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狐狸这种野物,即使清理的再干净,凑的近了身上也多少能闻到点腥臊味,但临烛身为一只狐狸精,则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烦恼,身上毛毛的味道和人身一样是浅淡的薄荷味。
苏断已经对这个味道十分习惯,一闻到身体就会下意识地放松下来。
原本端正着趴在软塌上的狐狸被苏断小猪拱地一样拱的稍微歪倒了一下身子,姿势改为侧躺,露出胸口和腹部的更为柔软一些的毛毛。
苏断埋完背上光滑的毛,又喜滋滋在白狐鼓囊囊的胸口蹭了蹭,一口气吸了个爽,才微微直起快要整个瘫到狐狸身上的上半身,盯着那被主人拖在身后的大尾巴,一点点把身体蹭了过去。
因为现在狐狸是原本的体型,所以本来就占身体比例不小的尾巴就显得尤其大了,伸直了大概比苏断的腿还要长一截,又粗又长地垂在身后,一根胳膊根本环抱不住。
苏断伸出双手,把这一条油光水滑的大尾巴从尾根处抱住,往自己这个方向扯了扯。
又被随便碰了近乎是禁区之一的地方,白狐被毛毛覆盖着的身体条件反射 x_ing地僵了一瞬,等到黑发人类的手离开了尾巴根这块敏感的部位,才慢慢放松下来。
自从确定下关系后,原本还有些矜持的白狐就再也不会对苏断的亲密行为做出任何抗拒的反应了,即使被摸到腹部、尾巴根这种敏感部位,也只是抖抖耳朵尖或者不舒服地挪动下身体,却不会像以前那样用尾巴把苏断的手扫开。
简直是无数摸一下自家主子就会被啃出口血印子的铲屎官们的梦中情狐了!
这样纵容的态度无疑助长了苏断l.ū 狐狸的放肆程度,大约骨子里也有那么点欺善怕恶的坏心眼,苏断很快就养成了故意逗弄白狐的敏感部位,看它抖着耳朵尖强忍不适的奇怪兴趣。
当然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每次苏断对狐形的临局长干了坏事,不用等到第二天,就会被人形的临局长在床上加倍地干回来。
这样重复几次之后,苏断当然……记不住教训!
欺负狐狸多么快乐,不欺负狐狸是不可能的,只要不是被临烛用本体“报复”回来,苏断表示他一点都不介意。
然而小茯苓精并不知道他立下了一个多么可怕的flag……
因为临烛在情事方面一直表现得比较克制,到现在都只停止在用手上面,还没有把他完全啃了,更不要说用本体违章开车了,所以苏断原本高高挂起警惕心,不知不觉就放了下来。
现在他一边抱着怀里的,一边还想着剩下的,把脸美滋滋地埋进蓬松又柔软的尾巴里猛吸了一大口后,略带期盼地仰起头,正对上狐狸安静注视着他的视线。
那对兽眸一金一蓝,金的受饕餮体内龙血侵染而成,比最顶级的金子还要纯粹,角度变换间如同晃动的金河,蓝眸在室内显得颜色略深,像是幽静的冰层,所有波涛暗涌都潜藏在表面的平静之下。
见苏断望过来,狐狸漂亮的兽眸中也带上了一丝疑惑,像是在询问。
“那个……”苏断忍不住抱紧自己手里的尾巴,眼神慢慢发亮,说出了自己的愿望:“其他的尾巴,也可以摸一摸吗?”
“……”
被询问的对象微微抖了抖耳朵尖。
在知道对象有着足足八根尾巴的时候,苏断就忍不住开始脑补同时l.ū 那么多尾巴是什么感受,等到真正l.ū 到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之前的脑补都没有脑补出现实的十分之一舒适。
一根尾巴虽然粗壮,但好歹是他可以抱住的,八根一起来,苏断就只有在尾巴堆里面打滚的份了。
——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就算是失态也没什么关系。
这么想着,在白狐堪称顺从地放出剩余的尾巴后,苏断没有犹豫多久,就整个扑到那多到让人眼花缭乱的尾巴团上去了。
因为毛毛的占比很大,所以在尾巴堆里打滚的感觉比在狐狸身上蹭还要柔软许多,像是陷在云层中,连呼吸间都盈满了一种软绵绵的触感。
苏断脸朝下在尾巴里埋了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随便捞起几根尾巴,
被当做玩具摆弄的尾巴倒是十分温顺,顺从地任凭苏断动作,时不时还和缓地摆动着,主动往苏断脸颊、脖颈上蹭动,逗得他不时露出轻笑。
只是在不知不觉间,这些缓缓摆动的尾巴都聚拢在了苏断身旁,形成了仿佛想要把黑发人类禁锢起来一般的姿态。
苏断不记得自己在尾巴堆里又滚又蹭了多久,直到忽然察觉到一股冷厉中夹杂着磅礴的气息袭来,才恢复了一些理智。
虽然这种状态的很少见,但这股气息无疑是他正在l.ū 着的对象身上的,这点他绝不会认错。
临烛的气势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可怕?还带着一点儿y-in沉,简直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忽然苏醒了一样。
苏断打了个激灵,撑着手臂勉强从无数毛茸茸的尾巴中撑起脑袋,想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只是还没等他看清楚狐脸上的表情,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视线整个被细腻的白色占据,毛茸的触感随之从他鼻尖上扫过。
苏断的鼻尖被扫的有点痒,随手一抓,把从自己脸前扫过的这根调皮的尾巴抱在怀里,压住,再次探头去看狐狸。
纯白的狐狸侧躺在地上,仍旧睁着一双瑰丽的异色兽眸,那双兽眸中波光微闪,像是要把他的身影烙进记忆深处一般,安静又无比专注地看着他。
好像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又似乎多了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方才涌现的那股慑人的气息也在短短数秒内消退,妖兽身上的气息重新归于平和,仿佛苏断刚刚感受到的异常只是幻觉一般。
怎么回事……?
苏断抱着怀里的尾巴,有些呆地和一脸淡定的狐狸对视了半晌,又狐疑地凑近伸手捏捏它绵软又肉乎的耳朵、揪揪它细滑的胡须、挠挠下巴,确认这只狐狸还是自己家的那只,才勉强放了心。
又是被捏耳朵又是被揪胡子的,白狐大约也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在苏断要收回手的时候一抬爪压住他的手腕,低头伸出舌头在他掌心舔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