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a撇撇嘴,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
Bella继续说:“Asa,你刚才肯定没吃饱,听妈妈的话,我做了你喜欢吃的水果三明治。”
Aurora微叹一声,揉揉Asa的头,“去开门吧。”
Asa目光沉沉,还是不怎么愿意的模样。Aurora朝他眨眨眼:“我可是有点饿了。”
Asa这才嘀咕几句,站起身,走了过去。开门道:“吃的给我,你不要进来了。”
Bella递给他一个盘子,三明治上的面包表皮烤得焦香,新鲜的水果清甜的气味,还有特制的滑而不腻的酱料,看上去很好吃。
Asa早就饿了,这时咽了咽口水,拿过盘子就不管Bella了,抓起一块就往嘴里咬了一口,然后走到Aurora面前,“姐姐,快吃。”
Aurora对他笑笑,眼神一转,看到Bella已经走了进来,站在那里,目光静静地扫了她一眼,随而落在Asa身上。
Aurora心尖微微一冷。
Asa一边吃一边没好气地说:“不是叫你别进来嘛!”
Bella好脾气地温柔道:“好啦,妈妈错了,你先吃饱。”
Aurora垂下眼睫,有时候就是这些无心之举最伤人。她妈妈面对Asa那么自然,那么纵容。对她却……
“你现在就会说你错了!刚才你干什么去了!”
“Asa,妈妈现在答应你,不让你爸爸送你走。”
Aurora身子不易觉察地抖了一抖。那时候她是那么苦苦地求着她,她不想一个人到那么远的寄宿学校去,她不想要刚失去Nana就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去。
可她的妈妈现在楼梯上,离她远远的,连声音都那么高高在上遥不可及:“Aurora,你已经十五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可以一个人生活了。”
“终究是不一样的。”Aurora内心苦涩地想。这么多年,早该习惯了。毕竟Asa一直呆在她身边,到底亲疏不同。可是亲生母亲,也会有亲疏吗?况且她没给过机会让她跟着她一起生活。
“姐姐,怎么不吃?”Asa敏感地发现她有点不对。
Aurora眨去眼底的湿潤,嘴唇牵出个勉强的笑意。看了一眼盘子的三明治。她其实不喜欢吃水果三明治,不过……难得吃一回她妈妈亲手做的食物。
喉咙悄无声息地吞下一声哽咽。Aurora取起一块,咬了一口,慢慢地咀嚼着。一时心里五味杂陈,心口梗得发闷,也没吃出来什么味道。
喉咙越来越梗越来越痒,突然一大片烫意从皮肤蔓延上脸,Aurora感觉自己喉咙间似有一大把沙粒堵住,喘不上气,她面色一下去灰白起来,握住喉咙,视线开始模糊,艰难地看着手中的三明治:……怎么?
听到Asa大声的尖叫,抢过她手中的三明治,:妈妈!姐姐对奇异果过敏啊!天啊!!……姐姐姐姐!”
Aurora已经感觉不到脸部的知觉了,想必都肿了,她身子无力地缓缓地栽倒在地上,眼前也都白花花一片。只有心里依旧顽强清明地看清了一个现实我:她亲生的妈妈,不仅不知道她喜欢吃的东西,甚至根本都不知道她自小就对奇异果过敏……
*****
Aurora立刻被送到了Woodsen家的私立家庭医院。快速地打了针,幸好没有生命危险。
只不过过敏的情况比较严重,她身体对针水的吸收不太好,皮肤还是长起了荨麻疹。特别是下巴连着脖子一直到胸口,密密麻麻都是奇痒难忍的红点。
看着慎人又让人心疼的。
Aurora自从醒转就一直沉默不语。她只小时候有过一次轻微的过敏后,Nana知道她过敏后特别交代她周边不能出现这个水果。老实说,她根本没多少印象奇异果长什么样。
没想到今天中了招。医生吩咐她留院住一晚。Asa本来想留院陪她,被她劝走了。Bella轻声跟她说着什么,她也没有应。Bella在她面前站了一会,也走了。
Aurora呆呆地一个人坐了好久。突然,把医生给她开的药和药膏揣在兜里,抓起外套就离开。
她不想再呆着这里了,她有地方去,她要回纽约,她要见maleficent,现在就要去,现在就想呆在她身边。
忍了又忍的眼泪终于一滴滴跌出眼眶,晶莹地碎在她的衣襟上。
作者有话要说: 精分剧场:
作者君: 铺了六章的剧情,终于可以写她们的对手戏了。好累!
我 :哦。
作者君:咦,15万字了!天啊!!
我:嗯。
作者君:你多说两个字是会胖十斤吗?
我:然而还是没有一篇长评....
作者君没防住这突来的一记冷箭。
作者君:(默默想拔箭)....几百字太长了,别难为人了..
我:超过五十字都没有...
作者君第一支还没拔,又来第二支..
我:不过已经不错,至少不用你披着马甲给自己留言...
作者君:看着胸口的第三支箭,抖抖索索..
我:不承认?去看前面几章的评论。。马甲“smile”就是你,没有意思夸自己,只敢写“撒花”。
作者君:我觉得我也不用抢救了....
☆、第四十五章
Aurora在飞机上哭了一会,慢慢冷静下来。她吃了药,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打maleficent的电话。算算时间,到达纽约那边应该凌晨三点多了。不想打扰她休息。她只打了Mike的电话,拜托他来接她。
飞机窗外的夜黑漆漆的一片,Aurora闭上眼睛,试图想睡一会,但脖子那块痒得厉害,根本没办法入睡。
手机的屏幕光明明灭灭,衬得她面部肌肤几乎透明。
一个小时后,飞机到达纽约市的上空。滑行的跑道两侧已亮起了灯,一盏盏的,稀薄细碎的小雪花缓缓静静地洒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