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爸就跟我商讨过你们的事情,所以舒觅啊,哥是希望看着你能开心一辈子”
舒觅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她此时脑子里开始混乱,对唐果的那份期待和依赖是不是真的恋爱,也许她跟唐果待在一起太久太久,她分不清那是友情还是爱情。
随着哥哥一起重回客厅,那股压抑的气氛又回来了,她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母亲默不作声。穆雪松瞥了一眼舒觅又瞥了一眼晴宇,看着这一双儿女躲避的眼神,他知道刚离开了那么久他们兄妹都谈了什么,可是他没有点破,他看见了晴宇向他轻轻摇的头。
晚班的唐果趁着出去倒垃圾的时间翻看起手机上的各大新闻网站,酒吧的桌案上还摆着一张报纸,那份夹着明枪暗箭的报道直指的矛头就是舒觅的爸爸,她飞速的浏览着新闻下的那些评论,还好褒贬不一的声音很多,为此唐果觉得有那么一点宽心,只要舆论不是一边倒,那就不算太被动,陈方捷也向她提醒过,现在的信息时代,谁掌握了信息的锚头谁就能引领语言的力量。如此想的她决定把这个给舒觅说明一下给她一点点的宽慰和帮助。
正在她播着电话的时候,两个男人突然出现在唐果的面前,他们其中一个人脸上不怀好意的问“你是唐果?”
唐果看着他们俩谨慎的点点头,还没等她做出下一步的反应时,那个男人旁边的人上来就把唐果给打晕了。晕前她听见那个男人向她啐了一口口水,”妈的,同性恋的垃圾“
第一百一十一章
唐果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在疼痛,嘴里泛着淡淡的血腥之气,眼睛扫视了四周一下,用了好长时间她才明白过来自己正躺在一个小巷子里,身旁的垃圾桶还在散发着恶臭的味道,从地上缓缓的爬起来,唐果感到腿上一阵钻心的疼,她扶着墙壁拖着伤腿,一只手捂着疼痛的腹部一步步的走到巷子口,她看了看面前的路标,确定了一下自己身处的位置,“龙舟路…我怎么在这里…”
唐果所在的酒吧是离龙舟有三条街远的长明路,对于被敲晕之后的记忆唐果完全没有,身上被殴打的伤痕肯定也是在晕厥的时候被揍的。唐果倚着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早就碎了一个电话也打不出去,身上更是身无分文,被从店门口劫走她的财务都放在店里了。她只能远远的往四周看去,一处警察局的标识让唐果有了希望,她一瘸一拐的移动到警察局,推开门看见正在值班的民警,唐果松了一口气,“能送我去一趟医院吗?”唐果捂着腹部对值班的女警苦笑了一下。
二十分钟之后唐果坐在了医院,“没什么大碍,都是些外伤”
“谢谢医生”唐果拿起划价的药单准备站起来,陪在她身边的那位女警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吧,随便你好好想想之前殴打你的人的长相”
唐果又说了声谢谢才起身到外面的走到等着。一会女警就拿着几瓶药过来,有一些是外用药,所以女警扶着唐果往包扎的护士室走去,这段路不算长,不过对于现在行动不太方便的唐果来说还是需要点时间,于是在路上她跟女警攀谈起来“谢谢警察…”唐果总觉得后面要接个什么叔叔或者阿姨的才舒服,但是在她旁边的女警察怎么看也不比她老。
“我叫谭晶”女警主动介绍自己然后笑了起来,两个酒窝缀在她的脸颊上。
“啊,谭警官,今天真是谢谢你”
“不用谢,为人民服务嘛,做警察的就应该对人民负责”女警年轻的脸上洋溢着正义的笑容,她在为自己能帮助别人而感到自豪,那浓浓的中二感让唐果心里直想笑,但是表面上不能表现出来,她忍的有点辛苦。
“谭警官晚上值班也是辛苦啊”
“辛苦倒没什么,我虽然当警察才两个月,但是时长加班值班我都习惯了。倒是你,被打成那样还走了那么久的路,真是心疼你”女警察义愤填膺的说。
唐果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是个新警官,现在很少有人愿意把自己的时间浪费陌生人身上,更何况你还在值班““我是警察啊,我虽然不能像他们刑警和缉毒警的前辈们那样去抓坏人,但是我还是要遵守警察的自责嘛,你想起来打你的那些人相貌了吗?如果觉得身体还行一会跟我回局里做一个笔录吧”小女警陪着唐果站在护士室外。
唐果思索了一下,“我记得他们的面部特征,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被打的过程…也不好调查吧”
“万一他们有前科的话,还是可以找到,没有前科的话确实…”女警察咬了咬牙齿。
“查不出也没关系,也许是什么人看我不爽吧“唐果说完一瘸一拐的走进护士室,没一会额头上被包了一块纱布的唐果走了出来。俩人一起又回了警局,做完笔录那个小女警还出来送了送她。
刚回到自己出租屋里,座机电话就响了起来,她接起来就听见老板焦急的声音,“啊没事,老板,我昨天被人打了,现在才回来”唐果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老板也是个好人,他没让唐果今天上班还说晚点过去看看她。挂了电话,唐果躺在自己那张单人床上,脑海里想着的还是舒觅,马上就要过年了,她在心里默默的数了一下日期,仅仅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她真希望在过年的时候她能和舒觅在一起,从认识她开始,不知不觉得一年又一年,每个新年的晚上却都是她一人过的,在外流浪的生活本无什么幸福可言,直到遇到了舒觅,她才知道什么了什么叫幸福,有些人一辈子住在一个巢里,无论怎么飞最后都会落在那里。
唐果是那样的人,她对于舒觅给她的点滴温情记忆犹新,总是将它们小心的珍藏起来。新年快到了,唐果的心里有一丝欣喜也有一丝落寂,欣喜的是她和舒觅又过了一年,落寂的却是她们之间依然没有进展。她和舒觅继续这样下去真的有未来吗?唐果看着天花板不由的眼皮沉重陷入了睡眠之中。她不知道正有一辆车朝着她的住处开来。
锦瑜像一个囚犯似的被薛霁月看的死死的,早上她在薛霁月的陪同下到了月色印象的总店前。
坐在谈判的桌前,锦瑜并不自在,她觉得身后盯着她的眼睛就像看犯人一样看她。
“今天我是来谈撤资的”锦瑜在薛霁月的目光下对月色印象的老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