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心天下 by 念柳【完结】(4)

2019-03-27  作者|标签:


  在偌大的正堂只剩下李顾两人的时候,李慕维再也绷不住了,一拳向笑意焉然的顾云礼打过去——这口气憋得太久了!
  顾云礼用折扇拆解李慕维的进攻,笑的还是一脸的欠揍,恨的李慕维牙痒痒的,还拿他毫无办法,不由得怒从心起,但因贪功冒进,招式过急,渐渐落于下风。十招过后,顾云礼一个翻掌回撤,李慕维避闪不及,被对方抓住手腕顺势一带,身形不稳,不偏不倚正跌坐在了顾云礼的腿上,让两人的姿势显得十分**。
  这个死色鬼绝对是故意的!
  顾云礼双手控制住要挣扎起身的修成君,在他耳边轻轻道:“几日不见,修成君想我不想,云礼可是想修成君想的紧呢……”因为离得太近,顾云礼的鼻息轻轻喷在李慕维的耳中,仿佛用一根羽毛逗弄一般,搞得后者瞬时涨的满脸通红。
  “你……你这个死色鬼,快放开本殿下。”
  “殿下对云礼真是冷淡的很,明明那天热情如火,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不许再提那天的事!”
  “哦~修成君嘴上不让提,但是身体却记得很清楚呢”顾云礼说着,轻轻亲吻怀中人的脸颊,右手悄悄-拂过李慕维的下-身,看到后者的身体一个激灵加脸色瞬间红到耳根的反应,顾云礼满意的笑了——这幅身体还是那么敏-感呢。
  ☆、第 9 章 初次心动
  “顾……顾云礼,本殿下警告你,这里不是你可以为所欲为的清怡阁,这是我晋国的王宫,是我修成君的明德宫……你……你这是以下犯上!如若我禀告太后和大王,管你国士才子,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还不快放开本殿下……”李慕维色厉内荏的对着正在用指腹轻抚玩弄自己嘴唇的顾云礼低吼道,因为怕声音太大引来宫人的关注,李慕维不敢过于大声,这就使得本来威胁的话语瞬间变得像是对顾云礼置气撒娇一般,毫无威慑之力,一时二人间气氛**到了极点。
  看着眼前因自己的玩弄而变得艳丽的唇瓣以及满脸因紧张和气愤而涨红的俊秀脸庞,顾云礼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毫无征兆的漏跳了一下,突然有一种想要用嘴去堵住某个正说着威胁话语的嘴巴。
  轻抿嘴唇,顾云礼在李慕维耳边轻柔的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耳语低喃道“维儿……”
  “三哥……三哥……不好了,母后这次是来真的了……”一个焦躁的声音突然在明德宫的前院广场上气急败坏的喊道。
  “是绚儿……快快……快放开我……”李慕维听到是自己的弟弟的声音,吓得开始在顾云礼怀里奋力挣扎。
  “三哥……你在吗?……人都哪去了?”
  听着那越来越近的声音,李慕维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死色鬼,今天我李慕维要是心疾猝死,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李慕绚知道,向来以做事果决著名的母后对自己的处罚绝不会只是一句“长安君好自为之”这么轻描淡写,只是碍于对自己的宠爱,才没落得和三哥一样当众被下旨管教的下场。
  果然,在自己想出宫散心玩耍的时候,被重华门的侍卫告知“奉大王旨意,长安君今后需得到金牌方可进出”。哼,什么大王旨意,明明就是母后的主意。知道去求恳大哥肯定是没戏的,这旨意就是他下的;去求二哥,太后素来不喜二哥……就剩下三哥了,虽然今天他也才被管教,即使求情不行,跟着学怎么偷溜还是靠谱的。
  李慕绚思来想去,还是去找李慕维最为可靠。但是今天的明德宫怎么怪怪的,殿门一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大呼几声,仍旧没人出来应答。
  一贯直来直往惯了的长安君也不去理会为什么今天明德宫这么奇怪,直奔正堂去找李慕维商议抗敌对策为先,让自己总呆在宫里,憋都憋死了!
