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凫:“…………”懂了,j.īng_神病,杀人不犯法那种。他想,自己虽然应该打得过对方, 但要想脱身就得给人打趴下,容易惹麻烦,还是先跑再说。陈凫好久没练过长跑,此时沿着小溪迈开腿, 跑了起来。
男人跟在他身后:“啊啊啊啊啊啊!”
宁静山村被疯子追,也是很j.īng_彩的团建了。
男人在他身后捡到了两块石头,边跑边扔,可人越跑越快,他追不上,却也没放弃。
陈凫跑着跑着发现不太对劲,自己来的时候抄了近路,回去时路口又多,忘了走哪个,怕越走越偏,边跑边拿手机,正要打电话,还没拿稳,手机掉了。
他去捡手机的时候那疯子已经追上来了,可以看出他身体素质真不错。陈凫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有东西砸到了自己,顿时天旋地转,捂着头坐在了地上。
“有病啊!”陈凫说完后才知道自己这是废话,他捡石头砸了回去,没扔准。
差距。
人家是r.ì复一r.ì扔动物扔j-i鸭鹅练出来的,陈凫准头不行,头又疼得厉害,坐在地上骂人。
“滚!”
“再过来打死你!”
“滚开!”
以盼着疯子能从他的凶狠语气中感到一丝恐惧。
疯子蹲在地上嘿嘿笑着,陈凫都没力气骂了,想站起来,头晕得不行,刚才那一瞬间他都以为自己失明了,就和之前掉沟里那次很像。
受伤对陈凫来说是常态。
他无奈地看着疯子,看他露着一口有些黄的牙傻呵呵笑,突然意识到自己曾经的念头太幼稚,他在想如果清醒会痛苦,疯掉是不是更好,而现在他已经开始鄙视这想法。太可怕了,还是想做人。
“哥!”不知从哪传出的喊声,陈凫听出这是向晚舟的声音。平r.ì里警惕归警惕,也从不j_iao心,此时的陈凫却暗叫不好,果真,地上的疯子听到声音,捡起石头向声源处跑了。
一边跑一边叫。
陈凫吃力地从地上起来,把手拿下来一看,蹭了半手掌的血印,再次骂了一声,陈凫追着疯子走。
没过多久就看见了向晚舟。
“哥?!”向晚舟看见他一脸震惊,随后警惕地看向前方的疯子,疯子对着他喊,他也对着疯子喊。可能学过声乐的人就是不一样,向晚舟愣是吼出了男高音,给疯子喊懵了,怎么叫也叫不过对方。于是他又扔石头,向晚舟搬起脚下的大石块朝他走过去,疯子拿石头扔他,扔了几块,没扔中,向晚舟会躲。
向晚舟突然加快脚步跑起来,这让疯子感到有些恐惧,他把手里余下的石头全扔在地上,对向晚舟龇牙咧嘴地笑,笑完转身跑了,向晚舟又追了几步,见他不会掉头又跑得很快,这才放心。
“太危险了。”向晚舟看着他背影说,“随便就给人放出来,家人太没责任心。哥,你怎么样了?”
他放下石头向着陈凫走去,扶着他问。
陈凫说,“没事,我要知道吓能把他吓跑,也不跑了。”
“你这受伤了。”向晚舟看到他额头上方有血迹,吓了一跳,他要拨开头发看,陈凫皱着眉说:“破了点皮,我回去休息会儿。”
向晚舟神情复杂地看着他,陈凫竟从他的眼中读出一丝愧疚。可能……自己骗关郁时也是这样,陈凫装作没看见,要继续往前走。
而向晚舟却突然抱住他,将头埋在他肩膀,他说:“哥,刚才吓死我了。”
我也要吓死了,陈凫心说,但他怎么可能说出口呢,毕竟要拗百毒不侵的人设,他说:“有什么可怕的,你都把他赶走了,你很木奉。”
关郁远远就看见两个人影,最后还抱在了一起,掉头离开的冲动化解后,他就站在原地等,看他们能抱到什么时候。
两个人相互搀扶走了过来,关郁是站在树丛里的,避开了他们视线。直到陈凫走到他边上时用余光瞥到人,还以为是疯子站在这里伏击他们,吓得整个人都向上一蹦。
“关总?”向晚舟也发现了人,貌似惊讶地问。
关郁看陈凫身上有些脏,走路也不顺利,心中更偏向他是受了伤或出了意外。
“怎么了?”他问。
向晚舟:“哥受伤了,碰到了个疯子,都是因为我没跟着他……”他一脸愧疚,说得关郁都有些郁闷。
关郁重新打量陈凫,“你怎么这么容易受伤?小瓷娃娃?”
头疼的时候是谁都不想理,走了这么远,陈凫也累了,用有些失望的眼神看了看关郁,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
关郁在他身后盯着他,目光要把他烧出洞似的。
三个人一起回来,特地去了别的屋子,没惊动其他人,只告诉了刘欧原说他们回来了,让他们继续吃。
向晚舟偷偷找吴n_ain_ai要了医药箱,要给陈凫处理伤口,关郁先拨开他头发看了一眼,顿时脸色更加铁青。头皮被砸得出血,有一道小伤口,他立即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到村口接一下。
陈凫也没想过一个团建能又把自己送进医院。去镇上时关郁没让向晚舟跟着,全程黑着脸站在陈凫身边,直到处理好,打了针,这才问第一句话。
“回去还是在这住?”
陈凫说:“回去吧,也没什么大事,又不是走不了。”
关郁就要走,但陈凫又困又饿,等不及了,叫了他一声,“关总,咱们能先在这吃口饭吗?”
等吃完饭再上大巴车,陈凫就更加困了,闭着眼打瞌睡,在即将靠在关郁肩膀上时就清醒过来,说什么也不敢再惹他。
两个人回到住的地方,关郁在屋门口挡住了要来慰问的众人,说没大碍。陈凫躺在炕上睡觉,很快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睁开眼时天都暗了,看见了面前似乎已经睡着的关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