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明白,天涯再也不可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此次治疗,也无非是延续她的性命,Brain曾说过,人体是一个充满神秘的世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只是——天涯的世界已经残缺了。
趁她意乱情迷,林枫露扯开她的衣服,入眼是一片紫青,和细密的针眼。脖子以下,几乎见不到一块好皮肤,扑鼻的药味也随之而来。
林枫露鼻尖泛酸,难怪天涯会回避这三个月的治疗历程……
感觉到脖间的微凉,天涯的意识恢复清醒,暗骂林枫露是个妖精,自己的定力越来越差了,竟然连续几次着了林枫露的道。
阖上林枫露掀开的衣服,一脸正色道:“偷窥可耻!”
林枫露的哭势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变得更加汹涌。
天涯挠挠头皮,对于安抚女人她没有经验,虽然她也是个女人,虽然与其他人不太一样。
“喂,我还活着,你不应该高兴,干嘛哭!”肖天涯小声嘟囔着,抚着林枫露的背。心疼的看着林枫露消瘦了一圈的身型。透过林枫露昂贵但单薄的衣服,她能感受到骨头的硬度。林枫露比自己走之前更加消瘦了。
原本就因为照顾自己,身体偏瘦的她,现在更是没有了几两肉。
这三个月自己过得痛苦,可林枫露何曾好受过,心底一直备受煎熬,却还要强撑着主持枫天的日常工作。
她坚强,内敛,像一朵圣洁的雪莲,在狂风暴雪中傲然而立。
此刻的她,卸下了人前所有的防备,像一只小兽,蜷缩在自己的身旁,将自己的脆弱毫无保留的流露出来。
“嗨……”天涯沉沉的一叹,轻轻的安抚着她的情绪,任由她发泄。
天涯的身体并没有表现中的那么好,后续治疗还要继续。
安抚着林枫露,舟车劳顿的疲倦袭来,忍不住的睡着了。
等林枫露哭够了,抬起头,见天涯已经沉沉的睡去,不由有些心疼,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子,陪着她一起睡去……
☆、第 63 章
自从天涯受伤以后,林枫露对人体生命科学投入了大量资金进行研究,手下十几个顶级研究院,其中有五所是关于它的。目的不言而喻。
这几年硕果累累,申请了很多专利,为枫天谋取了很多利益,只是对天涯的病情并没有太大帮助。对林枫露来说,再多了利润也没有任何意义。对于她来讲,现在任何的财富积累也不过是数字的变化而已。
肖天涯得之后,打趣道:“吆,林董,看来全人类都得感谢我,如果不是我,哪来的这些进步!”
……
身体渐好,肖天涯很快就接受了枫天的一部分工作,她一直都握着一部份资产,不曾交给林枫露,那些都是灰色地带,她不想让林枫露染手。
她当初在美国涉猎的行业要比林枫露看到的要多。
联系上獠牙,将所有的工作梳理了一边,John负责林枫露明面上的工作,对于这些灰色势力,天涯一直交给獠牙打理,不过他是军人,并不擅长这些,这么长的时间,天涯没有精力打理,结果一团糟,除了战狼被他经营的风风火火,其它的都市惨不忍睹。费了肖天涯几天的时间才将事情整理出头绪,安排好一切。
揉着有些发胀的额头,见林枫露恶狠狠的瞪着她,讪讪的笑了笑。
“这就是你答应我的,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的吗?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林枫露的声音隐含着怒火。她知不知道自己整天都在为她提心吊胆,她自己还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那个,意外,许久未见的朋友,一开心就多聊了一会儿~”肖天涯谎话信手拈来。
“编,继续编!”林枫露才不会相信天涯的鬼话。
“那个我饿了!”这是肖天涯的杀手锏,只要此话一出,林枫露再大的火气也会压下,去做饭,然后——秋后算账!!!
果然,林枫露脸色铁青,却依旧转身去了厨房,天涯松了一口气。能拖一时算一时,天涯大脑飞速的运转,思考着脱身之计。
“想吃什么?”林枫露明知是天涯的诡计,可还是妥协。
“粥!最好是多放点豆子,我今中午早就泡好了!”天涯腆着脸凑到林枫露的身边,一脸得瑟的指着自己泡好的豆子。
林枫露看了一眼,无语,尼玛,整整一盆的豆子,你干脆吃煮豆子算了。
“你有没有常识!”林枫露瞪了天涯一眼,没好气的问道!
“有,可是我想喝!”肖天涯一本正经的说道。
“如果把这些全都煮进去,那就不是喝了,用‘吃’更贴切一些!”林枫露没好气的说道。
天涯挠挠头,也意识到自己放的有点多了。如果现在有二哈就好了,可以把这多余的食物解决掉。这可是她以前解决剩饭的法宝。
无语的将她推出去,天涯的肺叶摘除了一部分,肺功能严重受损,不能被油烟熏着,所以日常的饭菜都是林枫露来做。
林枫露将所有饭菜做好,端出去,天涯迫不及待的往嘴里放了一块红烧土豆。
“洗手!”林枫露瞪了她一眼。
肖天涯撇撇嘴,林枫露对任何关于自己健康的细节注意到了变态的地步。
乖乖的洗好手,端起粥就开始喝。
林枫露笑了笑,天涯喜欢喝粥,每次看她喝粥的幸福样子,林枫露感到无比的满足,一天的劳累都在这份满足下消除了。这一刻的温馨,让林枫露感到满足。其实她想要的幸福只是这么简单,对于她们来说却弥足珍贵。
“我让律师联系好了,明天去看一下林凌峰父子,你要不要一起去?”肖天涯抬头看着她问道。
林枫露神色变得有些黯淡,她无法原谅林凌峰父子,可是毕竟是自己的亲人,从生活在一起的亲人。
John的报复很惨烈,二人在监狱中过的非常凄惨,几年下来,刑期非但没减,反而记了几次大过。大有要把牢底坐穿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