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问我打得重不重干什么?”梁景行看他这着急的模样,笑着问道。
“我……”
这好学生说话,真是要命,一字一句都跟人计较,像是高手过招。
“……我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对我说实话。”乔易年低声嘀咕道。
“是实话。”梁景行看着他这吃瘪的模样,忍住了想伸手摸他脑袋的冲动。“我的确觉得不是很……”
“你脖子后头怎么了?”乔易年本来就一直盯着他,突然在他低头的时候看到了他隐藏在发下的青紫。
“没怎么。”梁景行抬头,下意识地面朝乔易年,不让他看见颈后的伤。
“都打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乔易年眼尖,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两步走向梁景行,伸手就去碰他的脖子。“你转过来让我看看!”
“不用看,又不是什么……”不等梁景行话说完,乔易年就已经不管不顾地单膝跪在他身侧,伸手去掰住他的肩膀,将他扭过去看他的脖颈。
那纤细而洁白的后颈上横亘了一道青紫的印记,一看就是棍木奉敲出来的。
“这么重,你还跟我说没事,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乔易年气得问道。“你还记不记得这儿是哪个孙子打的?我一定把他揪出来,好好收拾一顿!”
那Cao木香,又蹿到了梁景行的鼻端。
这香味像是屏蔽了一切外力似的,从乔易年身上的烟味中脱颖而出,直流转到他的心头上。
他一闻到这味道,就觉得心情舒畅,隐隐又沉醉其中,同时又不由得心跳加快,颇像刚戒了毒的瘾君子,又一次闻到了毒品的味道。
然后他胯--下那个东西,在他呼吸之间,被这Cao木香勾得,不由自主地有了要立起来的趋势。
梁景行头一次无法保持心如止水,只觉得那心跳的速度按都按不住,莫名其妙地手足无措起来。
这一切,都是因为身侧那个毫不自知的少年。
而乔易年自己还兀自盯着那伤痕生气,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梁景行:“你身上别的地儿呢?有没有被他们打伤了?”
而梁景行此刻心不在焉,正手足无措地听着自己砰砰咚咚的心跳,只含糊地应道:“……嗯?”
乔易年看他这神游的样子,就觉得有事,压根儿没有多想,凑过去就去扯梁景行的衣服。
没别的心思,就是想看看他身上的伤。
而他手刚碰在梁景行的衬衫扣子上,梁景行就骤然像挨了电打似的,伸手就要去扯开乔易年的手。
乔易年没料到他会有这番动作,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先使上劲:“你别挡,你让我看看!”
只几个来回,梁景行便被乔易年身上醉人的清香细细密密地裹了起来。这让他愈发焦躁起来。
尤其肢体接触之间,自己胯间的火热愈发挺胸抬头起来。
眼看着乔易年越挨越近,他猛然一使劲,把乔易年往后推去。
乔易年重重地躺倒在沙发上,手里还紧紧攥着梁景行的一般衬衫领子,这一下不仅把梁景行的衬衫稀里哗啦地扯开,还把这个人扯到了自己身上。
梁景行只来得及伸手去撑住沙发。
他大敞着衣衫,手撑在乔易年耳侧,挺立着的那处大马金刀地和乔易年的那里紧紧贴在一起。
两个人都没了动静,略微沉重起来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梁景行居高临下地看着乔易年,这个少年喘着气躺在沙发上,胸口起伏,直勾勾地看着自己,Cao木香气缭绕在他鼻端。
纤细修长的手还不自知地紧紧攥着他的衬衣领子。
还有那对颇为可爱的耳朵,此时也渐渐染上红晕。
而乔易年躺在那里,顾不上梁景行大敞着的衣衫里白嫩而伤痕累累的躯体,顾不上二人此刻暧昧的体位,也顾不上梁景行迷之硬起的那个地方。
他盯着面前这张脸,此刻脑海里一片空白。
戚洌……是戚洌吧……
他脑袋里只剩下这两个人,就连自己那处也逐渐精神起来,和梁景行的顶在一起了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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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与学霸不得不说的二三事(9)
那天, 乔易年和戚洌有没有做什么?
想什么呢, 当然没有。
那一天乔易年从梁景行家落荒而逃以后, 那件小事情似乎是压根没发生过一般,两个人谁都没提起过。
可是两个人心境都变了。
对于梁景行来说, 他隐约发现自己是个基佬, 还是个肤浅的基佬。
不然怎么会几面之缘就喜欢上这么一个混世魔王?
不过也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个混世魔王似乎也喜欢自己。毕竟……他也硬了。
对他来说, 乔易年的心思跟他也是一样的,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梁景行这人十几年来从没感受过这种悸动, 此时便分外珍惜, 晚上躺在床上一想到乔易年的模样, 都莫名其妙地心口沁出糖来。
他这个人, 从季爸爸离开以后,就没怎么接受过来自家庭的善意。而他本身也不是一个喜欢跟人亲近的人, 所以虽说向来与人为善, 温文尔雅,可是就像跟这个世界隔着一层什么一般, 从不觉得自己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家庭对他来说冷漠而疏远,学校对他亲和,可总是疏离而带有功利目的。他眼睛里的世界就像是在面前播放的投影一般,喜怒哀乐从皮肤表面流过去, 像是大雁从水面掠过一般, 留不下痕迹。
可是乔易年跟他们不一样,他是鲜活而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