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有一瞬间的尴尬,在他心里,斐少阳不过就是个没有股份没有家产不谙世事的小男孩,以前斐家兄弟俩闹得那么僵,即使现在关系好了点,一个失势的少年哪有生意来得重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即使让斐焕把他送到他床上,也不为过,这样的人,居然还敢拿他的婚事嘲讽,陈柏声音有些冷,道:“我的家事,与我们在一起无关,记得以后不要再过问了,不该问的,得懂得分寸。”
他妈的还想雨露均沾,听起来就恼火,他答应跟他了么?斐少阳想抽人,他哪来的自信,要一个不用为生活发愁的二少爷当床伴替身,这人还是斐家二少,还是斐焕的人。
遇到如此自负的人,斐少阳无比无语,略带嘲讽道:“你都有了妻儿。”还是对家庭忠诚点,积点阴德吧……真是可怜了他的新婚妻子。
陈柏皱了下眉,“我说过不要再过问我的家事,这是当床伴不该问的。”
“我答应当你的床伴了么!”斐少阳脱口而出的反问。
陈柏闻言脸瞬间沉了下来。
看着这幅嘴脸,斐少阳郁闷了,以前眼睛真是瞎了,怎么会认为这渣好看,斐少阳摊手,“那我走了。”若不是这人纠缠,他早就走了,哪会在这里受气,这场戏他没有兴趣看。
“等等,”陈柏本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见他真的要走出声阻止,看斐少阳不耐的表情,先让他坐下来,犹豫着问道:“如果两个男人相爱,其中一人结婚,他们的关系还能不能继续维持下去吗?”
斐少阳无语,真觉得以前跟他认识太丢人了,可千万别吧乔彦的名字说出来,死者已矣,让人死后都不安生也太无耻了,而且陈柏居然还问他,斐少阳平静道:“我想你应该早知道结果了。”乔彦知道真相后不早决然的离开了么。
“如果相爱,应该能理解的。”陈柏说的有些犹豫。
爱情又怎样都结婚了,理解个屁啊理解,又不是犯贱,还继续什么,爱情是爱情,那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不可能为了爱情失了自尊,连哭带闹委屈自己当小三当情人,斐少阳这下连句话都懒得再说了,跟他说话,连口水都是浪费,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陈柏继续道:“妻子只是放在家里撑门面,像我们这样的,家里哪能没有妻子,以后也得有儿女,但那只是过日子,和爱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生活。”
斐少阳翻了个白眼,像他这种人,就是一直渣到底,即使乔彦不在了,也不能指望他悔悟什么,斐少阳反问道:“如果另一个人也结婚生气,又自己的家庭,把你当放在外面玩儿的情人,想玩就玩,不想玩就甩手,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能理解吗?”
“不可能。”陈柏大吼一声,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们,顿了顿,坐好,控制语气表情,又是一副衣冠禽兽样,道:“这不可能。”
斐少阳笑了,“这不就得了,你都接受不了,还指望别人接受,难道在你心里,爱人只是没尊严养在外面的小情儿。”斐少阳心里不停的把这人千刀万剐,想把自己当成乔彦来养,家里娇妻美眷,儿女成群,外面情人成堆,还想要他年轻的一生给这个渣攻毁了,笑话,怎么可能,有了斐焕,已经够了,现在这人白送给他都嫌太廉价,占地方。
斐少阳走后,陈柏又来找过他几次,都没有去理会,一次被斐焕看见,醋味不小,大发雷霆,翻云覆雨。
拜陈柏所赐,斐少阳被狠狠‘疼爱’了多次,同时也森森得了教训——在床上做爱时千万不能提别的男人,哪怕是个又丑又没品的男人。
……综合来说,就是在斐焕面前何时何地都千万不能提公的,经验所得,母的就更不能提了。
对于同性恋,对方身边有男性,不放心,有女性,就更不放心了,这就是身为同性恋,不得不担忧的。
斐少阳郁闷,斐焕更是郁闷,唐宇被家里长辈压制,没有再来找过斐少阳了,现在又来个陈柏,这人与唐宇还不是一个级别的,唐宇是弟弟看上的人,与现在的少年没什么更深的关系,但陈柏是少年以前喜欢的人,还是三年的恋人……都做爱三年了,他怎能淡定得下来!
斐焕如临大敌,本想严肃处理,却被斐少阳插手阻止。
斐少阳不想把事情弄得不可开交,本着自己的私事自己做的原则,当再一次见到陈柏时,笑得灿若春花,还带着傲气直接道:“我可以答应你啊,但是你要明白,你得当我的第五个床伴,我也很明确得告诉你,我已经有了个固定情人,其他的只是玩玩的床伴,你就陪我玩几天,哪天我厌倦了,再甩了你换人。”
“……”
斐少阳唇侧笑意更盛,“明白的告诉你只是不希望你像女人一样去打搅我的情人,当我的床伴,必须得懂事乖巧,不要不安分,想要更多,我就没办法了,好了,说了这么多,希望你能做好当床伴的本分,即使我结婚了除了我招你过来,你不能找我,也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明白了吗!最后,我得明确,我是1,只有我上人,没有人能上我。”
“……”
斐少阳知道陈柏是个骄傲的人,他的自尊心不容许答应这件事情,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柏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
果不其然,陈柏听后脸又黑又沉,他把斐少阳当替身情人,只是不能过门而已;结果,斐少阳一个没权没势,毛还没长齐的小少年,居然不知好歹的把他当成外面玩玩的床伴,还要做1随时甩了他,还要他随时等待临幸,两人的位置完全反了,他怎么会容许这件事情发生。
陈柏道:“你认为有这种可能吗?”
斐少阳知道他方才所说就是陈柏最初所想,漫不经心的低声笑道:“你不是说男人花心,在外面应酬玩玩是理所当然的吗,我这不做得正好,以后肯定玩得更如鱼得水。”
陈柏噎住,“我可以这样做,但你怎么能……”
“你与我有什么关系,”斐少阳淡笑,“你可以,我怎么就不能,这不是太可笑了么,不然你以为我没了公司股份,为何还能获得如此有滋有润。”
斐少阳换了个坐姿,“像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从来都是不屑的。”
陈柏总觉得斐少阳眼底带了淡淡的嘲讽之意,他不认为他以前哪里的罪过这人,说到底也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小少爷,居然如此大的口气。
斐少阳对于陈柏虽然不屑,无爱无恨,但还是挺熟悉他的,见他这种神情,再接再厉道:“你要明白现在的形式,是你求我,而我身边并不缺人。我看你长得还算过得去,又一副痴心样的追求纠缠,所以才勉为其难的接收了,不要以为当个没名没分的床伴就可以对我使脸色,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