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左手边的关郁说:“你没看见我吗?”
刘欧原:“你还有什么意见?”
关郁:“夜间模式的玩法已经够丰富了,没必要再搞得这么复杂,玩家会觉得信息很多。”
陈凫:“考虑到我们的游戏定位和受众,我觉得这些玩法完全可以被接受。”
关郁:“你不能用自己的喜好判断玩家。”
陈凫:“一开始我们都是这样的。”
关郁也不和他争辩了,开始表态:“我觉得没必要改。功能重复,会让人厌倦,分散玩家目标,增添工作量,适得其反。”
陈凫深吸了一口气,“我坚持我的看法。”
气氛迷之沉默。
许乐坐在关郁身边,他伸手扯了扯关郁的袖子,“哎,别这么严肃啊少爷,不行咱们再商量。”
关郁:“我也已经说完了。”
陈凫不说话了,刘欧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关郁,烦躁地道:“来,下个建议,梅梅说……”
下午,刘欧原、关郁、和许乐在办公室里开会,关郁一脸平静地道:“别看我,这和私人情绪无关,我单纯觉得无法通过。”
许乐拍了拍他肩膀,长出一口气,“唉,都几天了,你们怎么还没和好呢?”
关郁:“至少没有影响工作。”
刘欧原:“可你影响了陈凫的心情。”
关郁:“不是我的错。”
许乐:“行行行,知道你没错,我的错行了吧,那天我就不该带意映去看电影,以后我们背着你们活动好吗?”
关郁:“你认真的?”
许乐点点头:“认真的啊!为什么你这样的都能谈恋爱,我不行呢?”
“……”关郁抓住了关键:“什么叫‘我这样的’?”
许乐:“好了这不重要,说真的,你们这也太影响大家心情了,你看现在包包连觉都不睡,就怕你突然抽风。”
关郁:“晚上去酒吧坐坐,刘总,一起?”
刘欧原:“疯了吧!谁和你们去?”
这次不是单独行动,关总说要带同事们出去喝酒放松,还没到六点就张罗着下班吃饭。陈凫在椅子上没动,苦r_ou_包喊他:“凫凫走呀?”
“我不去了。”陈凫说:“今天有论文要写。”
关郁站在一旁看他,目光又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怎么都化不开似的,苦r_ou_包看了一眼,迅速走了,把空间留给两个人。
陈凫并不怕他了,是很好的进展,关郁一直想让陈凫别那么畏畏缩缩,好像他们之间的地位不平等一样,可不畏惧不代表针锋相对,人生近三十年,让他关郁低头的人从未有过。什么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根本就不可能经历“辱”这个阶段,更别说是在恋爱关系中了。
骄傲是与生俱来的,骨气也是天生的,男人该哭就哭该笑就笑,绝无求人的道理,人生竖着走,腰不能弯,腿不能抖。
“随你。”关郁沉声说,转身走了。
这间酒吧的招牌之一就是驻唱歌手。今天的她还穿着上次的那身黑裙,唱着摇滚,血液躁动不安,情绪随之飘远。
刘欧原和程序被拉着去蹦,关郁基本是把这当清吧坐,抱着酒杯喝酒。
许乐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所有的无理取闹、j-i飞狗跳,都是有目的的。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没那么多时间折腾。之所以和你闹,要么要钱,要么要感情,你能给他什么就给好了。”
关郁看不透陈凫,不知道他要什么,这次突然吵架也是莫名其妙的,他回顾了一下自己行为,又没做错。那些气话两个人都说了,才不是他一个人的锅。
看他继续喝着闷酒,许乐又说:“要么你就狠狠心,你不是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想的吗?你直接和他提分手,但也别闹得太难看,免得到时候他连工作都不要了,欧原还得找你要人。”
也许只是随口一提的建议,关郁还真的听了进去,虽然那半年期限还没到,他都快忘了,但协议毕竟是存在的,且对他们都没什么好处。不破不立,早晚也要解决。
“你也并非一无是处。”关郁评价道。
许乐气死了,恶狠狠“哼”了一声,让他赶紧回家。
关郁低头发消息,让陈凫来接。
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陈凫竟然没回。五分钟、十分钟……关郁打电话,没人接,再打,被人挂断,打了第三通,刚接通,关郁就道:“你到底在干什么?生孩子吗?”
“……”对面传来一道陌生男声,“你好,凫哥他在洗澡,我是他室友,等他出来我让他回电话。”
“哦,不用了。”关郁挂断电话。
这是什么行为?离家出走?关郁黑着脸起身,向外走去。
他没开车,许乐让司机送他,同时殷切叮嘱:“回家后别乱走啊,老老实实睡觉。”
酒j.īng_使人冲动,现在关郁最想跑到陈凫宿舍把人抓出来,大晚上不回家想干什么?有什么非要回宿舍的?耍脾气耍成这样,是不是太惯着他了?一连串质问飘过,越来越愤恨。
他不打电话,也不想接,到家后看了眼锤锤确认他吃饱了,上床睡觉。
做的梦乱七八糟。
可能因为白天提了句生孩子,晚上竟然梦见陈凫变成了婴儿,头与小身体一比就显得那么大,虽然看起来有些怪异,但被襁褓围住只露出脸时还是挺可爱的。陈凫不哭不闹,嘴里衔着n_ai嘴,脸看着r_ou_嘟嘟的。关郁伸出罪恶的魔爪,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用力一掐,陈凫一张嘴,n_ai嘴掉了,随后就是惊天动地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