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好心的递上一块丝帕,冷眼看着她道:“你和靖凌,在一起多久了?”
叶欣南原本心里就难过的无处发泄,被烈酒这样一呛,眼泪顿时涌了出来,两眼红红的看着傅夫人道:“不过四个多月,夫人放心,我知道自己没有家世背景,不会缠着她的。”
傅夫人有些意外,很快又恢复冷漠的神情道:“看来,你对她的感情不过如此。”
叶欣南控制不住的流泪道:“夫人不就是想听这个吗?我对她的感情怎么样,您会在意吗?”
顿了顿又似自言自语道:“她会在意吗?她一点也不在意。。。。。。”
看着傅夫人又倒了一杯酒,叶欣南轻笑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傅夫人看了看她,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把衣服上的酒渍擦擦,知不知道这条裙子值多少钱?”
一句话仿佛戳中了叶欣南的要害,眼泪顿时如决堤的洪水般,一边负气的脱掉脚上的水晶鞋,远远的扔到一边,哭诉道:“我管它多少钱!我还给你们就是的!我从来就不喜欢这样的打扮!”
傅夫人像是有意要灌醉叶欣南般,继续倒着酒,悠悠的说道:“终究不是大家闺秀,也不知道靖凌看上你什么了?”
叶欣南抹了抹眼泪,伤心道:“对,我就是小门小户人家的孩子,我早就知道她看不上我,有什么了不起的!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我不在意,我一点也不在意。。。。。”说话间,又干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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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傅靖凌聊完事情,再回到休息间,却不见了叶欣南,反而是云朵并她的两位闺蜜出现在了她面前。
那两位闺蜜暖昧的笑了笑,便找个借口离开了,独留下云朵和傅靖凌。
云朵声音带着温柔:“靖凌,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傅靖凌语气有些冷淡道:“你想聊什么?”
云朵浅浅一笑,故作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没做歌手了。”
傅靖凌俊美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温度,道:“也好。”
云朵有些失望,低声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傅靖凌挑挑眉,等着她的下文。
云朵苦笑道:“年初得了一场重感冒,引起声带损伤。现在唱不了歌了,正好你也一直不喜欢我做歌手。本来我回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已经。。。。。。”
听到这,往日的情景浮现脑海,傅靖凌不由对她有些怜悯,唱歌,曾经是云朵的毕生最爱,当初两人在一起时,云朵常常会因为工作而忽略了傅靖凌,那时候的她们青春年少,为了梦想不顾一切,经常为工作和生活争吵不休,三年前,傅靖凌终是忍受不了这样的相处,一个人回到了国内。再见面时,云朵却唱不了歌了,那她的内心,该是经历过怎样的痛苦煎熬。
思索间,傅靖凌自嘲道:“我现在却做了歌手,挺讽刺的。”
云朵神情黯然:“我知道,我一直都关注着你。靖凌,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傅靖凌拍了拍云朵的肩膀道:“过去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不再是十几岁的小孩了。我认识一位医生,下次约个时间,我带你去看看。”
云朵有些不甘心,但依她对傅靖凌的了解,此时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便顺着傅靖凌的话题道:“好,我等你有空,一起去看医生。”
傅靖凌冲她笑了笑,拿出手机播了个号码,一向冷静的她居然面露出了一丝焦虑,云朵不禁好奇,她倒底给谁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傅靖凌语气有些着急:“你在哪?”
电话那头却不是她熟悉的声音,而是她的妈妈--傅夫人的声音,此时正用英文回她:“她喝醉了,我让方姨把她送去你房间了。”
傅靖凌眉眼冷了冷,答了句:“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云朵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想到叶欣南此时已经在她的房间里,傅靖凌这才稍稍安心,道:“我有事先走了,等我联系好那位医生,再打给你。”
不等云朵反应,傅靖凌已匆匆离开了。
看着傅靖凌离去的背影,云朵紧咬着下嘴唇,纯净的眼晴里满是怨怼,当初若不是自己鬼迷心窍的非要做什么歌手,如今靖凌关心的人只会是自己,哪轮得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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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欣南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只觉得头痛欲裂。努力的抬了抬眼敛,发现自己被一床极轻柔的被子盖住了头,外面的光线穿过被子透了进来,显得床单小小的碎花很是可爱,可这花色,好陌生啊!
叶欣南抬手一把掀开被子,眼晴被亮光刺的有些睁不开,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坐起身来,环视一圈,好大的房间啊!
这间卧室少说也有100平米吧,精美的欧式风情,尽显奢华。
等等,昨晚上好像在陪傅夫人喝酒聊天,难道是自己没用的喝醉了?然后,这里是,傅家大宅的客房?
有没有搞错,客房也这么豪华!
叶欣南起身下床,趿上软绵绵的拖鞋,走到房间一侧的装饰柜前,顿时傻眼了,里面放着傅大爷小时候的各种照片。随手取下一个相框,叶欣南细细看了看,不觉好笑,原来她小时候就是这样一张冷冰冰的俊脸了。想到傅靖凌,叶欣南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正想得出神,外面有人敲了敲门,一个甜美的声音问道:“叶小姐,您起来了吗?”
叶欣南忙答道:“哦,我起来了。”
白色的房间门被推开,是昨晚上引路的那个女孩,身后还跟着方姨。
叶欣南放下相框,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昨晚上给你们添麻烦了。”
方姨一脸笑盈盈道:“叶小姐太客气了。热水已经放好了,您先去泡个澡吧。”
叶欣南点点头,跟在方姨的身后,进入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