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在这?”
锦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住一回头看见的是段夕。
“没什么”锦瑜冷淡的一回答,她忙着给薛霁月拍着背。
“她是谁?”段夕又瞥了一眼那个正吐的人。
锦瑜被问的不耐烦起来“跟你没关系”她见薛霁月吐的差不多了,便准备扶着她走,段夕在后屁股追了几步,朝已经要上车的锦瑜喊了一句“关笑视网膜脱落住院了!医生说是因为受了刺激哭的太多”
已经一条腿迈进车里的锦瑜嚯的一下抬起了头,她好像被这句话顶住了身一样,放在身侧的手一抖。
她看了看车里不省人事的薛霁月,脑子废话的转动着,当她再望向段夕时,语气里带着绝情的味道“那关我什么事”说完她就进了车发动车子离去。
段夕抓紧了手机的电话,不禁已经在心里替关笑骂了几百遍。段夕回到医院的时候,看见换好了病号服的关笑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手机愣着神,没有焦距的眼睛里无喜无悲,她没有听见段夕喊她的声音,脑子里一直回荡的只有那句管我什么事。
“别难过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人了,谁这辈子没遇到过几个渣人?”段夕坐下来安慰着关笑拍了拍她的背,关笑却摇了摇头,催下眼帘,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砸。
“推床来了,关笑不要怕,进去睡一觉,过几天你就好了”段夕摸了摸关笑憔悴的脸庞,在她耳边轻声的安慰。
关笑听话的躺在床上,然后闭上了她的眼睛,黑暗里她听不见最想听见的人,看不见最想看的人,一切也许真的已经过去,她是不是应该死心了。
一路上,锦瑜都心不在焉的开着车,停车的时候险些剐蹭到墙壁上。将已经睡着的薛继月背起来,她按了电梯,静静的电梯里只有她俩的呼吸声,她看着电梯门倒映出来自己的影子,就好像一个丧家犬一样狼狈。电梯门开,她把薛继月抱回屋里,将她往床上一扔她就想出门前往医院。
刚给薛继月脱掉吐脏的外套,手腕上就一紧,半睡半醒的薛霁月用朦胧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锦瑜,你去哪里”
“我出去透透气“锦瑜随便找了个借口,却不看见薛霁月要松手的样子,本想强行掰开,却不料被酒醉的人一拉,重心不稳的跌在床上,薛霁月把被子一撩盖在了她俩的身上,”睡觉吧,这么晚了““你不要老拉着我,很疼好嘛“锦瑜蹙着眉盯着尽在咫尺的脸,可是拉着的人却没有那个意思,她一翻身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昨天她们玩的手铐,啪一声将锦瑜的手腕和她的拷在了一起,这架势显而易见。锦瑜看着手铐晃了晃,根本无法挣脱,看不能很好挣脱的她干脆先放弃,等酒醉的人睡熟了,她再动手。
段夕一直等在手术室外,她拦不住那两个非要来看看的小伙伴,所以现在陪着她坐在外面的还有一男一女。
“段夕,要不你去睡觉,我守着,估计快出来了吧,都进去俩小时了”穿着红色棒球衫站着丸子头的青春女孩招呼着段夕。
段夕摆摆手,“姑奶奶,这么晚了,你俩不应该回去在被窝了享受美好的夜生活了吗?我不困”
“啧,你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这话,你觉得有说服力吗?”女孩子故作嫌弃的说,她和段夕是大小的好朋友,换句话说就是正统青梅竹马。
“哎呀,大羽你快管管你家媳妇儿,都敢跟我顶嘴了,无法无天”段夕和艾可的日常就是鬼混在一起然后斗嘴。
一旁站着的小青年腼腆的挠挠头,拉了拉艾可的衣袖,段夕看他磨磨唧唧的磨样,嫌弃的一摆手,在段夕的眼里,邹羽就是和艾可对挑的性别,他俩一定是上辈子一起干了什么坏事,这辈子俩人互相投错胎了。就在他们这斗嘴的期间,手术室的门打开了,病床上的人双眼缠着白色的纱布,段夕连忙抛弃他们俩人凑到床前,带着口罩的护士开口道“她还没过麻醉期,你们一会多叫她一下”
“好,幸亏你们了”段夕谢过随床的护士后就一起跟着去了病房。点滴打上之后病房里才安静了下来,此时依然凌晨三点。
大羽跟在她媳妇儿屁股后面也蹭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病人,他俩都觉得莫名的熟悉,想了一阵艾可恍然大悟的看着段夕“啊,这不是那天在酒吧跳舞的女人吗?”
段夕点点头,没有回答,她给关笑盖好了被子后才把俩人给拉了出来。“别在里面吵了,我给你们坦白还不行吗?对就是那天我盯着看了好久的女人,她就是我一见钟情的对象““啧。段夕,你这也够快的啊,她什么情况你清楚不?”艾可虽然平时没什么正经,但是自己的好姐妹的终身大事可是她必须认真的起来的。
“额…算了解吧…再说我们认识也没多久啊,也不可能马上就了如指掌嘛,只是…”段夕说到这里住了嘴,她解不开的疙瘩依然是有关于锦瑜的,但是她现在不便给他们说,“等时机到了我在给你们细说,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另外谢谢可给我拿来的衣服还有咖啡”
艾可翻了个白眼表示不领情,“那我和大羽先回去了,你在这里守不住了记得给我们打电话哈,大羽别看他受了吧唧的,但是他身体可是好的很”艾可拍了一下大羽的胸脯,段夕敬了一个礼表示十分感谢,看着他俩又是一顿打打闹闹的离开,段夕觉得她这个青梅竹马是找对了人,那个能忍她并且疼她的男人,就算他俩现在存款就够买个厕所的,但是段夕能体会到他俩的幸福。
注视着好友离开,她推了门进去,穿着病号服的关笑躺在白色的床单上,显得苍白让人心疼,她在关笑的耳边柔声的叫着,但是关笑却怎么也没有醒来的迹象,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时不时的就会喊一声她的名字,关笑静静的躺着,起伏的胸口还证明她活着。
滴答滴答的钟声走着,当敲了整点时,段夕有点焦急了,“怎么还没有醒的迹象,正准备去按呼叫器的时候,病房的门敲响了,段夕以为是查房的医生,连忙就去开门准备汇报情况,一开就看见外面站着一个浑身裹挟着寒气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锦瑜,她像段夕点了点头,话也没说的就从旁边的门缝蹭进来,看着病床上的关笑,锦瑜的眼角跳的厉害,心里跟被扎了针似的一丝丝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