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霜!霜!”她不顾一起的奔到那里,她不管火有多大猛然拉住那只挣扎的右手使劲的往外拉,烧坏的皮肤顺着被拉出的身影一下拉扯下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在地上奄奄一息,她流着眼泪将那个人抱起,企图用自己的眼泪来缓解怀里人的痛苦。
唯一残留下来完好右脸上一只眼睛盯着牧野,用沾满了血与灰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突然那只眸子里溢满了笑意,“牧野…你…你…来…救…我…”话没说完,那只手颓然的垂落下去,没有闭上的眼睛里倒映着牧野的影子。
“不,不要…不要…霜…我爱你,我不是讨厌你……韩霜…霜!”撕心裂肺的叫声从喉咙里破开,冲破了天际,就像一头绝望的野兽最后的咆哮。
作者有话要说: 很虐…呜呜呜
第九十章
牧野猛然的睁开眼睛,大汗淋漓。她来不及擦汗也来不及叫人,拔下输液管跌跌撞撞的冲出病房向着重症监护室而去,一路走一路留着眼泪,好似憋在心里已久的眼泪都在这一刻涌出。趴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墙上,看着里面隐约跳动的绿色小线,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霜还没有离她而去,可是那个梦却像魔咒一样揪住了她的心,她愣愣的望着玻璃墙里面的人,不记得谁把她拉起来又把她扶到了病房里。
满头的大汗凝在额角,脸色惨白无力,两片薄唇就像风中的残片在不住的颤抖,用双手捧着脸却止不住这留着的眼泪。
清晨的阳光洒落医院,外面的鸟叫声早就响起,然而这件病房里的人却一直大睁着眼睛,两只大大的眼袋掉在眼睛底下,今天是会诊的时候,韩霜能不能得救就看见天,抢救的手术只是救回了她的命,却保不住她的命。
坐在病床之上,她难以咽下一口食物。”小肖,别太伤心了,你要垮了,怎么去照顾韩霜?“她回想起昨天薛医生对她说的话。看着桌上的早餐,她勉强的喝了一口粥,今天还有希望。时间在煎熬之中度过,牧野从早上开始就守在重症病房外,专家的会诊已经进行了一整个上午和下午,直到了晚上牧野才等到了会诊的结果。”小肖…韩霜的肺部肿瘤还未有转移的迹象,这算是一个好消息“薛医生安慰着神情紧张的牧野,虽然他知道这不算什么好消息。牧野僵硬的嘴角挑了挑却没有笑容。
薛医生见她没说话就继续道,”韩霜的身体情况不允许她再次做手术,所以现在我们采取保守的治疗办法好了。”
“薛医生…韩霜…只有75斤,她为了不让我抱起来感觉累,她一直压抑着食欲,后来就渐渐的变得没有什么食欲,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场该死的大火,都是因为我!该死的人不是她,是我啊!为什么老天却这样的开玩笑,一次一次的折磨她?我才是罪人!我才是!”牧野咆哮着将自己的心声都说了出来,疼痛却在胸腔里一遍遍的回荡,没有丝毫的减弱。“她以前一米六八的个子,105的体重,可笑的是我还嫌她胖…”牧野哽咽的摇了摇头,好像对自己的无药可救已经厌倦,低下了头红着眼圈。
薛医生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该怎么安慰只能闭嘴不谈。牧野收了收自己的情绪擦干了眼泪走出了薛医生的办公室,她翻出手机按下了那个她不常拨打的号码,打了几遍才接通。
“喂?”对面懒洋洋的声音里透着不耐,好似这通电话打扰了她正在做的事情一样。
“你有认识的治疗肿瘤最好的医生吗?求你现在就告诉我”牧野声音急迫,她现在完全陷入了焦虑的境地,声音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沉稳。
牧野听见电话一阵寂静之后,才重新有了声音,”怎么?“”韩霜…她病了…你一定知道对吗?求你告诉我“牧野紧抓着手机,她渴望能听见肯定的回答。”知道“
牧野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又追问”那能介绍给我们吗?“”可以…不过…“这要命的两个字紧紧的扼住了牧野的喉咙,”你想要什么代价,只要我可以办到的,我都会去做“”不会要你什么重要的代价,我不是残酷的人,我只是想你能帮我到,我不需要你的时候“”可以“牧野失去判断能力一样的马上就答应了这个要求。
“记住你对我的承诺,明天我会帮你去找医生,挂了吧,我还有事情”说完对方就挂掉了电话。
牧野抿紧了嘴角,心里好似有了有了一点光明,她嫣然已经成为现实的俘虏,也是它的奴隶。”是谁?“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床上响起。”公司的事情而已,真是扫兴“从客厅重新进到了卧室里,薛霁月拉了拉睡袍,刚才正在□□的时候竟然被一个电话给打扰了,她着实不爽的走到沙发上到了一杯茶喝进嘴里清了清口。”还可以再来,我无所谓,现在我都没地方去了”声音的主人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话语里的喜怒哀乐。
“说的轻巧,你不累吗?你才刚好”薛霁月偏头看着床上的人。
“当然有别的办法,就看你能不能受得了”薛霁月一听脸上闪现出一阵少女般的明动,她凑到了床前坐在床边,将自己保养的极好的脸庞靠近了锦瑜,锦瑜盯着她红艳的两片嘴唇,嘴角挑了挑,像尝草莓似的舔了舔两片娇艳欲滴的花瓣,然后一口吃进嘴里,舌头灵动纠缠着口腔里的另一条,好似甜蜜的味道在口腔里交换。
“把你眼睛闭上”锦瑜在她耳边轻说,这撩人的温热气息喷在薛霁月的耳廓上,她感到浑身痒了起来,好像让身下人为她止痒。听话的闭上眼睛,锦瑜从床头的柜子里抽出一个黑色的皮质眼罩,将它完整的戴在她的眼睛上。“宝贝儿,我们今晚就来点刺激的”锦瑜柔美的声音又撩起了薛霁月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我听你的”薛霁月舔了舔干燥的唇,眼前的一片黑暗让她将视力的集中里都转移到了听力和触觉上,她微张开双唇想要锦瑜的滋润。
“光有眼罩还缺点什么,这可是你说的听我的”看不见的薛霁月只觉两只手腕上一凉被拷上了情趣手铐,将它们锁在床头的装饰栏杆上,这一切都看起那么的挑逗,被限制了行动的薛霁月只觉得消失的欲望又回来了。“锦瑜,快”一声软弱的鼻哼声就是一个刺激的信号。锦瑜看着已经被锁在床上的人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她眼神里的冷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