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轻从童言的膝上醒了,瑟缩坐起身子,躲在童言身后。
辛博文摘了墨镜,靠在车上,向童言张开手。
迷轻看着童言,又看辛博文。
辛博文唤:“宝贝。来。”
童言挺直脊背,踟蹰着。
辛博文的手并没有放下的意思。
童言叹了一气,立起身,在迷轻的目光下,上前投进辛博文的怀中。
辛博文向迷轻叫:“还有这个宝贝。”
迷轻愤怒,从躺椅上起来,一甩手往房间去,辛博文上前扯住了往怀里拉,迷轻反手一巴掌打在辛博文脸上。
童言叫:“轻轻——”
迷轻红着眼说:“你真让我没想到……”
辛博文脸上有些挂不住,舌顶着面颊,眼角都是y-in鸷气。
童言向辛博文说:“给我时间,我和她说。这之前,你别碰她好不好?”
辛博文低着眼笑似不笑地说:“好……但你晚上要来陪我。”
迷轻的眼在二人之间梭巡,委屈写在脸上。
童言没回话,拉着迷轻往房里去。
进了房,却只是和迷轻无语站着。
迷轻叫:“你说话啊!你解释啊!”
童言说:“轻轻……我……必须——跟辛博文在一起。”
迷轻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必须做辛博文的女人。”
迷轻上前,狠劲锤了一下童言的肩,“你不要脸!”
童言挽住了迷轻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他碰你的!”
迷轻怒极反笑道:“怎么着,你准备一身侍二人?”
童言凝着泪说:“轻轻,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没办法……”
迷轻叫:“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是我的cici吗?你不是还骂我呢吗?可是你呢!!”
童言说:“一切都不会变,辛博文不会天天在——我和你——”
迷轻抓起桌上的摆设,没砸出去,擎在手里,“你走,走——”
童言哀求地说:“轻轻,我们离不开彼此的。好好在一起好不好?我真的怕,真的不能没有你——”
迷轻将童言往门外推,“不可以,不可以,我不接受!不接受!”
童言捧住了迷轻的脸,吻着她的唇,已是没有办法让她表达自己的情深。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殉情都不怕了……只怕分离,人最肤浅也最真实深刻的贪婪。舍不得。
“轻轻,我们错过太多了……人生能有几个这样的岁月……只要在一起,忘了别的好不好?”
迷轻要反抗,童言反手锁住了门。她总有办法让迷轻说不出拒绝。迷轻贪溺这个,她也是,在这个时刻她们可以获得极致地统一。
摆设跌在地上,噔噔噔震了几下,滚开了。
安抚迷轻睡着,童言才悄悄出了房间。
辛博文已等得不耐烦。
童言才走进房间,就被一把按在墙上。背后的人抵着她贴紧了,在她颈脖轻嗅问:“你身上什么味道……狡猾的小ch.un猫,你们真是太吝啬了,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童言说:“辛博文,我有话和你说。”
辛博文手支着墙,将她翻转了面对自己,圈着她低笑道:“你说服小狐狸了?你们把我的火都煽起来了……”一面说着,一面瞧着桌上的平板。
童言脑里一热,骂道:“无耻!”
辛博文愉悦地拉着童言来到吧台,童言不坐,辛博文拥着她问:“水床好不好?你的腰晃起来,一定很带劲。”
童言面无表情,说:“辛博文,你不能碰轻轻。你能做到,我就想办法留住她。还有,轻轻不高兴的时候,我不会陪你。”
辛博文滞了一会,狂笑不已,“宝贝……你说呢?你觉得可以吗?”转进吧台,往伏特加杯里丢冰块,一撇嘴,“一只带爪小猫,一只野x_ing小狐狸。”冰块在透明的杯里欢脱乱蹦。辛博文倒入滚水,握在手里摇着,“我的信条,从来都是得不到就毁掉。不要和我讲条件。”
童言扪着脸,叹说:“辛博文,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辛博文低头一手叩开了衬衫的纽,一脸不耐,“童言,你别仗着我爱你,无下限地挑战我的耐心。”
童言从衣衫中隐隐瞧见里面的绷带,“你受伤了?”
辛博文抬起头,慢慢笑起来,竟有一丝温柔。“你关心我?”
“是为了救轻轻受伤的……”
他垂头嗤笑着,“我迟早死在女人手上……你说呢?”
童言说:“你完全不必要。”
辛博文说:“迷,别看她一脸柔弱,这小丫头x_ing子爆的很。在约翰城被人打得快死了,都不肯陪人出门。只是出门而已。”一面说着一面露出赞赏的微笑,童言心惊,对他而言这居然是一段快乐的回忆。
“她注定是我的女人。你也是。”辛博文笑着补充完,又道:“你拿枪的样子真帅,够疯,和我简直天生一对。”
童言坐在他对面,哼笑,“只有你可以把这么荒谬的事说的好像真的一样。”
辛博文下了坐,托着童言的手站起来,在无形的Por Una Cabeza里慢舞。“做我的女人很丢脸么?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