  一把推开大门紧闭的正堂朱门,李慕绚进入屋里四处寻找李慕维的影子。在书房里,焦急的长安君找到了自己的三哥,者正坐在古琴前认真看着琴谱,神情专注至极,连自己进来都没有抬头;他的身侧跪坐着今天在太学院大出风头的顾云礼顾少傅,正用手中的玉柄折扇轻轻拨弄几下琴弦,发出“铮铮”的暗哑单音。
  听到来人的脚步声,顾云礼抬头,然后从容的站起身来向李慕绚行礼道“微臣参见长安君”。
  李慕绚朝顾云礼微一点头作为回礼,向着仍旧低头死盯着琴谱,仿佛要把那本书册看穿的李慕维道“三哥,这次只有你能帮我了…母后禁了我的足…”
  “啊……是绚儿呀……你说……母后禁了你的足……?”李慕维仿佛鹦鹉学舌一般重复着李慕绚的话,声音细听还有些颤抖,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
  “是呀,这次来真的了……咦,三哥,你生病了吗?脸色这么红?”看到李慕维的大红脸,李慕绚奇怪的问。
  “没有……是……是天气太热了,对,是天气太热了……呵呵”
  李慕维摸着自己的脸尴尬的笑笑。
  “热吗?现在都九月了,已然入秋,三哥你居然觉得热?”
  “应该是刚刚我与修成殿下交流礼乐,门窗未开,气闷导致……”神色平静的顾云礼微笑的向满脸疑问的长安君解释道。
  “是……是,正如顾少傅所言,是气闷……啊,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母后要禁足?”李慕维见顾云礼替自己解释,赶紧顺势转移话题,免得这个问题越谈越糟,不过又忍不住心中腹诽“我脸这么红还不是你顾云礼的错!”
  “对呀!母后让大王下旨,没有金牌我不得出宫!过几天怕不会也派哪个书呆子老学来专门看着我吧……不会是刘太傅吧……那还不如要了我的命!”长安君说着突然想起事件中的某位当事人还在场,正微笑听着自己的抱怨,对被称为“书呆子”或“老学究”也没露出丝毫不满。
  “顾少傅安心,我不是在说你呀……”
  “殿下严重了,不过微臣确实是书生一名呀……看二位殿下还有要事商谈,微臣就不打扰了。微臣告退。”
  看着退出殿外的顾云礼,李慕绚回头对还正襟危坐在琴榻旁的修成君说“顾少傅看起来人不错呀,恭喜三哥,要是我肯定是被刘太傅看着了!”
  李慕维看着还在愁眉苦脸的天真弟弟,嘴上强撤出一抹苦笑,心中咆哮“你们都被这衣冠**骗了!!”
