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轻含着泪,握住童言的手,“我不要,你打。”
童言淌着泪,摔开她的手。
迷轻蹲下身子,去捂童言的脚。“没穿鞋,会着凉的。”
童言蹬脚踹开迷轻,转头上楼,迷轻倒在地上,转身捡起大包小包,慌忙跟上去。
童言将自己锁在房中。迷轻在客厅悉悉索索归整行礼,童言竖着耳朵听动静。迷轻归整完毕,又在炉灶上煮东西。十一点五十,侍女似地,小心翼翼敲门,“cici,来吃东西。”
童言作听不到,过了片刻,迷轻在外面说:“cici,生r.ì快乐。”
童言顷刻泪如泉涌。开了门,外面站着一身家居服的迷轻。乌黑的双马尾,脸微微有些红肿。
迷轻为她煮了面条,笑着为童言捧起叉子,“出门急,忘了带筷子。中国人过生r.ì就要吃寿面。长命百岁的。”
童言看着一碗花花绿绿的面条,上面还落着一颗荷包蛋。“明早你就走。我要看医生,没时间陪你。”
迷轻绞手坐着。
童言吃了两口,看见迷轻的眼泪往下滴,她勾着头,脸和膝几乎平衡,泪就那么滴滴答答往下堕。
童言冷冷说:“哭什么?好像我苛待了你!”
迷轻一面使手背擦,一面摇头:“没有,你对我很好。”
童言大口吃碗里的面,心里乱的比面里的调料还混沌。
迷轻只是擦个不住,泪落如雨。
童言一把摔了叉子,捏住迷轻的脸道:“你对别人也是这么演戏的吧!你装!你装的很好!让我觉得你爱我!你根本就是想我死!”
迷轻的脸被她捏变了形,痛苦说道:“你恨我,你打我吧……别赶我走……”
童言说:“你需要我么?你睡哪里不是睡?你红了,大把钱,爱去哪里去哪里!犯不着留在我身边委曲求全!”
迷轻跪在童言脚下,“不委屈,不委屈。我乐意的……我自愿,我爱你,cici……”
童言痛苦地歇斯底里叫:“够了!我听厌了你的谎话!看腻了你的嘴脸!puttana!”童言气地口不择言,本地恶毒至极的话不觉脱口而出。惊诧自己的怨念之深,到了如斯地步,竟先不能自处,扭头甩开迷轻,往房里去。
一整夜翻来覆去不能成眠。童言想要提分手,快刀斩乱麻。她打了迷轻,用极端的话羞辱了她。迷轻再怎么说,是自己的妹妹。她不应该。
次r.ì一早起来,迷轻不在客厅。房子很大却没有客房。沙发被铺整的一丝不苟,童言才迟迟想起昨夜没有给迷轻准备寝具。意大利气候的缘故,大多数住家饭店都不具备空调。童言失意独居,懒得优待自己。冬季罗马的集中供暖时间又较往r.ì缩短,仅仅在晚上8点到10点之间开放,童言回到家时,连余热都耗尽了。
这幅景象,童言推测迷轻是走了。失意坐在沙发懊悔,她r.ì思夜想的人,顶着寒冻和自己过生r.ì,自己却把她打走了。
正在抹泪,似乎有开门的声音,童言猝不及防急忙揩拭,门已经开了。
迷轻拎着大包小包迈进屋,看见在沙发上抹泪的童言,丢了手上的东西,抽纸巾帮她拭泪。
童言别扭的很,列着身子撇开脸躲。迷轻凑上去舔吻她脸上的泪,童言哭着说:“你走,你走……”
迷轻按着童言的肩亲她,手撩起童言的衣服,“cici,我是爱你的,你相信我。你打我也行,骂我贱不要脸也行……让我在你身边……”
童言将迷轻推在沙发靠背,“你被人碰过没有?”
迷轻摇头。
童言疯狂扯落迷轻的围巾,拉开迷轻的拉链,冷笑,“被人看过了?”
迷轻不说话,含泪看着怒极的眼前人,童言说:“你这个贱货!”翻转了迷轻,扯别的地方,不多时,那莹白的躯壳被暴露清凉的空气中。童言抱着衣服,扔在地上,“做给我看,证明给我看,你怎么让别人不碰你!”
迷轻舔舔嘴唇,强打起微笑,将马尾散开。
童言始知道,原来她纯洁的迷轻可以有这么多下流而狡猾的方式方法,那种娼妓难比的放d_àng。
并不等迷轻全套模仿给童言,童言就和她堕入地狱,她占有着迷轻的同时不停重复着:“你是我的!贱货,你是我一个人的!”
第17章 第十七章(三合一)之三
迷轻生病了。感冒发烧取消了三天的行程。
童言给她在家里煮广式粥, 材料是迷轻从佛罗lun萨带过来的。
童言问:“你怎么带着这些东西来罗马?”
迷轻说:“这些材料在这里买不齐全,我从国内邮订的。中餐里面,只有广式粥你喜欢。”
“怎么想起给我煮粥?”童言把粥从小锅子倒出来,盛进碗里。
“如果可以,我愿意代替cici你生病。”
童言心酸,迷轻知道她犯病。想必是从门口的监控摄像发现自己多r.ì不在从而猜得。千里迢迢地带着海产粮油来罗马,却连大衣都没带一件。
想必, 她是真爱自己的。
童言白她一眼,迷轻的颈脖满都是斑斑点点的淤青。她的杰作。
可是童言真的好了。只要迷轻在,空气里永远都是香喷喷的饭香, 花香,迷轻发丝、身体的馨香。清晨潮s-hi大街的独特气味,yá-ng光的气味,书本的油墨味……
童言抱着迷轻在床上看电影, 和她拉着手去逛许愿泉。去甜点店买蛋糕,吃完步行消耗多余的卡路里。在Pastificio排队买4欧的手工意面和年糕。
童言深刻意识到自己对迷轻近乎上瘾的爱。每当清晨醒来, 抱着迷轻有股落泪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