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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焕端着早餐进来时,斐少阳正在打电话,见他进来时刚好挂了电话。
斐焕随口一问,“是谁?”身体累成这样,一早就起来要跟谁联系。
斐少阳本来想说是杜叙的,但想到斐焕昨日拖他回去时杜叙就在身边,有些尴尬,隐隐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斐焕见斐少阳目光游离视线乱瞥,一副心虚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堵了下,漫不经心的打趣,“是男友还是女友?”
他想要抓住斐少阳,但感觉少年的心总在外面,一点也没在他身上,手深得再长也抓不住,又不想把少年控制在家里,斐焕虽然对斐少阳占有欲强烈,但还是有分寸的,目前所做的事情有的可能会令斐少阳不满,但是都在斐少阳能接受的范围内,若真是把他控制在这座城堡里,或是找个豪华的笼子关住,虽然没人管得了,但是会伤害了少年,而那样,不是他想要的。
斐少阳闻言脸一红,尴尬道:“是一个同学,他问我身体怎么样了。”
斐焕眼里闪过阴沉,还是毫不在意温和淡漠的兄长摸样,“你怎么说的。”
“呃……身体……很好……”杜叙问他时他是心虚得很,身体不适,是怎样的不适,身为同性恋,很容易往那上面想去,杜叙会不会已经知道了,斐少阳心里直怒吼,是谁告诉别人他身体不适的,他身体好得很。
“你那个同学叫杜叙?”斐焕顿了顿问道,从他脸上看不出喜怒,脾气看起来似乎极好,好得他自己都认为自己忍耐力够大的,昨日与少年勾肩搭背的人今天一早就来电问候了,他们关系到了怎样的亲密地步,他居然还能忍下去,如此温和的说话。
斐少阳闻言小心的抬眼看向斐焕,盯着他顿了下,然后乖乖点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斐焕是真不希望斐少阳对他如此小心翼翼的,除了床上,他没对少年也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就算是在床上,他也不算是强奸,有时不还得带着讨好意味的照顾着这个弟弟的感觉,卖力伺候,明显是两人都享受到了。
斐焕觉得他对少年还是挺好的,虽然是目的是想要这人的身和心,但有哪个兄长对为了别的男人背叛自己背叛家族的弟弟还如此手软,明显关心保护着,在别的家族里,这种人早就被废得惨不忍睹了,哪能像少年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连以后要走的路只要想要,都随时给他铺好。
好吧,虽然这身体内已经荒诞的换了个灵魂。
斐焕把早餐放下,沉默了半刻,随口问道:“不是答应要少和他联系么。”
斐少阳讶异,“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斐焕脸色很不好,就像昨日把斐少阳从学校扛回去时一样。
斐少阳见此立即抿唇不做声了,最后低声说道:“我会尽量避开他的。”就算斐焕不说,他也不会和杜叙很熟的,杜叙那样的人太危险,他玩不起,还是尽早避开的好。
斐焕看他这副受了委屈又不敢言说的样子倒是笑了,“想联系就联系吧,只要离向你表白的人和对你虎视眈眈的人远点。”他能给斐少阳完全的自由,只是前提是这人是他的就行了。
我看你才是虎视眈眈的吧,斐少阳心里如是说,脸色好了不少,此时和斐焕在一起甚至是愉悦。
斐焕说道:“我已经要管家给你请假了,以身体不适为由,今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难怪杜叙会知道他身体不适,斐少阳翻了个白眼,闷闷的想。
但现在这又叫什么事,难道他每次被干,就要在家休息一天?他是男人,是个完全的男人,若是让别人知道这事,发现这规律,他的面子往哪搁。
斐少阳脸上挂不住了,非要下床,非要去学校,结果动不了。
斐焕失笑,“要不要我抱你去学校,然后向他们解释你是如何如何的腰酸腿软下不了床,撒娇非要我抱着去学校的?”
斐少阳动作立即僵住,面露惊恐的看他。
斐焕看他这样倒乐了,打趣道:“你在我身下的样子很是诱人,叫得还不够惨绝人寰,哭得还不够肝肠寸断。”
斐少阳一听又羞又怒,明知道这人是故意的,还是要奋起反抗,刚起身就牵扯到后面,倒抽一口冷气,疼得倒回了床上。
斐少阳扶着自认为金贵的腰,心里哀怨,我的腰……他怎么也不悠着点……
第二十二章:床伴关系
斐焕唇侧笑意愈浓,低头望着斐少阳,脸上露出难得温柔的神情,揽过少年给他揉腰。
斐少阳挣扎了两下,觉得不管用,就没挣扎了,看着斐焕这一副宠溺的样子,恍惚了下,说不出话来,默许的让男人给他揉腰。
……好吧,毕竟这是第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斐焕揉着揉着就不对劲了,本是在衣服外的手不知何时从衣低伸了进去,从最敏感最纤细的后腰揉捏过去,还越往越下。
斐少阳开始还满心享受着这服务,毫无顾忌的细碎的低吟出生,直到发现臀部有一双修长的手在揉捏,身体顿时僵住,惊恐的看了男人一眼,立刻往后缩去,“好了,我腰不疼了。”
斐焕也不继续,毫不尴尬的收回了手,让斐少阳几乎要以为他光滑的脸皮是牛皮做的,斐焕体贴道:“先吃早餐吧。”
斐少阳昨日一出校门就被男人拖回家这样那样的强暴,还没吃晚饭,现在一提醒,顿感肚子饿得慌,也不再去尴尬,梳洗整理后就自顾自得吃了。
而害他腰疼的罪魁祸首正神清气爽的坐在一旁看报纸,偶尔抬头看他几眼,视线对上后,微微一笑,目光含柔,像极了两夫妻。
两夫妻?斐少阳被这个想法弄得打了个寒颤,最好不要,他们是兄弟,货真价实的亲兄弟,而且他还是攻,是强攻。
吃饱喝足,斐少阳想起那日在斐焕书房看到的东西,忍不住问,“你那纸上说让我住进你的卧房的计划是不是认真的?”若是平常时候想想也就算了,把这作为类似一个商业计划来实行,那就很可怕了,不过,这或许挺像斐焕的作风。
斐焕拿着报纸的手顿了下,继续看,若无其事的说:“我想了许久都没想出来,本来打算等一段时间你在这里习惯了再下手,结果那天你故意引诱,就顺势做了。”
斐少阳面上一热,他哪里是故意引诱了,完全是这人多想了。
欲求不满的男人或许就是如此吧,整天见着人就想着对方是诱受,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动作都被认为是故意引诱,身为上流社会贵公子,结果没有床伴,也够丢人的吧,所以连自家弟弟都不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