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进来给香炉添香的扫洒弟子说道:“我不在的这阵子,多谢你替我打扫房间了。”
这弟子一怔,接着笑呵呵道:“老祖您谢错人啦!这些年来您的屋子皆是戚师叔祖亲自清理的,从未假他人之手。”
噫?
乔易年有些疑惑地歪头看向戚洌。
“弟子实在思念师尊,也希望能在师尊闭关时替师尊做些事,于是便……”戚洌支吾了片刻,似是有些羞赧,低下头去低声说道。
乔易年没察觉到这小子面上浮起了些迷之红晕。
这事儿要从乔易年闭关两年那会儿说起。
戚洌日日等着师尊回来,那思念之情愈发叫他焦躁,于是这小子每每梦中总会想起师尊平日里的种种,似乎仍旧在他身边一般。
愈是朝思暮想,愈是难耐。
某一日,这小子去乔易年房中取册书籍,一踏进屋,便嗅到了屋内微微缭绕着的师尊身上独有的Cao木冷香。
这便像是烟瘾犯了的老烟鬼嗅到了烟味一般。
这一日晚上,戚洌鬼使神差地睡在了乔易年的床上。
裹在师尊的被褥里,便一整晚都被这气味包裹。
于是这一日,师尊又入梦来了。
但这一日的师尊同平日里有些不一样。
恍恍惚惚之间,师尊衣冠不整地躺在这床上。
师尊那头向来整齐而一丝不苟的长发垂落在肩头。他的眼神也不复往日的那般冷冽清明,此刻眼尾泛红,眼睛懒散而妩媚地眯着。
那眼神像是丝一般,一圈一圈地缠绕住他,叫他气都喘不上来。
师尊拿胳膊撑着身体,从床上缓缓抬起了上半身来,那松松垮垮的道袍顿时从肩头滑下,落在肘间。
戚洌呆站在那里,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快要从他的嗓子眼跳出来,使得自己脸上发烫。
少年不解情.欲为何物,只觉得慌极了,却没有一点夺门而出的心思。
师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突然勾唇笑了起来。
他伸出一只素白修长的手来,揪住了站在床边的戚洌的领口,将他一把扯到床上。
他同师尊滚成了一团。
戚洌只觉得抱了一怀的温香软玉,那心脏跳动得更加猛烈。
“傻小子。”师尊笑道。
戚洌从未见师尊笑过。
……
细嫩的触感和与汗水交织的喘息,充斥了少年的梦。
第二日醒来,阳光毫不留情地照在戚洌脸上。
他睁开眼,浑身覆了层黏腻的汗,胯间那处的裤子和被褥上沾染了白浊的液体。
屋里弥漫着的Cao木香里,混合了一股淡淡的麝香味。
戚洌脑海里一片空白,接着那梦里的种种像是涨潮的河水般,一股脑儿涌进他的脑袋里。
戚洌满面通红,既是因为梦里的种种,更是因为自己居然在梦里做了那等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一边恨不得此时就跪在师尊面前道歉忏悔,一边又从心底生出了对梦里那事的向往和憧憬。
准确的说,不是对那事,而是对同师尊二人做那事。
错综复杂间,戚洌明白了,自己是对师尊生了那样的心思。
他呆坐了半天,然后仓皇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匆匆换好衣服,把被褥和方才睡觉穿的衣裤囫囵收拾起来,一股脑儿塞到门后的木桶里,抱着木桶便要冲到屋子后头的泉水边,赶紧销毁案发现场的物证。
然后便迎面碰到了个落雁峰的扫洒弟子。
“戚师叔祖,您这是去洗什么?直接交给我吧!”
“不必了!”戚洌一口回绝,接着结结巴巴地道。“我……方才见师尊被褥脏了……落了灰!便去洗洗。”
“这样的事便不必戚师叔祖亲自……”
“师尊的物件,便由我来清理吧!”戚洌赶忙道,又接着说。“师尊闭关,我无法在师尊面前尽孝……便替他收拾房间,也算是了我的心意了!”
自此以后,戚洌便承担起了乔易年房间的扫洒工作。
其中秘辛,也唯有戚洌一人……和寻他寻到泉水边的祝季知道了。
“哟,长大啦?”祝季蹲在他身边,眼尖地一眼便看到了他手里布料上的白浊。
戚洌恼怒地赶紧把那块翻到下头,脑海里又控制不住地浮起了梦里的场景,不由得耳根又红了起来。
“藏什么藏,当谁没见过……哎!你耳朵都红啦,啧啧,别害羞嘛!”
此间事宜,乔易年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听到戚洌的解释,忍不住又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而今应当以修炼为重,若是思念为师,便尽力做好修行之事,也可使为师欣慰了。”
戚洌又红了耳根。
乔易年暗地里掐指算了算,发觉此时离问道宗弟子们的宗门大比时日已近了,便开口问道:“若为师没有记错,这宗门大比也将要举行了?”
“是的,师尊,还有不足一月。”
“也莫要将比赛与名次看得太重,只将手头之事做好,把学来的东西练扎实了。”
“弟子谨遵师尊教诲。”
乔易年点了点头。
“师兄,你出关啦!我这几年可跑来找了你好多次,都扑空,今儿个总算是逮到你了!”
窗外,洛兮雁的声音响了起来。
戚洌通身一僵,耳根上久久不褪的红晕尴尬地僵在那里,匆匆地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今天收藏上150的加更!
唔,为什么要写在前面呢~因为这一章有点特殊,里面有一小段假车咳咳!
所以希望不喜欢此类情节的小可爱自行跳过那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