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轻被她狂风暴雨地一阵折腾,含泪叫道:“你看清楚我!看清楚了!”
迷轻跪在镜前,一头瀑布似地长发,泄了一脊背。童言狂乱拽着迷轻的发,让她仰起脸和自己深吻,迷轻拉着童言另一只手,覆在自己身上,“你看,你看……你看看我……”
在迷轻的心口处,一颗红色的血痣随着心脏在微微地跳动。
“你看到的我……和你认为的我……言……”迷轻始终是跪着,楚楚地仰望着童言,“我是你的,言。没有别人,没有别人……”童言的指在迷轻的嘴唇摩挲,甜美的嘴唇,敷衍给你片面的幻象。
迷轻说:“言,爸爸破产后几年,我在一间中餐馆里兼职,差点被那里的老板强.j-ian,我自卫伤了人。我那时小,不懂得,他要求我赔偿一笔数目巨大的赔款,才肯放过我……所以,我寻了一份在约翰城跳地下芭蕾的工作。因为不愿陪大客外出,被他打成重伤。入院休养,所以欠下一笔钱……期间,我结识了Puvis Mollet和现在经纪公司的星探Pippo……为了还钱,我接下了裸模和拍地下电影的工作。那部片子的片酬,我只拿了原定的五分之一,就是为我没有亲身上阵……后来,和你分开,我一个人在彼得堡需要生活……Pippo问我,想不想成为明星,过我想要的生活……我不想只是依靠你,不想被祁仲北指责我是为了你的钱。言,我是有底线的……你相信我,我可以证明!”
网站映像中的人,身上并没有那颗红色的血痣。
连续十五天的室内映像记录,在一群男人当中,房中的少女,毫无遮掩地换上各种x_ing感的服侍。供众人摄影,描摹。并没有人碰过那个少女。
迷轻说:“言,我是说过,身体受缚现实,但是我从来没有放弃对你的底线。我和你在酒店……真的是我的第一次……”
迷轻并没有见过祁仲北与她的那封邮件,童言支着头,“你为什么会想到拿录像给我,你哪里来的录像?”
迷轻仍是跪在童言身旁,膝盖也红了,拽着童言的袖角,“这是我……今天从公司偷录的……我不想骗你言,我爱你……我爱你言……我从十二岁就爱你,我爱你,我每一个夜晚梦里的人都是你,你知道的言!”
童言握着迷轻因为焦急而泛红的脸,“除了你,你公司别的新人模特也是这样的么?”
迷轻垂低眼睑,勉强笑着说:“其实这样并没什么。我也不会少一根头发。但我可以成为和言相匹配的人,赚很多很多钱。”
童言静静从迷轻脸上找真像,迷轻纯真如孩童的脸,童言的心像浸泡在浓酸里的铁,“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你有什么需要么?”
迷轻说:“只有钱才可以保护自己爱的人啊……”
童言拉迷轻坐在怀里,轻揉她的膝盖,“我保护你就够了。”
迷轻圈住童言的颈说:“言,不要让别人离间我们好不好?”
童言打听到,newstar旗下的新人模特绝大部分都有此类行为。脱衣裸选不过等闲。迷轻不陪客,却很懂套资源,人也热情大方,嘴甜爱笑,能独担大梁,也甘愿做绿叶,再乖觉没有的一个人。在乌烟瘴气的场合里,反对了个别一些人的口味。
往年并不热衷j_iao际的童言,因为想满足迷轻的愿望,也不得不拎起老名片夹,借了五六位行内大朋友的人面,预备从开罗回来办一场j.īng_英派对。地址选在了香取水上旧年在Amalfi Coast买的奥山别墅里。
这样的场合不能遗忘了远在帝都的许茹,因此童言又给她递了邀请函和来回机票。
许茹兴奋难抑,提前来到佛罗lun萨。一大早8点多给童言打电话,童言昨夜忙碌,正抱着可人儿在补眠,电话响地迷轻叫烦,童言迷糊接起来。洗了一把脸,略略上了点淡妆就准备出门,迷轻在床上唤童言,问她去哪。童言一面带着耳环,一面说接人。迷轻问是谁,童言说是许茹。迷轻朦朦胧胧又睡过去,童言抱着在她嘴上啜一口说:“你睡一会儿,我们中午出去吃饭。”
迷轻闭着眼哼哼说:“出去什么,你吃什么,我给你做。”
童言和许茹回来的时候,迷轻果然已经起来,锅里煮着海鲜汤,桌上放着杏仁小饼、烤蘑菇和喷香的T骨牛排。
童言笑说:“我饿死了。”
许茹从院子一路张望过来,“童言,太羡慕嫉妒恨了!不早说你住这么漂亮的房子,让我来试一下,害我以为你是个孤寡老人呢!哇塞,这房子我要有一间,什么都不用了,满足!”
迷轻一身家居装,带着小围裙,将面从锅里盛出来,“许茹姐姐,洗手吃东西吧。再放不好了。”
许茹了然笑笑,胳膊肘一撞童言,“啊,幸福啊。”
童言笑着脱了外衣,撂在沙发上,一面去洗手一面指道:“尝尝迷轻的手艺,T骨牛排,不试不算来过佛罗lun萨。火车站那边有家Trattoria Dall Oste味道很不错,只是……”童言洗完手,抽了餐巾纸擦干,“没有轻轻做的好吃。”
迷轻羞涩笑着,将n_ai油面酱和番茄面酱放在一旁。
许茹瞪大眼叫道:“慢着!别动!”
迷轻定住,瞪大眼悄悄问:“怎么了,有虫子吗?”
许茹捏过迷轻颈项的戒指叫道:“卧槽,童言你太狠了!你说你……和我这么久了,我的戒指呢?我的呢?”
童言只是勾手掩着嘴好笑,转身去提许茹的行李上二楼。
许茹揪着链坠,痴痴问迷轻:“多少钱?”
迷轻脸红说不知道。许茹又跟上房问童言,童言被她缠的无计,只好说:“二百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