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的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了?”玟玹有点好奇的问,“我就是随口说说,觉得以前在安娜的身边见过和你长得有点像的人,不过我也记不清了,可能就偶然碰见有点相像的人,你为什么在意这件事?对我有好感吗?”
“不是,嗯…就是觉得…没什么。”哲思最后还是没有回答。
“你国语很标准哎,完全没有海外派的口音。”
“你们不要一直质疑我的语言能力好不好?”哲思有点无奈的说,“你来几天了?”
“两三天,跟朋友碰了个面。”
“只是来玩吗?”
“不是,来出差。”玟玹笑着说,但是看不透这话的真假,玟玹是典型的说谎很难被发现的那类人,好像一句话里总是真真假假掺杂着,可能是经历的关系,哲思也就不说什么,“东京有什么地道的好玩的吗?”
“我不清楚。”玟玹看向哲思笑了,哲思才认真说,“真的,我只有上小学的时候在这,后来偶尔回来也不怎么出去玩。”玟玹没有放弃,两人就那么对视着,哲思有点拿玟玹没办法就试探的问,“寺院?你去吗?”
“好啊。”玟玹想也不想的答应,其实玟玹不在乎去哪,只是想和哲思在一起。两人去寺院前还在别处随便走走,所以从寺里离开时天色已晚,一起走在挂了整排红色灯笼的寺院外的街边,玟玹温和的叮嘱,“回去的路上小心。”
哲思只是略点头答应,然后就离开了,两人虽然不熟,但是相处起来的感觉没有很客气,反而很随性,或许因为都是富家子,对于人际交往有着不低微的习惯,从小就不怕得罪谁,所以可以无念无想的对待,意外的单纯。回家的时候安娜正在洗澡,听见开门声就关了水龙头问,“回来了?范哲思。”
“嗯。”
安娜在浴室待了一会,穿上衣服出来问,“今天去哪了?”
“有一个朋友来了。”
“噢。”安娜不在意的答应着,然后过去客厅的老式柜子旁,原本白色的柜子,现在有些暗淡,上面铺了桌布,摆放这一些装饰品,安娜从柜子里拿出一架手风琴说,“我发现一个有趣的东西,你会演奏吗?”
“不怎么会。”
虽然哲思否认,但是安娜还是把手风琴抱过去给哲思,哲思接过来,勉强的演奏了几句小星星,还是严重走调的版本,连安娜都惊住了,难以置信的问,“这水准?”
“我没什么音乐天赋。”哲思忍不住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不是富家子弟都会几样高雅的乐器吗?钢琴、小提琴什么的。”
“嗯…或许,可是我真的学不会,大家也没有勉强我。”
“那这架琴是谁的?”
“据说是我爸爸初恋女友的。”
“初恋女友?放了这么多年?Vivian那么强势的性格不介意吗?”
“她是说人都不在身边了,琴不过是一个物件,如果这个物件承载了一些值得温存的回忆,那么就留下没关系,而且看见它的时候,同样会想起当初为什么选择了和我相伴一生,而不是其他人。”
“真的吗?Vivian是这么开明而温柔的人?”
“嗯,感情里,而且你对她应该不是很了解。”
“我了解的很糟。”安娜顶嘴的说,然后问哲思,“洗澡吗?”
“嗯。”哲思答应着就回房间去。
安娜还站在原地,似乎哲思刚才的话给安娜一些触动,人不在了东西留着又何妨,或者,都是那个人何必固执的追究心中更在乎哪个,豁达的放手和豁达的接受。看似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其实在情绪的层面来说是类似的,就像禅学角度的得与失,本是相同的东西。安娜想了一会就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走开,装出不在意,装着装着或许自己就真的不在意了,到冰箱里拿了奶酪丝,放进嘴里嚼着吃。
☆、三角迷情
玟玹来日本,真的并不是单纯来玩的,没过几天就出现在帝都国际的大厦,去和相叶董事长谈事情,但是之前一直没和哲思说自己来日本是和集团谈事情。玟玹和浅在办公室等董事长,董事长一进门,浅就介绍说,“这位是天扬集团白理事。”
“您好。”董事长温和的用中文说。
“我听说董事长中文很好,我就讲中文可以吗?”玟玹依旧明朗的笑着说。
“当然可以。”
“之前我们的合约已经签过了,我这次来,主要就是和您见一下面,如果您的时间不是很紧,希望可以有机会跟您聊一下合作项目的未来发展。”
“好啊,能和白理事见面我也很开心,您坐,我们坐下聊。”
玟玹就坐下,虽然是因为公事见面,但是玟玹穿得也并不是非常正式,稍微有点随意的风格,因为玟玹过来不完全是洽谈公事,有点私人拜访的成分在,玟玹笑着说,“我看您办公室有很多中国元素的装饰,您喜欢中国文化吗?”
“我太太是中国人,我本人也对中国文化感兴趣。”
“您办公桌后面的书法苍劲有力,笔风飘逸,是您得意的作品吗?”
“我还没有这个才华,这幅书法是我岳父送给我的。”董事长看一眼墙上挂着的书法卷轴说,卷轴是淡黄绿色的丝锦,带着是古朴、典雅的墨绿色精细花纹,凝练的毛笔字写在白纸上,内容是“静以明心,思而志远”八个字,意思很简单,但确是真理。
“一定是一位造诣很深的雅士。”
“嗯。”董事长含笑认可,“是我最崇敬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