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笑了起来,喝着茶吃这糕点,不再谈论战事,而是随意的家长里短。
过了一天,三国的军队基本都到达了。他们在幽关外修整了一天后,我们就向着堡垒而去了。
在我们假意攻打堡垒时,北萝已经攻下了第二关。而安南还在“殊死抵抗”着第三关。
说来也是有些不安。在攻打堡垒的时候,元铭和楚垣的军队都没有捣乱。甚至都不曾蔑视我与萧涵,也没有不听号令。这一切顺利的让人害怕。
“这一点事都没有,难道之前的猜测都是错的?”萧涵在营帐内小声问道。
“我也奇怪,难道是在等什么时机?”我仔细的回想了这几日,并没有觉得暴露了什么。萧涵一直是扑克脸,不悲不喜,根本看不出想法。而我戴着面具,也不曾与他们多交流。
“安南那边基本准备就绪了,恐怕近日就要退守最后一关了。”萧涵十分担心,一边说着,一边揉着太阳穴。
“堡垒是那援兵将领守卫着。根据这几天的观察,又是个刚愎自用的人。明日干脆就假意败走,引他出关。”
“即使他不出来,明日也必须攻下堡垒。”萧涵猛拍桌案,吓得我一愣。
“你别急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使他们真动手,我们也有办法应对。”
这敌人兵力基本集中在攻打安南,不怕他们绕后或者设伏。思前想后,觉得下毒最有可能。好在鹰堂中也有不错的大夫,来边关前我带了几人,让他们悄悄混在了军医队伍里。这几日,我命他们暗中监视元铭和楚垣,并传信让苏芸尽快赶来边关。
“三国互相牵制还好,若联合在一起那就麻烦了。”
“不会的。”
“墨栩又是这般肯定。”萧涵无奈的笑道。
那是因为有晨辉在啊。她的军队肯定不会和其余两国联合,而其余两国要寻求联合,必然也会过问盛国。那时候我也会知道这事,他们的密谋自然就不会生效。
可是这些话我不能告诉萧涵,所以只能说着大道理安抚她。
在后日的进攻堡垒一战里,不出意外,那傻乎乎的将军被我们引出堡垒,并全歼部队。在堡垒休养了数日后,安南也退守到了最后一关。
快攻马上要开始了,说实话,我有些担忧又有些激动。激动是好的,可以激励士气,而担忧决不能表现出来。不说墨家军——他们十分信任我,而其余的部队确实全然不信我的。即使盛国军队听闻号令,可从心里也是不信任我的。所以没法子,只能在快攻开始前鼓舞下士气。
“各位将士们。”我用着十层内力,大声的说着,希望所有的将士都能听见,“我知道你们并不信任我。因为从各种角度上看,我们都难以称为同伴。可今天,就在这个荒凉大漠里,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点点信任!这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任何一个国主!而是为了那些英勇奋战,誓死保卫国土的将士!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来自你们的家乡!他们有着妻儿,有着父母,甚至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他们本该回去守着自己的家族,可他们选择到这里守着自己的国土!他们本该安然无恙的去见乡亲父老!可都因为身后那群土匪!他们失去了再见亲人的权利!”我骑着巡风,慢慢的在队伍千里走着,说,“你们脚下站着的不是土地,是他们的忠骨!因为面对没有人性的土匪,他们没有一个人退缩!他们都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不曾逃跑!我的朋友,就是其中之一。她本有机会可以撤离,但是她放弃了。等我们找到她时,她就倒在她与她心爱之人的住所前。她身穿的白色战袍已经被染成暗红色,她的身上也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即使如此,为了身后的一切,她都不曾退缩!我当时就发誓!我已经会为她报仇!一定会将这群狗娘养的赶出我们的土地!我,墨栩!在这里恳求各位!求你们给我一点信任!让我们将这群该死的畜生全数歼灭在此!这一战必将载入史册!你们可愿与我名垂千古!共伐敌军!”
最后一声,我用尽全力吼出。我对面的将士也全部嘶吼起来!顿时,杀气肆意,这时机看来是到了。
我调转马头,看着前面的关卡,大声吼道:“杀!”
“杀!”身后的将士也同时愤怒的吼道。所有人都跟着我向着第一关卡冲去。
这第一战结束的很快,当然也是因为数量优势。三国军队和萧国军队合力进攻,仅仅几个时辰,我们就攻克了第一关卡。萧国军队在攻克第一关卡后,留下一支精兵,其余的就赶回堡垒和幽关,防止敌人援军赶来。而我们攻下第一关卡后,并没有修整,而是趁着气势,立即奔向了第二关卡。这两关的距离十分近,不过两个时辰,我们就赶到了第二关卡。
“墨栩,前面就是第二关卡了,要休息一会儿吗?”萧涵骑着马走到我身边说道。
我回头看了看将士们,发现他们十分精神不说,还杀气腾腾斗志昂扬着。我当即决定,不休息,立即攻下第二关卡。
虽然已经经历了第一关的战斗,而且急行军几个时辰。可是战场上我们仍然不知疲惫,所有人都杀红了眼。连我也被这杀气影响,不顾防守,全力进攻着。等我慢慢回过神来,第二关卡已经攻下。
黄沙漫漫,黑鸦满天。我身边躺着各国将士和敌人的尸体,我就站在中间,一时间有些脱力,身子支撑不住的想往后倒。
“墨栩!快过来!我带你去看看伤势!”萧涵骑着马向我跑来。到我身边的时候,一把将我抱起,把我抱回了军营。
“军医!快来给少将军治伤!”萧涵冲进军营就大声喊着。
待军医给我仔细的检查下后,发现并无大碍,于是简单包扎了下小伤口就出去了。
“墨栩?”萧涵看我还楞在那,有些担心的坐到我床边说,“你没事吧?是不是还有那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