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低着头笑说:“关于……我女朋友打你的事……很抱歉。”
辛博文顿了一顿,“没关系。她是因为喜欢你,C_ào木皆兵了。我其实,那天是因为在路上看见你和你朋友,想和你打招呼,所以跟了你一段路……造成这样的误会,还没和你说抱歉。”
童言说:“这话就过了。”不知不觉到了停车场,循礼别人冒险相助,总不能毫无表示。童言说:“你吃饭了吗?要是不介意……到我家吃饭?”
辛博文将东西j_iao给童言,问:“你一个人?”
“不,轻轻也在。哦,我女朋友,叫轻轻。”
辛博文点头,那就不便打搅。
童言正酝酿着说改天,辛博文说:“你可以在外面请我吃。”
童言说:“好哇,你想去哪里?”
二人上了车,辛博文扣上安全带,说:“就……Cibreo吧。”
童言笑:“这么亲民?”
辛博文笑,“我今早买了一个lampredotto走在街上,被罚了钱。”
“为什么?”
辛博文说:“新颁禁令,广场禁止游客街头吃东西,违者罚款。”
童言打过一个方向,瞥过头看一旁的倒后镜,辛博文的手搭在车窗,细长的手指,无名指上一颗痣,童言莫名想起戒指。“我还真不知道。我才从开罗回来。”
Le Tourbillon隔着包响起来,童言说:“帮我拿一下好吗?”
辛博文取过,电话是迷轻打来的,童言带上耳机,传来迷轻的声音:“怎么不听电话?我担心死了!”
“遇到点小麻烦,解决了。怎么了,你肚子饿不饿?”
“你快回来,祈仲北来了。”
“仲北?他怎么你了吗?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辛博文说:“是不是不方便,那不如下次。”
童言说:“不妨事,我回去看一眼。正好带轻轻起来吃点东西。”
童言赶到房子,祁仲北正靠坐在客厅的沙发翻杂志。迷轻抱手坐在一旁的吧台,面色很不好。看见童言,连忙迎上去,半偎进怀,低低道:“非闹着要见你,怎么都不肯走。”
祁仲北放下手中的杂志,“你来的正好,言言,我有话和你说。有些事,不趁着人齐当面讲清楚,言言你一直被蒙在鼓里。”
迷轻低头扯着童言的袖,像个可怜的小鸟。童言拍拍她的手,探了探她的额,道:“饿了吧,你收拾一下,我们晚上将就在附近吃个饭。”
辛博文从门外慢慢走进来。迷轻一愣,竖起眉,“你怎么来了?”
辛博文勾起唇,扬起笑道:“我和你的女朋友约了吃饭。”
迷轻手握着童言的臂,用力摇了摇,“我说什么,你——”
童言说:“这件事迟些我和你解释。你先收拾。”
迷轻狠刮了一眼斜倚在门框的辛博文,辛博文将手抄在裤袋,带着一脸笑。
祁仲北说:“言言。我一早说过了,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单纯女孩子!”拉着童言转到一边,“你该问问她父亲——”
楼上怦訇一声巨响,迷轻叫:“cici,cici,我脚扭了……”
童言抛开祁仲北往楼上赶,祁仲北拉住童言道:“你别被她蒙骗了!这女人简直诡计多端!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童言甩开祁仲北的手,“仲北,我们结束了!确实,耽误了你是我的错,但是——感情用完了就是用完了,很抱歉。”
祁仲北说:“你听我把话说完,她父亲现在——”
迷轻发脾气唤:“我痛死了!!”祈仲北剩余的话被盖在下面。
童言说:“有什么改天说吧!”脱开祁仲北,奔上楼,迷轻坐在楼梯,握着脚踝,痛苦扭着脸说:“你去跟他去啊!他又编什么故事!你去听他污蔑我!”
童言半跪上前,捧起迷轻的小腿架在怀里,微微旋揉,“怎么样,能动不能?起来走走看……”
迷轻说:“你扶我去看医生嘛……后天我有试镜,不能瘸着去。”
童言扶着迷轻落下楼,和客厅的两个男人说:“今天不巧的很,轻轻脚扭了。什么事都只能改天了。”
辛博文率先从吧台边的座椅立起,“好的,那我就不打搅了。”望着迷轻笑道:“关于上次的事,都是误会。十分抱歉,需要我帮忙随时找我,保重,再见。”
童言说:“谢谢你,我改天给你电话。”
人走远了,祁仲北迟迟从沙发起来,瞪着迷轻道:“你别得意,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迷轻昂首说:“我也没绑着cici,你要说什么,直管说就是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威胁、陷害我了。”“威胁”“陷害”二词落的尤其慢且重。
祁仲北“你”一声近前一步,童言挡在二人中间,“仲北,你先回去吧……别再管我的事了。”迷轻仰着脸,“怎么,你要打我吗?你一个大男人,是要对我动手?那你动手啊!你打!”
祁仲北说:“童言,你迟早会为你今r.ì的认人不清后悔。”
童言说:“退一万步,轻轻也是我的妹妹,不管她是怎么样的,都不存在你说的‘认人不清’。她是我的亲人,当然,也是我的爱人……”
祁仲北弓着身子,一只手按在腰上,一只手捏着眉心,“言言,你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我会给你时间。我会证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