  出得明德宫来,顾云礼由甬道往重华门而去,一路上众多宫人见他风姿卓绝,清俊潇洒,莫不侧目低语,顾云礼也一一微笑回礼,毫无架子,引得众多宫女芳心暗动,倾慕不已。
  但是实际上,虽然顾云礼表面一派从容,心中却在为刚刚自己抱着李慕维时候情不自禁的瞬间心动而踯躅不已。回想与李慕维这阵子的相遇,从开始的为琴音而好奇,到清怡阁令人哭笑不得的一夜;从自己找不到李慕维时那几天的心情抑郁,到与那人的再见和论战,以至于刚刚的莫名心动……顾云礼实际上还说不清对李慕维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是喜欢吗?是,又似乎不是;是单单的兴趣吗?又好像要多点什么莫名的冲动和情愫在里面。
  “很少看见我家小云露出这么有趣的表情呀,啧啧……”正为自己奇怪的心意而哭笑不得顾云礼一抬头就见到了那个笑得没心没肺、一脸阳光的高大男人。
  心情不爽的人最讨厌看到的就是如此阳光的笑容:“被太尉大人抓到你提前回来还能笑得这么高兴……新任的韩郎中大人。”
  听到顾云礼这么叫自己,韩越那令无数少女魂牵梦绕的充满男性魅力的俊脸马上怂拉下来,一脸无奈地抱怨“我家老头子的能力真不是吹的,做他儿子真是不容易。”
  “看来你已经见过太中大夫了……”望着前面不远处头发灰白的老人,顾云礼对身边那正用自己磁性男声唉声叹气的某男促狭的笑道,“恭喜韩大人新官上任,早日荣升光禄勋。”
  “话说,你回来后见过那人了没有?”在一路笑闹后,韩越突然十分正经的对身边的顾云礼说。
  “恩……今天在太学院见到了,但并未单独说话……不过我想,现在你我有机会能够和他私下谈谈了……”望着重华门侧负手而立的孝诚君李慕绵和他身边如影随形,神情淡漠的子易,顾云礼对着身边眼神变换的韩越低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小柳私以为顾云礼其实挺渣的~~~鬼畜又腹黑有木有
  ☆、第 10 章夙夜难忘
  韩越第一次见到李慕绵的时候,他还不是晋国的孝诚君,而只是丧母无依的公子绵。
  韩越还记得,那是在永泰七年的冬天,晋国王室会例行前往离宫修养避寒。当然王室出宫,随行的还有大批达官显贵和他们的家眷,韩越作为太尉韩广之子,自然也在行列之中。
  当时的韩越刚刚行完冠礼,正是意气风发、血气方刚的年龄,对于围猎出行兴味十足,自然忍受不了整日陪着母亲姐妹们与那些体态臃肿的夫人们闲聊度日,只要一有机会,韩越就会和其他显贵斗鸡走狗,过那逍遥日子。
  韩越还记得当时,自己青梅竹马的好友顾云礼正在周游列国,自十五岁名噪京城开始,他就四处游学,广结天下名士,因此连续多年的离宫之行他都没有参与。
  韩越自小和顾云礼一起长大,每日斗嘴争风,闲来大打出手,日子过得也颇有乐趣。这次顾云礼又是游学未归,韩越便觉得日日与那些纨绔子弟厮混虽然刺激,但是时间长了也索然无味起来。
  就是在这种百无聊赖之际,在韩越又一次忍受完夫人们七嘴八舌和王孙公子的赌局歌舞后,他决定一个人骑上自己的爱马墨云,去旷野上疾驰一番。
  要去离宫远处的草原,就必须穿过一小片丛林,反正漫漫长夜闲来无事,韩越控制着墨云悠然的行走在高大的云杉之间。夜晚的凉风吹过,韩越只觉心中舒畅,连近日来郁结在胸中的那股浮华瘴气都仿佛消散了不少。
  正在闲庭信步之时,韩越突然发现在远处的密林中间,有一抹白色的身影孤独而立,正静静的抬头仰望着天上的明月。
  如水的月色透过高耸入云的杉树,形成一条条令人赏心悦目的光柱,其中的一条正不偏不倚照在远处那傲雪独立的人身上,沁的那人周身仿佛晕出一抹淡柔的光泽,美不胜收。
  当此美景,韩越拉扯缰绳停下脚步,静静的欣赏着月色佳人。只见那白衣人微微侧头,露出半张脸孔,韩越才突然醒悟到,这被自己窥视良久的佳人原来是个男子。
