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弗轻拍他手臂。
“主上。”这会儿巴也出来了，他满脸尴尬的样子，“真是很抱歉，没发觉你醒了，梅那个家伙……”
抬头，看见梅费斯特。
而后，愣住。
“你是谁？”巴问。
“呵，你个白痴。”梅费斯特抬脸。
“你……”巴一时间发窘。
“我知道，”梅费斯特露出笑容，“这太打击人了。”
“蠢材。”巴低喃。
不久之后，他们又到营中。
“这是怎么回事呢？”巴摇头，还是不大理解梅费斯特变化的缘由。
“应该是那些灵魂的累积效应。”露西弗说，他玩弄梅费斯特的金发，给他编辫子，“生物都有完善自我的潜在力量，梅费斯特吞噬的灵魂把它激发出来了。”
“那么说，就是个奇迹。”巴说。
“奇迹，我倒不觉得是特例。”梅费斯特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一切之所以会发生都源于主上。”
“我并没做什么。”露西弗说。
“对，但它只因主上而发生。”梅费斯特叹息了一下，“我有这种感觉，只是确切的东西不好表达。”
“那么，我该恭喜你。”巴说。
“少来。”梅费斯特。
“好吧，其实我很遗憾你竟会变得美丽。你这混账东西。”巴低喃。
露西弗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两个闹别扭。手不经意触摸腹部，那儿有微妙变化。
奇异之事，已在不觉间发生。想来自己也会孕育生命呢，这真有趣——嘴角微微翘起。
第十六章：爱的契约
……真有趣……
露西弗轻揉腹部，微笑着沉思。
巴和梅费斯特忽停止争吵，愣愣看向他。
“怎么，继续啊，”露西弗抬头，淡淡道，“你们不打一架吗？”
“主上如果想看，”梅费斯特道，“我立马揍巴一顿。”
巴没搭理梅费斯特，只呆呆一笑，主上恬淡的表情让他觉得有些诡异，但他又说不上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休息了一段时间，他们上路。
周遭出没的魔界军越来越多，巴担心这些家伙正为他们而来，但除了掩住气息慢慢前行，他又别无选择。
路途中，巴与梅两个还会与主上胡闹。不过那晚以后，主上只帮他们口交而已。
“我觉得很疼，过段时间再说吧。”露西弗简单的解释。
巴对此前行为很惭愧，也没去想其中蹊跷，乖乖的就听话了。与此同时，他对梅费斯特的表现十分不满。
梅费斯特变漂亮了，备受瞩目。
天使下属们讨好他、偶尔碰上的魔族少年跟女性对他大献殷勤。对此，他总是顺势温文尔雅的接纳，好像自己一直是个绅士。
而自从主上拒绝他的肆意蹂躏——巴发现——他越来越不像话了。
某日，他从魔法陷阱中救下一个性感女郎。
“谢谢。”那女的眨巴长长睫毛，一副柔弱的样子。
“不要客气。”梅费斯特礼貌的鞠躬，微笑说这是应该的。
之后她一直跟着他们，对他无比依恋。
“还真是条忠犬。”私底下，巴讥讽道，“主上只是身子不舒服，暂且无法最大限度的满足你那淫荡的欲望，你这就去打野食了。”
“呵，巴，我不会因为主上不能跟我做就不满意的。”梅费斯特微笑，“我又不是你。”
“呵……”巴冷笑，顿时又杀气腾腾。
梅费斯特不想跟巴打起来，于是向后瞧了瞧那女子，低声道：“那只是小小的生活情趣。”
“这么快就忘了吗？梅费斯特。那个女人——”巴说，“如果你还是从前的样子可想而之她会是什么态度。”
“我不是白痴。”梅费斯特看向巴，淡淡道，“巴兄。我说过只是小小的生活情趣。”
接着，他又贴近巴，在其耳畔道：“实际上，多年以前我曾跟她在相似的情况下遇见过，只不过那会儿她是掉到沼泽里。”
“哦？”巴抬眉，仿若明白什么了。
“真有趣是不是？女人们啊，不是会掉到这里面，就是会掉到那里面的。”梅费斯特笑。
“呵，不管怎么说，你速战速决。”巴低喃，“我可不想叫主上多想。”
“主上跟你不一样，才不会婆婆妈妈的多想呢。”梅费斯特伸了个懒腰。
巴发觉正如同梅费斯特所言，主上没想什么。
晚上，当他们扎营休息，主上甚至还饶有兴致的观摩对面的她和梅费斯特呢。
“那个女人……明显已经爱上梅费斯特了。”巴搂着主上腰部，低喃，“真是愚蠢。”
“哦？”露西弗半躺在巴怀中，拨野果喂他，“那么说我不也很愚蠢吗？”
“唔……”作为天使巴平日里不用进食，这会儿却觉得舌尖儿甜丝丝的，“不一样啊，她爱的是一个又有能力又优雅的相貌英俊的理想老公、是她看到的梅费斯特，所以我说她是傻瓜嘛。至于梅费斯特的真实……”巴觉得晕乎乎的：“也只有主上这种变态才会喜欢吧？”
主上笑起来。
然后巴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想道歉，又觉得太虚了，于是也跟着笑。
翌日清晨。
他们发现——梅费斯特正在玩弄那女子的尸块，满脸餍足表情。
“哟，你的爱可真残忍呢。梅费斯特。”巴抬起脚，习惯性的踩梅费斯特脑袋，冷笑。
“哦，哪有。说来我吃掉她灵魂后本想去钻主上被窝，只是看见你两个已经熟睡不想打扰，才开始玩碎尸游戏的。”梅费斯特看看手上的血，“我很可怜哇。”
“先杀后碎还是边碎边杀，其实都差不多呢。”巴微笑，“作为复仇，这太阴暗了一点。”
“复仇？”梅费斯特摇头，嘴巴里发出啧啧声，“我可不会浪费经历做那种无聊的事情。让本不会爱上我的生物爱上我，只是比较有利于契约生效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