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侍讲认为女子应该如何教育啊?”
“首先一条,男女有别,男子做的事,女子不能做,以免阴阳混淆。臣认为乾为天,坤为地、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各居本位,才是正当。正所谓女子十年不出,姆教婉娩听从。执麻枲(洗),治丝茧,织紝(任)组紃(寻),学女事,以共衣服。十有五而笄(基),二十而嫁。有故,二十三年而嫁。聘为妻,奔则为妾是也”
皇帝轻蔑的笑了一声
“呵,以你的意思,女子不能与男子一样从工从商从军,是吗?”
朱熙摇摇头
“臣认为不可,男不言内,女不言外,男子就应当做男子的事,女子就应当做女子的事”
皇帝缓缓站起身,上前
“朱侍讲啊,你出去吧”
朱熙一头雾水,拱手问
“唔……臣不明白官家的意思”
“朕的意思就是,你给朕滚出去”
皇帝用手指门外
朱熙吓得伏在地上,快速爬出了门去
吴公公守在御书房门口,见状赶紧进来
“官家,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讲得好好的吗?”
“好什么好?他简直是一派胡言!去告诉他,以后都不用来给朕讲课了!”
吴公公躬了躬身子
“是,奴才遵命”
过没多久,丞相府中
仆人跑进厅内,见到章海盛在读书,于是急忙上前,道
“老爷,不好了,朱熙朱侍讲来找您了!”
章海盛放下书,看着仆人
“会不会说话啊你?朱侍讲来找我就叫不好了?”
仆人连忙解释
“哎呀老爷,不是说您不好了,是说朱侍讲他不好了!”
章海盛一脸不解
“他怎么不好了?算了算了,我见到他就知道了,你下去下去下去(摆手)”
仆人随后退下,接着朱熙一脸愁容的进了内厅,章海盛上前拉着他
“朱侍讲,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委屈成这样了?”
“今日我前去御书房为官家讲课,结果官家越听越不高兴,将我赶了出来”
章海盛疑惑,问朱熙
“官家自幼脾气很好,别人说着他就听着,几乎不会这样的啊,你给他讲了什么他这么大脾气啊?”
朱熙也不解的看着章海盛
“今日也没讲什么特别的啊,就讲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啊”
章海盛拍了朱熙的手一下
“嗨呀,我说朱兄,你跟官家说这个,没有掉脑袋已经算好了!”
朱熙依旧不解,问
“此话从何说起啊?”
章海盛踱着步捋着胡子
“我这么跟你说吧,咱们皇上他最缺的就是能帮他出主意的权臣,因为如果没有权臣,以他自己的能力处理不了那么多事,所以你跟他提君权不要分给臣下他肯定不高兴了,会心想‘如果尔等不替朕做事那要尔等何用啊?’还有你提父父子子,当今圣上几个儿子啊?”
“就一个啊”
章海盛继续追问
“那其余的呢?”
“那不全都夭折了吗?”
章海盛一拍巴掌
“就是啊!那你跟他提什么父父子子啊?不是揭官家伤疤嘛你?”
朱熙觉得好笑
“可是我说的父父子子跟这个父父子子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啊!”
“官家他管你说的是什么!你怎么认为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官家怎么认为,官家会认为你在抨击他,还有,你没提男女之别吧?”
“提了啊!”
“你都知道了官家的义女在当将军,你还提它干嘛啊?”
朱熙解释
“我提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官家要正乾坤,平阴阳啊,男女不可混淆”
“那可以啊,把蓝将军换下来,给你拎马上打仗去,你行不行啊?”
朱熙犯了愁
“那怎么行?”
“我跟你讲啊朱兄,在官家面前,能用的人有一个是一个,多一个比少一个强,男女官家根本不在乎”
章海盛接着说
“所以老兄啊,你这言论得罪了官家怕是在劫难逃了,你赶紧回家躲起来吧,免得有人借你这学说弹劾你”
朱熙犹豫着
“这……”
章海盛都快急死了
“你还这这那那的,赶紧回去吧!”
朱熙拱手
“还要多谢章兄提点!”
章海盛拱手,见朱熙出门,便自言自语着
“哎呀,这朱老兄算是走到头了,官家知道我们二人交情好,下一个会不会拿我开刀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朱老兄被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