  实际上,从那白衣人的身高体型,就能看出绝非女子,但韩越当时沉湎于美景,居然毫无察觉。不过虽然是个男子,韩越还是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美丽的男人。
  用美丽来形容男人其实是不合适的,而且那白衣男子的长相也并不阴柔,凤目上挑,鬓如刀裁,薄唇轮廓鲜明,一看就是典型的男子长相。但是晕着这月光,加上男子由内而发的独特气质,即使白衣胜雪,韩越还是不自觉的感到,他仿佛一只色彩华美的候鸟,卓然而立。
  但是此时白衣人的眼中却透露出一种哀伤与无奈,让韩越也不自觉的觉得戚戚不已。
  这时已经不再抬头望月的白衣人仿佛突然注意到了什么,轻轻蹲□子细细查看了一番,然后在一株大树的后面搜寻了一下后,手中捧着一直刚出生的幼鸟站了起来。
  白衣人看着手中嗷嗷啼叫的幼鸟,眼中的哀伤更重了,但是又透露着一股温柔,让远处的韩越心中一动。他开口自顾自的对那只落巢的幼鸟说了几句话,然后抬头扫视云杉树顶,突然纵跃而起,借了几棵大树之力跃到那株有鸟巢的云杉上,轻轻将幼鸟放归巢里,并把鸟巢往里放了放,防止再有幼鸟落下;而后白衣人跳下树来,潇洒的一跃上马跑远了。
  望着渐行渐远的胜雪白衣,韩越只觉得仿佛在梦境一般,愣了好一会儿神,才骑马返回离宫,连那草原之行都忘在脑后。
  几天后,在晋王的酒宴上,韩越又再次见到了那白衣男子。不过这次的他并未着白衣素服,而是和其他王子一样着王子服饰,且神色收敛恭谨,前夜那独傲于世的气息隐藏的一丝不漏。
  问了周围的王孙公子,韩越才知道那就是前几年莫名死去的齐夫人的独子,当今晋王的二儿子公子绵。
  虽然同贵为王子,公子绵的地位明显要低的很多,不仅没有封号,席位也相对更偏。
  仿佛注意到了韩越那过于直接的眼光,一直低头颔首的公子绵突然抬头看向韩越所在的地方,那一瞬间而逝的眼中华彩,令韩越再难忘怀。
  看到呆愣的韩越,李慕绵微微点头行礼,神色十分恭谨,一下子就变回了平常大家眼中的公子绵,但是韩越知道,那不是真正的李慕绵——真正的李慕绵是那夜的独立于世,是转瞬的傲然天下,正如他的名字绵,绵里藏针,才是真的他。
  酒宴过后,韩越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到自己的房里,脑中却全是李慕绵的影子——他的微笑、他的回礼、他的隐忍、他的温柔……韩越只觉心中有把火焰在燃烧,他需要冷静冷静,顺便去去这一身酒气。
  说到这里,韩越起身,慢慢踱步来到位于离宫东侧的林颐殿温泉。
  晋国王族之所以选择在此地修建行宫,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此地地下火山众多,气候相对温暖,温泉的泉眼也便于开凿使用。
  韩越来到林颐殿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看守的宫人都三三两两的在门口打瞌睡。耸耸肩,韩越轻轻走进偏殿,并没有叫人来伺候。
  随意的脱下沾满酒气的外衫袍褂,韩越只着亵裤内衫转过屏风,来到林颐温泉的门口。
  轻轻推开半掩的竹门,一股混着硫磺味道的冷风吹过衣衫半敞的□前胸,韩越不禁打了一个激灵,只觉得胸中的酒气又要上涌,便赶紧下的水来,去去满身的晦气。
  刚刚把全身置入温泉的韩越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温泉的高热让他四体通泰。轻轻用手拂过额前落下的碎发,韩越突然发现,在温泉烟雾缭绕之中,林颐殿的竹门又开了,走进来一个高瘦的身影——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令自己这几日夙夜难忘的李慕绵!
