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屠深为离y-in提供了多大的能量,两人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在一瞬间就被抓住,挣脱不得。离y-in还不忘将毛顺怀中的魔沌珠顺手抽了出来。
被禁锢住升上天空,从惨烈的火海上方掠过,毛顺脑子转过无数想法,想师父,想三师伯,想庄家上下,想这整个兰芝堡……
难道真的完了吗?兰芝堡也会像云州城那样消失?
“师父——!”
就在毛顺内心极度焦躁的时候,向垣犹如奇迹一般出现在天边!而且身后还跟着几个一看就很厉害的修士!
一道白光破空而来,直冲离y-in。几乎就在瞬间,离y-in就被打落,直直下坠,被冲天的火舌一卷,消失无踪。留给毛顺的最后印象就是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禁锢被松开的同时,不会御空的两人自然也跟着下坠,然而只下坠了不到一丈就立刻被人稳稳捞住,带到空中无形的飞行法器之上。
毛顺难以置信,这么简单就从离y-in手上逃脱了?离y-in原来那么好对付?简直就像故意放开了他们一样。
不过再多的疑虑,在看到完好的师父时就被抛到脑后,心中只剩下惊喜了。
“师父!你没事!太好了!”
看徒儿眼中似有泪光闪闪,向垣心里也五味杂陈,不由习惯x_ing摸了摸他的脑袋,本来也想顺势摸摸庄天麟,临了却改成了拍肩。
这个时候的毛顺又忘了向垣的年纪其实和原来的他差不多大,可他就是常常会忘记这点,而对这个师父撒娇,尤其在刚刚脱险的的情况下。
不对,还没脱险呢!
“师父,这些人……”
“嗯,他们都是收到消息赶来的大灵士。”
毛顺数了数,才五个。是不是太少了点?虽然每个人看上去都很高深莫测的样子,但,真的够了吗?那个澜可是很强的啊。
结果,很快他就知道了什么叫“修为低下限制了我的想象”。
怎么都灭不了的火,在一阵阵白光过后熄得连烟都没有。怎么都无法完全亮起来的天空,也在几阵狂风之后露出碧蓝之色。
空气刹那间清新了好几倍,看到和往常一样的yá-ng光出现时,毛顺顿觉恍如隔世。短短几天内,各种情绪压在心头,到了此刻仿佛全都散去了。一放松,毛顺就腿软,直接靠在庄天麟身上就不想动了。
大人物来了,他们这些小辈可以休息了吧?看来很快就能解决这里的事了。
可是,兰芝堡遍地残骸,满目疮痍,这些已经造成的伤害又怎么恢复得了呢……
庇护点因有另一位大灵士守着,大火完全没有蔓延过去,里面的人依然好好的。
再次见到三师伯,大家都很感慨。师父和庄天麟虽然脸色依旧淡淡,但在了解他们的毛顺看来,显然也是有情绪波动的。他们从集贤山出来,自然都要全须全尾地回去,少一个都没法原谅自己。每个人应该都是这么想的。
毛顺忍不住裂开嘴傻笑起来,此时此刻他突然产生了点归属感。身边有可以信任依靠的人,挺好。
放心得太早——这句话常常会在最重要的关头被人忽略。
有大灵士追踪到了澜的身影,并没有轻敌,立刻两人一组跟了上去。
向垣本想让毛顺呆在庇护点内,但听说澜与当年的云州城之祸有关,思虑了一下便答应了带他去看看。有大灵士在,他们只要不靠得太近,应该无碍。
庄天麟自然也是要跟着他们的。
云州城很少被人提起,当年之祸不知为何没有造成很大轰动,很快就被压下,而当初从城中逃出来的那些青壮也在之后的十年内陆续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渐渐地,就更没人提起云州城了。再加上,当年的云州城比兰芝堡大不了多少,属于偏隅之地,管辖的上城也不在乎这块地方,于是关注的人也不多。因此,想查证当年那场蹊跷大火一直十分困难。
向垣曾听集贤散人说起过云州城,而集贤散人似乎怀疑过那事与魔族有关。但因为只提过一次,向垣虽然记得,却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但这时候被毛顺一提,却不由在意了起来。
解除了灵力屏障的兰芝堡对于修士来说,实在不大,再加上消除了大部分魔力魔污,连毛顺都能明显感到灵力运用顺畅了不少。因此,他们很快追上了形单影只的澜。
澜的手下似全都被清理了干净,只剩下他一个。但他看起来依然毫不在意,闲适自在地与两个大灵士对峙起来。
“呵呵,两位大能,你们这是找我?”
明显能听出他在“大能”两个字上加重了发音,浓浓的嘲讽之意。只见这两字一出,两位大灵士面色瞬间不好,但却没有做口舌之争,直接便要开打。
于是,澜也迅速收起笑意,摆出一副将要战斗的阵势。
向垣三人站在离他们稍远的一座勉强还矗立着的塔楼之上,密切关注着事态发展。
尤其是毛顺,心下更是激动,他就等两位大灵士将澜打败之后,好顺势去问些事情。他有预感,从澜身上能查到石柳前辈妻女下落的关键,以及这次魔族大举入侵兰芝堡的背后目的——寻找万魔王真身显然只是明面上的目的。如他这样的脑子,也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然而,想象中的人魔大战没有发生。
澜莫名其妙就进入了自爆状态!
虽然没有见过魔族自爆是什么样子,但一看澜全身魔力暴涨,毛顺就知道不好了。
像四面都有鼓风机,衣袍被吹得猎猎,头发全部散开炸起,全身上下魔气满溢,体态若虚若实,不断来回变换,进而开始扭曲,忽而拉长,忽而拉宽,身体各个部位长出奇形怪状的东西,多数像小兽,有的在嘶吼,有的欲逃脱。澜很快不成人形。
这种诡异之状带来莫大的威慑感,不断逼近人的官能极限,从眼睛,从耳朵,无孔不入,无处可逃!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到,是否有人一直在等我放弃这篇乏善可陈的文,或者放弃r.ì更?
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