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牌·迷信爱情(出书版)BY 观止【完结】(32)

2019-03-27  作者|标签:

夏光风听到他这么说,眉毛都要打结了。很想揍他一顿发泄心中怒火,但是似乎还有着比发火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解决。

回到他今天会把高砚沁叫出来的目的。

所以关霁月现在人究竟在哪里?

「我看到他的店门口贴着招租的红纸……」高砚沁说。

夏光风不相信的火速赶到the Hermit家具店,大门上的红纸证实了高砚沁所言不假,他慌忙照着电话打过去询问,房东的回答却是原本的店老板把店收起来了。

「他有说为什么吗?」夏光风急急的问。

「没有耶~」房东表示不知情。

挂完电话后的夏光风整个人傻愣住,但是此时他还是相信着关霁月只是一时躲着他而已。

然后他开始竭尽所能的询问任何一个他想得到可能和关霁月有过接触的人,但每个人除了摇头就还是摇头,最后就在他联络上关霁月的姊姊关华星时,他曾以为这会是一线曙光,毕竟身为家人的她理应知道关霁月人在哪里,可以帮他解答。

想不到夏光风完全打错了如意算盘,接到电话一认出他是谁的关华星,表现得比谁都还要冷漠,大大违背了夏光风的预期,他原本以为关华星会很乐意告诉自己有关她弟的行踪,但关华星却只是叫他不要再缠着她弟了。

「我知道你对我弟做了什么,老实说我很不爽,你不要再打来了。」关华星说完后立刻挂断电话,赏了夏光风一个十足十的硬钉子,碰得他满头都包。

但是别无选择的夏光风为了保住唯一能够得知关霁月下落的一条线,还是锲而不舍的不断打着电话给关华星,表达自己的心愿。

「我和他还有事情没有解决,至少让我再见他一面吧。」夏光风低声恳求,但是关华星不领情就是不领情。

「但是他说他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她冷酷无情的打击夏光风。

不过夏光风之所以为夏光风便是他从小就培养出来的厚脸皮,让他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击倒。

「让我见到他,我会让他回心转意。」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但是在敌人面前绝对不能流露一丝动摇。他想起很久以前教练对他说过的一句话:「要有自信,你是最棒的!」自从他因为坚信着这句话而得到了区域赛百米金牌的时候,他就把这句话当做能够激励他人生的金玉良言,类似一种催眠,相信自己很强所向无敌。

「你对自己还真有自信。」关华星挑着秀丽的眉,对于他的大言不惭感到吃惊。

「不然你告诉我他会在哪里出现,让我从远远的地方看他一眼,确定他还平安就好了……」夏光风开始用出苦肉计。

「很抱歉,爱莫能助。」关华星遗憾的说。

她相信就算告诉了夏光风也无济于事。

因为关霁月根本不在国内啊。

第十一张:底牌

这张牌同时象征了结束与开始,也象征了完美的世界被完成,是他最喜欢的一张牌。

******

隔着一条塞纳河,是最适合想念你的距离。

一八七四年的时候,塞纳河畔入住了一名落魄画家,他叫做莫内。房子是马内帮他找的,马内的家刚好在河的对岸。

莫内给自己弄来了一艘船舫,大到能在里面睡觉,于是他就常常窝在船上写生塞纳河的风景,并和好友马内大力推荐户外作画的优点,相邀他一起来作画。但其实马内向来对描绘自然景物不感兴趣,他喜欢画人,所以虽然他登上了船,画的却是莫内在船上专注作画的神态。

那个夏天,习惯在画室里作画的马内,变得很少待在画室里了。

坐在塞纳河边的咖啡店,关霁月不由自主想到马内和莫内的故事,他从以前就特别喜欢这段轶事,想象马内会站在这里,用怎样的眼神去凝视河的另一边。

来巴黎已经六个月了,因为曾经久住过这城市,他几乎不需花时间就能融入语言的转换或是当地的步调、习惯,他随着这个城市呼吸,感受她的脉动。生活上看似是摆脱掉了原本的阴影,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心还没痊愈。

六个月前从台湾逃离,是个仓促的决定。他知道这是在逃避,但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明白要断得干净,就要做得绝,对他,对自己。所以他不再给自己找理由,不去想能否复合的希望,毅然决然的离开生长的地方,回到这个他生活过的第二个故乡。这刚好也是个契机,他一直想学古董家具修复的技术,而来到巴黎就可以待在以前老师的工作室里从做中学,对他来说这是很好的机会,他不用再顾虑什么,终于能够专心致志的做一件事。

在巴黎的生活很闲适,平常下了工作室后就是沿着塞纳河散步回家,途中在花市买点当季喜欢的花回家当装饰,偶尔晃到美术馆看展览,一切就仿佛回到学生时代那样,平静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让他产生了一种假象,其实自己并没有为谁伤了心。

只有在一些偶然的机会下,某些情感才会被触发。

例如说,一首猫王唱的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足以让那些粉饰过的裂痕渐渐浮现。

有一天,夏光风下班回到家后就一直哼唱这首歌的旋律,吃饭时哼,洗澡时哼,到了上床要睡觉了也在哼。歌词记不清楚,所以只能断断续续唱出一些少得可怜还记得的字,听他唱得七零八落的关霁月感到耳朵受荼毒,百思不解一向不听英文歌的他怎么会忽然爱上这首歌。

「今天在车上听到广播放这首歌,然后一整天脑海里都是这首歌的旋律,这首歌我们国中时音乐课是不是有教过?难怪我觉得很耳熟。」夏光风侧躺在床上,面向关霁月说。

时间回到国中时代的音乐课,有个学期音乐老师花了两堂课的时间,先念后唱,一段又一段,一遍又一遍,教了全班这首歌,因为那是指定曲,学期末每个同学要各准备一首自选曲和指定曲上台表演,用以打学期成绩。

上台表演前几天,班上每个人都拿着一张乐谱紧张兮兮的在练习,不会唱的部分请教其他同学,分数事小,唱歌走音很丢脸才是他们比较在乎的事。

夏光风看到英文就头痛,短短一首歌,会念的单字没几个,偏偏他上课又没有认真记发音,所以他一整个陷入无助的状态。

「班长,这句歌词要怎么念?」夏光风用笔戳了戳坐在他前面的关霁月,因为他前后左右看了一下,有两个成绩比他还差,另外一个是从没和他说过话的怪胎,想来想去还是直接问班长比较保险。

他的英文每次都考一百分,一定可以回答出正确的发音。

「Wise men say only fools rush in」关霁月看了一眼他指的地方后立刻说了出来。

「等一下等一下,太快了……可以分开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吗?我拿笔记一下……外思面……然后呢?」夏光风打断了关霁月,在那行英文下又写了类似的中文发音来帮助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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