  李慕绵似乎也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也在泡温泉,抱歉的一颔首,便下水慢慢走到离韩越一丈远的另一块石头侧,轻轻倚着,享受温泉的热度,嘴中不自禁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李慕绵这一声喟叹可好,令本来就饮酒加温泉的某人热血上涌,只觉得全身的热量都汹涌的奔向下-身的某个部位——韩越懊恼的发现,因为李慕绵的一声叹息,他-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绵女王与韩大少的美丽初遇(做呕吐状)~~想我们韩大爷当初也是青涩少年一枚……韩越:小云,有人不久前说你鬼畜又腹黑,还渣的可以(当然本大爷十分同意),现在又**本大爷,你能看的过去吗?顾云礼折扇轻摇,嘴角含笑。小柳只觉一股凉气遍及全身。话说,考研的孩纸们加油~~想我当年也在此大军之列~(啊不自觉暴露年龄⊙﹏⊙b汗)
  ☆、第 11 章 与子成悦
  发现自己下-身反应的韩越尴尬的僵直了身体,眼睛又想望着不远处那令自己口干舌燥的男性胴体,又怕自己过于侵染欲-望的眼神暴露出此时的尴尬境况。
  就这样僵持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四周一片寂静,只间或的听到远处树林里隐约的鸟鸣,也只是一瞬而逝,更让二人之间诡异的静默显得突兀。
  “呵……”正在努力压制自己欲-望的韩越突然听到那人没头没脑的一声轻笑,紧张之下转过头来,正迎上李慕绵那透着促狭和玩味的笑容。顺着后者的眼光看去,韩越发现因为夜晚冷风的吹拂,那萦绕于二者之间的水雾已经稍有消散,加上林颐殿那清澈的池水,韩越下-身的反应已经被李慕绵尽收眼底。
  尴尬的扶额,韩越干笑着解释说“今天酒宴多喝了几杯,再加上这池水太热……男人嘛……哈哈哈”其实韩越知道这个解释实在有够牵强,别人不说,对面这位也是饮酒温泉,也不见人家如何激动了。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失礼,李慕绵收敛笑容,微微点头抱歉道“是我僭越了,还请见谅。”然后就闭目养神,免得韩越尴尬。
  气氛又一次进入诡异,停了片刻,韩越想反正李慕绵都发现了,自己做那扭捏之态倒显得小气。说实话,作为太尉公子,韩越打小什么没见过,游戏花丛、左右逢源可谓手到擒来,否则也不会招那些达官显贵的夫人小姐如此青睐。谁知到了李慕绵这,自己竟变成了连说法都费劲的毛头小子一个。
  为了挽回自己韩大少的颜面,潜意识里也为了给李慕绵一个好印象,韩越用自己平时那迷倒众多女性的、充满磁性的嗓音对正闭目养神的人说:“其实……我在前几天的离宫云杉林里,见到过你……救了一只落巢的幼鸟,那时的你,很温柔。”
  听到这话的男人全身一震,猛然睁开眼睛,虽然眼中那说不清的惊讶、迷惑和迟疑只有一瞬,但韩越还是发现了。不过不到片刻,那双实际应洞悉敏慧的双眼又变得平淡无奇,李慕绵看着注视自己的韩越开口道“那天是我母妃的忌日……不过也没有几个人记得了……父王怕是记得的,只是碍于王后,身体也不是很好,便没什么祭祀。我那日也只是看雏鸟失母,有感而发。我那日在树上恍惚看到远处阴影里有个人影,原来是你……”
  “你走后第二天,我又去那片云杉林了。你当时走的太急,虽然把鸟巢往里移动了,但其实幼鸟还是会掉下来的。我用了些树枝做了的架子平台,这次幼鸟肯定不会有问题了。”
  听到这里,李慕绵上挑的凤目微微一蹙,用极低沉的声音喃喃道“命这种东西真是造化…”
  沉吟片刻,李慕绵忽然抬起头来,用一种略带探寻的目光,起身淌过池水走近韩越,那身因浸水而湿透的内衫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半散的衣襟下是令韩越遐思连篇的胸膛。
  说实话,男人那平坦的胸对以前的韩越是没什么美感的,比如自己的好哥们顾云礼,也算是迷倒万千人众的美男,不过对韩越来说,那就和一块面板没什么实质区别。虽然自己“小云小云”的叫着,还经常伸出狼爪对顾云礼动手动脚,但实际上,韩越是因为说不过顾云礼,只能动手惩治了。
  但是望着渐行渐近的那人,韩越本来已经稍微平复下来的某处又再次悲剧。韩越欲哭无泪的看着已经来到自己身前,微微踮起脚将嘴唇贴近自己耳朵的李慕绵,后者正用低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呢喃“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替我救了那只雏鸟,它无以为报,那就让我替它感谢你吧……”
  说着,李慕绵伸手,一下握住了韩越的勃-发。
  韩越本来见到越靠越近的李慕绵就全身热血沸腾,当那只手握住自己时,韩越只觉得刚刚涌入大脑的血迅速向下流窜,瞬间在李慕绵手里又胀大了一圈,变得坚硬如铁。
  “你……你……我……”
  望着语无伦次的韩越,李慕绵一边轻轻套-弄手里的硬-热,一边揶揄的笑道“如果说开始是因为喝酒,那刚刚我走过来的时候这里为什么也这么激动呢?”
