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游的第一站,我们来到了渝城。
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也不知道怎么得,城门附近的客栈居然挤满了人!最近这也没什么活动啊?没法,我们只能披着夜色,向城中心走去,路上静悄悄的,苏芸一直我耳边说着“事出反常必有妖,瘆人瘆人。”我一个白眼翻过去,这古代人不都休息的早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最后在城中找到了一家客栈,但很不幸只有两间房。
在现代,十点睡觉怕是很多人难以做到的,我也不例外。到了这里,天天练武,即使再累,也不愿早早睡去,所以在晚上,大家睡去的时候,我不是一个人在梨花园里发呆,就是在拿着书在梨花园里发呆。
渝城是个山城,风景秀丽,晚上的月亮也是极美的。
我一人坐在客栈的小院,望着月亮。月亮不到半圆,非常明亮,上面的阴影看起有些飘渺。黄色的底,黑色晕开的阴影,像块水草花黄龙玉佩。
人在夜晚就爱感伤。
这客栈也种了株梨花树。说来我一直很爱梨花,玫瑰月季郁金香我都不爱,我觉得单薄,即使它们栽种成片,也比不上梨花树独立一株。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我在现代不爱饮酒,这里太小,也无法饮酒,不然,现在伴着这诗句品一口酒,也算是有点意境,虽然我大概会一杯倒的煞风景。
我站到树下。月光洒下,如披银甲,思绪洒下,却了无踪影。月光总是很美的,诗人爱它,音乐家也爱。我想到我喜爱的吉他,想到了吉它曲的月光。我想索尔写它时自然是没梨花的。如果他看见了漫天飞舞的梨花,兴许这首曲子会更加悲伤,而不是静谧吧。
“鱼书欲寄何处达,水远山长处处同。”
皓月当空如旧,所照却是他乡。爱琴不在手,不然又是一首悲曲响起。有时我真心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悲观,不然怎么总爱那些哀伤的小调呢?
月色微凉,好在不是独赏。
月亮升起就该睡觉了,我还是个孩子,至少身体是。早睡早起才能长得高,要不太矮怎么背着我的惊雷醉卧沙场?
我回到了房间,看着床上睡美丽的睡颜,和四仰八叉的身躯,哀叹道“我是要对漂亮女孩子失去兴趣了吗?我怎么那么想揍她呢?”
夜色渐浓,思绪不减,梨花园里的背影还在。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我们一起炸学堂”不睁开眼,我也知道是苏芸那个小恶魔正在荼毒安丰小正太。
“小主子教的明明是上学堂,哪里是炸学堂?而且苏芸你为何要炸学堂?我记得你也不曾去过学堂,为什么要如此憎恨它?学堂里有很多小朋友,还有白胡子老先生,他们上次还带果子给我吃,你为何要伤害他们?”我得更正,是安丰在荼毒苏芸。
现下,我十分怀恋苏大神医的“销魂散”。经试验论证,只有“消魂散”这种高强度作业的泻药,才能让安丰小朋友完全的说不出话来。可惜,这种可遇不可求的神器,早已被老柯子列入黑名单,不准苏大神医配置了,惜哉惜哉。
我下床穿衣,不想理会苏芸和安丰的对峙。有时候真不懂,苏芸那么小恶魔的人怎么那么喜欢与人斗嘴,不把他人弄得个气急怒煞,不肯罢休。
来到大堂,堂里坐了不少人,叽叽喳喳。而老柯子坐在靠窗的地方喝着小酒。
早餐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我个人不太喜好甜食,但唯独糕类食物很喜欢,虽然吃不了太多,但合我胃口。我端起桌上的绿茶喝了一小口,然后慢慢的吃起红豆糕。
“你们听说没有?城外张村的那闺女三天后就要被“净化”了。”
“张村?是那个中了邪术的可怜女娃?”
“是!就是那可怜娃。唉,也不知道咋的啦,好端端的人就怎么中邪术了?弄得个人不人鬼不鬼的。”
“世事难料啊。不过大师不是说了吗?只要潜心礼佛,就可避免邪魔入体吗?”
“是啊,我昨日才和我家那口子去寺庙里烧了香。”
“你这提醒我了,我明天就去求菩萨保佑。”
“早些去吧,庙里人太多了。”
客栈里叽叽喳喳的,似乎都在说这事。难道客栈的爆满是因为这邪术?有点意思。
“小墨子!你知道那个邪术吗?”不得不说,我和苏芸还是挺合拍的。
“刚听人说起了。不过只知道些大概。”
“嘿!我昨天就给你说了吧!这里有古怪!我果然猜对了!那个张村在前段时间里,很多人身上开始长起脓包!奇痒无比!当时以为是瘟疫,官兵都要封村了!城里的和尚去村外念经超度的时候,发现有邪气盘旋。他们顺着邪气寻去,发现了一个紧闭大门的小院。冲进去后!你猜发现了什么!竟然发现一个满脸脓包的女子躺床上!和尚们大呼此人是邪魔!刚喊出来,他父母就冲出来了!据其父母说,女儿一直挺好的,但最近突然满脸脓疮。现在更是脸上全是坑印,他们怕村里人知道后,会害女儿嫁不出去,就锁了门,自己照顾起来,习武女儿能恢复长相。并且他们对最近村里的事情全然不知。”
“不知?”
“好像是在村里被诊断为瘟疫前,他们就已经锁门了。可能此女子是第一位病患。”苏芸微微眯着眼,一脸高深莫测的说出了这个大家都知道的猜想。
“苏大神医,你来给我说这些,是想让我一起去看看?”
“知我者小墨子也。我们今天就去李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