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胆不行啊!这战机转瞬即逝,若有丝毫犹豫都会万劫不复。”我摇着折扇,有些骄傲的说道,“当然,这还有运势!从我们安全通过山谷开始,我就从没觉得我们会输!”
萧涵大笑起来,说:“我也这样认为。”
“那女干细也不重要了,他们已经没机会作乱了。”
“哦?为什么?”
“今日的巧合,肯定会让他们怀疑细作的。也是如此,北萝不会随便进攻了。因为今天的偷袭足以证明,□□没有生效。”
“那我们……坚守不出?”
“嗯!我们要等他们来叫嚣!”我激动的走到萧涵身旁,说,“他们叫嚣就说明着急了!也说明他们等不及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发动总攻!虽然肯定会是一场恶战,但那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以往羡慕驰骋沙场的将军,今日更加仰慕那些运筹帷幄的军师。因为这种料事如神的感觉,真是棒极了!我不自觉的在萧涵面前走动起来,嘴里还滔滔不绝的解释着我的计策。
“若他们不出来,我们就引他们出来!叫将士每晚趁着夜色,去到关卡射火箭!指不定就烧了他们的粮。同时,也能打扰他们休息,让他们精神疲惫!攻城,攻心为上!让他们不得安宁!”
萧涵沉思了片刻,便叫来将领,把任务分配了下去,并且修书告诉安南——坚守不出的指令。
“短短时日,我可是对少将军佩服的五体投地啊。”萧涵笑得十分温柔的看着我。这瞬间,我竟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哎哟!萧国主,你这话说得我可是惶恐不安。你一个国主,说什么五体投地。这种大礼,只能我给你行。”
萧涵笑了起来,轻轻戳了戳我额头。我正想表达我的不满时,却被萧涵的眼神,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最近没休息好?”萧涵的手指微颤,轻轻滑过我眼下。
“你……没事吧!”我猛得向后靠了靠,对萧涵的举动感到十分的不习惯。
不习惯……大概是不习惯吧。
萧涵可能也被我的举动吓着了,尴尬的收回悬在空中的手,然后轻咳一声,叫我早些休息。
我也没做停留,道了声晚安就离开了。这营帐里的气氛,着实让我很不适应。说不出来的怪异。
“少将军。”刚回到自己的营帐,领头就进来了,说,“您真的不打算抓细作了?”
“去哪抓?”我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让领头很是疑惑。他坐到我旁边,小声说道:“少将军,肯定是元铭做的!我们不能放过他啊!”
“你有证据吗?”
“没有啊!所以我们要去找啊!”领头一脸“你说废话”的表情看着我。
我放下茶杯,深深的吐了口气说道:“我觉得这事很奇怪,为什么他要下那么普通的泻药?”
“少将军不是说,为了防止自己人受伤吗?”
“这个泻药太温和,太普通!不仅仅是不能造成大规模的疫病,甚至连诊断都十分容易。”我严肃的看着领头说,“你想想,若有疫病,我们军心是不是会大乱?甚至可以借机要了我和萧涵的命。除去我和萧涵,扰乱我们军心才,才是让我们兵败最有效的方式。然而这普通的泻药……”
“泻药不会伤到自己人啊。”
“有疫病不一定会死很多人,只要症状诡异难解就行。”这让我想到了之前的魔女事件。水痘那样不会死人的疾病,但因为症状奇特,还是被传的神乎其乎。
“属下不懂。”领头揉揉脑袋,不解的问,“这元铭是何意?”
“这泻药看似很合理,但总觉得太温柔!一点战场上的杀伐气都没有!连苏芸的销魂散都比这温和的泻药强!难道他另有目的?”
“会不会是楚垣?”刚说出口,领头又愁眉不展的说道,“楚垣我们也监视了,可没发现什么异常啊。”
想到这,我有一丝沮丧。在我心里,鹰堂监视能力可是顶尖,然而这次却什么也没发现!
“不管怎样,监视还是继续!决不能让他们在又可趁之机!”
领头领命就出去后,我独自在营帐里辗转反侧。
那个能躲开我和萧涵的眼线下药的人,让我有些后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那是不是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我和萧涵?不得不说,我有些恐惧。在战场上厮杀虽然也害怕,可是杀到肾上腺素飙升,就全然不觉得了。可现在,有个人躲在我们背后,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这种对未知的无措感,让我深深的恐惧着。好在接下来的几天,营里没再传出什么事情,将士也都好了起来。至于那细作,因为我们加强了巡守,想必他是传不出消息了。虽不能说完全放心,但也算踏实了一半。而北萝,不出我所料,偷袭后不过三天,她就忍不住的到营前叫嚣了。看来粮食紧缺的情况,比我想象还要严重。
“那援兵看起来是不想救北萝了。根据将士来报,援兵来的不多,且被完全拦截在堡垒处。不过有股敌人偷袭了幽关,但被我们打败。当初听你的,将萧国将士留守在幽关和堡垒,看来是正确的!”
被萧涵这样夸奖着,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心里飘飘然的说道:“不要太崇拜我!虽然我知道我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