  “不……是……”
  “那看来是我会错意了,你是不需要的我的感谢了?”说着那只惹火的手瞬间放开了韩越,说话的人也作势背转过去要走开。
  不料韩越在一愣神后,突然大力的一把拉过回身要走人的手腕,顺势一带,将李慕绵禁锢在自己和池边的岩石之间。
  望着眼前人那微挑的凤眼,韩越俯□去,用力吻上了那遐想已久的薄唇。
  舌头伸入口腔肆虐,毫无喘-息的机会,李慕绵只觉得,自己的唇都快给韩越那激烈的吻弄破了。
  一吻结束,韩越望着身下脸色绯红、不断喘-息的人,只觉得现在就是李慕绵喊停,自己也是停不下来的。
  伸手前探,韩越的手如灵蛇一般深入李慕绵已经散开的衣衫中,轻轻抚摸那令人贪恋的肌肤。隔着身下人已经湿透的亵裤,韩越用自己的昂-扬慢慢摩擦着李慕绵也已经有了反应的男-性-器-官,满意的看着后者因情-动而迷离的双目——原来除了假装平淡和转瞬的精明,李慕绵还会露出如此诱人的眸光。
  感觉到韩越炙热如铁的下-体不断顶-弄着自己的,李慕绵禁不住微微颤抖,因为这样摩擦带来的那种酥-麻的快-感,是他自己凭手感觉不到的。手肘抵着背后的岩石,李慕绵享受着韩越带给他的不同体验,任其所为。
  这时韩越见李慕绵已经有点支撑不住,就伸手半拖他的腰部,另一只手褪下两人全湿的亵裤,爱抚着自己和身下人的炙热。
  随着动作的加快,李慕绵情不自禁的跟着韩越的节奏扭动起腰,他只觉一股热流渐渐汇聚在腹部下方。
  看着李慕绵那酡红的俊脸,韩越坏笑的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李慕绵已然情-动,不满的睁开眼,看着韩越,顶端片刻,突然伸手用力一按使坏人的肩膀,把他向下带去,用浸染欲-念的高傲语气说“帮我舔……”
  看着既脆弱,却又如王者一般优雅的李慕绵下达命令,韩越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谄媚的答道“是,我的女王。”
  李慕绵刚想对韩越叫自己的口吻抗议,却因为接下来那入口的湿热而将抱怨变成了叹息。居高临下,李慕绵望着那在下摇动的黑色头颅,健硕的臂膀给人一种蕴含无穷力量的感觉,性-感非常。有时韩越会抬头偷瞄李慕绵的脸色,那漆黑的眼眸浸-淫着**,让李慕绵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直冲下来,喘-息越来越快,终于在韩越用力一吸之下,到达了顶端。
  释放过后的李慕绵懒懒的依着池边,冲着韩越**的一笑,就闭上眼睛任其所为了。
  韩越将慵懒的李慕绵转了过去,让他背对自己,然后就着温泉水,将一根手指温柔的探入到那销魂蚀骨的所在。
  身下人身体不自觉的因为手指的进入而轻轻颤抖,从手指的感觉韩越知道,李慕绵这应该是第一次。随着手指的渐渐增多,李慕绵又开始发出一点点破碎的呻-吟,韩越见状伸手向前,开始抚-慰那又有了反应的器-官。
  前后都被伺候的李慕绵焦躁的开始扭动腰肢,似乎已经忍受不了韩越的挑-弄,红着脸咬牙道“进来”,仍旧是霸气十足,魅惑不已。
  听到这句命令加邀请的声音,韩越再也按耐不住,圈住李慕绵的腰身,一个顶送,进入了后者的体内。
  “啊——恩~~”
  因为前-戏充分,加上池水润-滑,李慕绵并没有忍受多大痛苦,而韩越已经爽翻了天——那股湿-热紧-致,是韩越从前在女人身上难以想象的。
  经过少许的适应后,韩越开始大力抽-插起来,,一边动作着一边用他磁性低沉的嗓音说着“我的女王,还满意吗?”
