。
麒麟点头,回头看李半溪,示意让他们跟着。
两人走在后面,不一会儿便来到大堂,麒麟对两人说:“你们先在这待着,我先通知父亲,你们坐下稍等片刻。”
说完又吩咐旁边一年轻侍女:“这二位为贵客,拿好茶招待他们,莫要怠慢。”
那侍女长得几位清秀,鹅蛋脸,柳叶眉,颇带着些病态美感。只见她轻轻点头,双唇微启:“是,公子。”
李半溪疑惑,这称呼有些乱,这一会儿太子,一会儿公子,究竟该怎么喊?
麒麟似是看出他的疑惑,等那侍女走后方才坐下说:“那侍女是我父亲通房之用,虽地位底下但父亲又极为宠爱,故可以不称我为太子,只唤我为公子即可。”
李半溪和连朔均是默然。这应龙这千百年来没亲自找过魃也就罢了,娶妻生子也罢了,自是可以为他找理由开脱,以为他身为应龙神身不由已,偏偏有了可以相守一生的妻子后又胡乱沾惹花C_ào,这就和本x_ing有关了。
李半溪突然生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们这次,能请得动应龙吗?
扫晴娘听到这番话还是没说话,只是眼神更添了几分失望和落寞。
麒麟见两人都不说话,便直接把话题挑开:“你们刚刚说的故人……我心想会不会为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