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哈啊……”萧梓夜的手一碰上那敏感处,朔羽便惊呼起来。
激动中参杂著欢愉的音律,他的手紧紧抓住萧梓夜的衣襟,腰肢也逐渐随著那手的动作摇摆起来。
萧梓夜第一次替别人这麽做,也不知究竟该如何,只能按照平日自己的方式搓揉那里,可看怀里的朔羽脸色绯红,眼眸涣散,神情也近似享受,他不由好奇心生,双手著魔似的轻轻抚弄他的全身,他很想让他获得快乐,也想看看在快感的最顶端,这个孩子又是怎样的一副模样。
“嗯……王爷……快……”激起情欲的朔羽完全将自己投入了感官的世界。
久违的情事更令他期待,而那双在他身上不停点火的手更使他疯狂。
“王爷、王爷……我要、要……啊啊……”
抚触到朔羽的左乳,这里似乎比身体的其他地方更显敏感,萧梓夜隔著衣料轻触便换来他的一阵**。
萧梓夜觉得有趣,不由轻笑,也自然而然地退去了朔羽全身的衣物,俯视著欣赏这个属於自己的孩子,虽然伤痕犹在,可是真的十分诱人。
伸手将他凌乱的发丝撩至耳後,另一手好不放缓地套弄他双腿间的挺立,萧梓夜问道:“乖乖,舒服吗?”
“啊……嗯……舒……舒服……”这次的感觉和以往不同,没有坏心眼的嘲弄,没有恶意的阻挠,直逼巅峰的快感令朔羽陶醉其中。
或许是积累了太多时候,没过多久,在萧梓夜的触弄下,朔羽便浑身痉挛,腰一挺将浊白的液体射在了萧梓夜的手中。
“哈……”射出一次,朔羽**的余韵未退,身子靠著萧梓夜微微哆嗦,不停喘息。
萧梓夜的手臂让他枕著,替他理理散乱的发丝,再摸摸那触感极佳的脸庞,萧梓夜是越来越喜欢,尤其是朔羽刚才那副渴求的神情,让他一想到就有无尽的满足感,难怪人家都说希望自己的老婆是人前的贵妇,床上的荡妇,男人嘛!
平缓了些许喘息,朔羽渐渐拾回理智,当想到刚才的事情,他即刻一惊,不顾身子连忙坐了起来拉著萧梓夜道:“王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请饶了我这次吧!我不敢了……”
萧梓夜又被弄糊涂了,还好殷焱翼的记忆又帮了他一把──在这个国家,白子也好,男宠也好,都有一项心照不宣的规矩:不准比主人早射,不然轻则皮肉之苦,重则死路一条。
“哎,麻烦。”萧梓夜真是暗叹这封建制度,还让不让人活了?
“乖乖,你……”话还未出口,他躺在床上就发现了朔羽奇怪的动作。
朔羽看不清,全凭双手的摸索,摸到了王爷的衣衫,然後伸进去探索,最後甚至低下头,以嘴去扯开裤带,眼看就要全部卸下。
萧梓夜倒吸一口气,连忙抓住了他的肩膀,“乖乖你做什麽?”
朔羽不回答,却显出了自己床第间的本事,因为不能亲吻主人,所以只能用嘴来服侍那里,用颇为煽情的动作退去了萧梓夜的衣裤,跪在他的腿间扶起那沈睡的男性放入口中,灵舌来回舔弄,朔羽感受著王爷慢慢苏醒。
“嗯……乖乖!”朔羽动作轻柔无害,萧梓夜又不敢用力推开怕他再受伤害,可事情到了这一步上,他是怎麽也没有想到。
严格意义上说,朔羽是殷焱翼留下的“债”,萧梓夜是喜欢乖乖不错,喜欢他的性格,喜欢他的隐忍,可把他放在身边,逗逗宠宠可以,但两人一旦发生关系,那意义就完全改变了。
萧梓夜身为现代人,却是个典型的保守派,“婚前不上床、婚後不乱搞”的双不原则曾让大学的同学惊叹不已,而死守原则的萧梓夜也使人钦佩。
现在虽然换了空间,可萧梓夜还是萧梓夜,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放弃原则,但现在……
“乖乖,起来!”用仅存的最後一点理智将朔羽从身下拉起,萧梓夜严肃地看著这孩子,“你不用这麽做,我也不想这麽做。”
可这话听到朔羽耳朵里就不是这麽回事──王爷不要做,不要和他做!
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动作也全都停了下来,可眼中的泪水却老老实实滑落。
“对、对不起……”捂住嘴,朔羽尽量压低了声音,可哭得那伤心的模样实在是凄惨。
萧梓夜那里“火”很大,见他如此又不得不软下声音好心劝慰,哪还管什麽王爷风范。
“不要哭了,真是的。”他很想做啊,可是这……“有什麽好哭的?”