  “你——你住口~~啊哈~~恩……”李慕绵忍住体内升腾的快-感喘-息的回嘴。
  “还还有精神回嘴,看来是微臣伺候的不够了……”韩越说着将李慕绵就着相连的姿势转过身来,抬起他的一条腿,又开始大力律-动。
  李慕绵因为这翻转的动作全身都跟着颤抖了,为了稳住身体,他伸手扶抱住正埋头苦干的某人,淫-靡的呻-吟从微张的薄唇里不断溢出。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大,李慕绵开始努力控制自己的呻-吟,这在韩越看来就仿佛王者傲气的李慕绵和平时脆弱的公子绵的合-体,不禁低下头来再次吻住那性-感的唇瓣,将后者的喘息吞进这个绵长而激烈的吻里,终于一吻未尽,韩越低吼着释=放在李慕绵的体内,而后者也随之达到了高-潮。
  看着身下因高温和缺氧已经昏厥的俊美脸庞,那种脆弱与坚强让人心醉,韩越轻轻抱起李慕绵,在他耳边轻柔的道“李慕绵,我韩越这辈子跟定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深深的感觉,写=H=的时候人格都是分裂的,否则压力太大……~~(╯﹏╰)b
  ☆、第 12 章 誓言不负
  在林颐殿的一夜缠-绵后,韩越在第二天迫切的想要见到李慕绵,就仿佛刚刚陷入初恋的毛头小子,等着心上人的秋波流转,是真真明白“寤寐思服”的苦楚。可惜事与愿违,在随后的连续几天里,韩越都没有见到李慕绵,虽然近日宫中纷纷流传,说大王突然病重,恐怕本次冬季离宫之行要提前结束,但韩越觉得,这并不是李慕绵突然失踪的原因。
  果然传言不虚,大王的病果真重了许多,并且与梁国的边境最近不十分太平,整个晋国王室都笼罩在一片阴霾的气氛里,自然无心玩乐。不过幸好还有赵王后和惠文太子李慕络主持,倒也相安无事。
  在回程的那日早晨,韩越才再一次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晋国二王子李慕绵,后者正随在大王的龙撵后策马而行,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当时的韩越正扶着自己的母亲上车,周围仆从成群,李慕绵自然没有注意到他。
  “那不是齐夫人的儿子公子绵吗?没想到齐夫人死后他还能活这么久,按照王后娘娘的手段,这样的孩子根本不能留。”不知是哪家的女眷在一旁窃窃私语,韩越听到这,对驾车的侍从嘱咐几句,就假装走到那附近的一帮王孙贵胄中,实际是想多听听关于李慕绵的事。
  “呦,你还不知道那传言吗?”
  “什么传言?”
  “都言大王在与魏国一战中箭后体力大不如前,身体每况愈下,早不能和王后行那周公之礼。想王后那样的女人,真真和男人一般性格,怎耐得寂寞,早几年就有面首伺候的传言,大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传言我也知晓,那和公子绵有什么关系?”
  “哎呀,你真是人头猪脑,那公子绵年少风流,又和王后没有血缘……怕早就是赵王后的入幕之宾了……这才得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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