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的巴掌盖在辛博文脸上,辛博文却还是笑着。“我爱你,允许你撒娇,但不是无休止的。”
童言强从辛博文怀里站起来去取酒,辛博文扎手表示无奈,说:“你不过就是觉得我强了她,孩子是人工的……她自己接受的……”
童言甩手将酒杯照辛博文砸去,“你不威胁她,她会接受?”
辛博文没躲,杯子擦耳砸在墙上。
外面应声冲进两个便衣男人,辛博文低着头说:“出去。”
两人颔首从屋里离去。
童言说:“你从许茹那里泄出我的稿件,无非就是为了让我毫不生疑地接受你打的一千万,为了掩盖这一千万,还用hanayo的广告报酬来掩盖……你手上脏事那么多,任何一件都够把我送进监狱。迷轻不是为了这个,会心甘情愿给你养孩子?”
辛博文低头微微笑着,解释说:“她不肯离开你,要和你在一起……我怎么办?迷——就像是我的东西——你明白吗?我和她呆了那么久……不亚于你对她的情感……可是有那么多人,她偏偏要选择你!你说她为什么要选择你!如果是——是换了别人——祈仲北!许茹!我都不会这么生气!我顶多——”一抬眉,掠了过去,“我妥协了,我问过你,只要你们同意,我们三个人……”
童言觉得荒谬的很。
“你走,我要工作了。”
辛博文上前,从背后抱住了童言,“你别只是恨我。我的错,我可以弥补。我答应你,让迷轻醒来。我们三个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童言侧过脸,向后说:“你要真能让她醒来……”
并不全然如祁仲北所言。辛博文赚钱的方式比童言所能想象的多的多,人也更危险。
轻易去哪里,稍加留意,周边都是便衣保镖。来去都需要提前事后地做清扫。若是有车同路超过一定时间,地点都变了。
童言不知道自己从前是怎么和他相处的,在街上被人抢劫,他独自上去帮她出头?那是真的吗?她上前拔脱了他的指,那是他默许的吧……照这样,她还没近身,人该倒在血泊里才正常。
难怪迷轻那么怕。
但童言不怕。童言的心被裹在往事的透明石冻里,又厚又冷。看得见,出不去,进不来。
莉莉斯坎贝尔简直蒸蒸r.ì上,不管发布什么,都有好莱巨星无条件捧场。童言的投资,投什么赚什么,童言看中瓶子、画、书法、玉器……不出半个月必定到手。
黑色的险峰上,难怪他自负如此。人们趋之若鹜的权利,金钱,童言都没想过是以这种形式加诸于自己身上。在她脑海中,这种概念仍是由中世界教皇的形象诠释的。太天真了。
这一切都挡不住疯狂的念头在她的内心滋长。
依旧是和辛耀祖有联系。
辛耀祖原本心怀不甘,被童言一捧一冷,一来二去,简直心痒难挠。
让辛耀祖给她拍绝版黑胶唱片,辛耀祖费了一番劲,童言又说不要了。问原因,童言说伤心,再问,又没有下文。
和朋友吃饭,都能收到无名小姐j_iao代特留的勒桦黑皮诺。
拍了照片发给童言。童言问他:“什么味道?”
辛耀祖说:“酸的。”
“多酸?”
“不能下咽。”
童言说:“我这里有伊慕的Riesling。”
辛耀祖不回话。
童言说:“胆小鬼,我下次给你送24味。”
辛耀祖道:“我已经48味了……”
坐辛博文的飞机去香港溜了一圈,和辛耀祖问香港有什么可玩的。辛耀祖赶着去尽地主之谊,童言已败兴而归。
果然过了没两天,辛耀祖就飞往意大利,私机接了童言去米兰吃饭。
久别重逢,私机上圈住了童言热吻。
童言与他尝了几分甜头,沉下脸说:“你是来找我偷情的?”
辛耀祖说:“不是,我大哥那个人……实在有些……”指了指脑袋,“不正常。”
童言让他说来听听。
辛耀祖说:“不说了,这种事不适合在女孩子面前说出来。”
童言问他什么打算,是不是准备小二当到底。
辛耀祖说:“你给我点时间,来r.ì方长。”
童言取了他手上的表。“给你一个月。我也不是没人要。”
辛耀祖极是想在飞机上就把下文做了,却感觉主导权没在自己手上。明明对面不是一个渴求仪式化的小姑娘,造次了又怕童言恼。
童言去洗手间补妆,擦了嘴上的唇膏对着镜子发呆。一抬眼看见迷轻靠在她背后。身子一软支在台上,大颗大颗的眼泪打在台面。
迷轻说:“cici,普罗旺斯玫瑰开了……我摘一朵给你戴……”
童言转过身,怕泪花了妆容仰着头。
迷轻拉低了她的脸,吻在她唇上,“cici,我等着你……我等你……”
童言闭目说:“不用等很久。我来陪你……”
次r.ì回莉莉斯坎贝尔,巧遇莉莉斯也在。童言问她柏丽慕达今天没课,莉莉斯说没去。
童言知道她有话,并不想多言,躲进办公室。莉莉斯追进来问她:“童,你是不是……想报仇?”
童言不答话,为自己从酒柜倒了威士忌。莉莉斯指上套着婚戒,她的婚戒早已扔在柜底,她或许和辛博文真的是一路,都是不折不扣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