朔羽一听,立刻深吸口气忍住泪水,也不管眼睛如何,即刻就想下床往门外走。
“乖乖,干什麽去?”萧梓夜拉住他,扑到在床。
这麽挑起他的火就想这麽一走了之?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我去找人。”他一边说还一边挣扎著想出去,“王爷是想要流云哥哥吧?没关系,我现在就去叫他过来。”
“等等,我干吗要流云?”萧梓夜哭笑不得,他的乖乖原来也常常胡思乱想。
朔羽一怔,而後结结巴巴地回答:“不是流云哥哥……那、那王爷要谁来?我去找……”
“我是……”萧梓夜很想和他解释个明白。
可转念一想,等他长篇大论结束,估计乖乖也不会听进多少,於是就放弃了,而且现在的他是不解决也不行,下半身难过得紧,可不让乖乖继续又会伤了他的心,这该如何是好?
思量再三,看一眼这个一直伴著自己的孩子,萧梓夜叹息一声後,温柔却不乏认真地问:“乖乖,你愿意跟我一辈子吗?”
“当然愿意。”朔羽急迫地回答。
“那可愿意嫁给我?”
反射性就想回答愿意的朔羽在华语出口时愣住了。
萧梓夜以为他没听明白,於是再说道:“我不愿去碰除了我妻子以外的任何人,所以能与我做这事的只有的妻子。你可愿意?”
“可、可我是白子……”朔羽激动得声音发颤,“和王爷……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的妻子只有我能决定,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左右我!”萧梓夜坚定地回答,“所以乖乖,如果想继续就回答我的问题。”
“我愿意、愿意的!”朔羽含著泪,紧拉住萧梓夜的手臂道。
“很好。”萧梓夜满意一笑,俯下身子在朔羽耳边轻声道,“我求婚求过了,今日房内的火候就是为我们准备的。”
人生四大喜之──洞房花烛夜!
待续。。。。。。
34
这喜事是喜事,可那真枪实弹做起来,萧梓夜还是有些为难,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先做什麽,倒是身下的朔羽经验丰富,一双手在萧梓夜身上不停抚弄,甚至到後来,萧梓夜躺在床上,他反扑到了上方,不靠视觉,仅靠双手及唇舌的触觉挑逗取悦著男人的敏感处。
平躺著的萧梓夜清楚地看著朔羽一反往常的平淡,表情妩媚,脸颊通红地伸出他的小舌头划过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感官清晰地体会著那灵巧湿润的抚慰与服侍,萧梓夜享受似的眯起了眼睛。
难怪那九王爷殷焱翼好这个,感觉还真是不赖!
朔羽口技很好,至少萧梓夜这麽觉得,看他含著自己的下体卖力地舔弄,即使小脸涨得通红也不放松,萧梓夜实在觉得可爱。
“乖乖,上来。”在这麽折腾下去,先泄的肯定是他,萧梓夜才不要那麽窝囊。
他一声令下,朔羽就顺从地爬上来,由於久经**,他理所当然地分开了双腿,将花穴抵在硬物上,而後坐於萧梓夜的小腹上轻轻摩擦。
“唔……”萧梓夜闷哼一声,轻击了一下朔羽雪白的臀瓣,“好小子,有你的!”
“嗯!”不知是吃痛还是**,朔羽一阵轻呼。
这声音听进萧梓夜耳里,心口宛如被小猫爪挠了一下,痒痒的却抓不到,可这股悸动化作的兴奋直冲向身下热源,让那里顿时又增大几分。
“王爷……”朔羽的声音也和平时不同,带上了一些语调,或者该说是风尘味。
环境养育人果然不错,萧梓夜不怪他,而且偶尔在床上听听乖乖这样的口气也很是新鲜。
看他用臀部摩擦著自己的火热,萧梓夜满意地用手将朔羽的头钩下与自己相对,轻啄了一记他的嘴唇,是香甜的甘味。
而朔羽却为他的动作怔住了,过了一会儿才道,“王爷,亲吻我这样的……唔!”
他话还没完,萧梓夜便贴上那唇瓣儿,更加深入地吸吮舔弄,换来的是朔羽愉悦的哼声。
他要说什麽萧梓夜不是不知道,可那是对男宠的规矩,不是对妻子,对男宠可以惨无人道,不予责任,但对於妻子,应该无微不至,呵护百倍。
这麽想著,萧梓夜学著刚才朔羽的样子,轻轻啃食他的下颔、脖颈、锁骨,伸出舌头舔逗他胸前的两颗红色果实,一手揽住他的肩膀,另一手则伸到下方抚弄他的敏感。
“啊啊……王爷……嗯……”朔羽本身就细致敏感,可以往只有他服侍别人的份,哪有今日这般激情!?
他激动、他害怕,本能地想躲开,可被萧梓夜揽住,他动弹不得,只能仍其动作。
“哼恩……哈啊……那里……”身体直接的刺激惹得朔羽**不断,几处敏感部位都持续著逗弄,很快就让他有些挺不住了。
失神的眼眸、湿润的眼角,浑身被情欲笼罩的绯红色肌肤,还有那纤细却不停扭动的腰肢,每一点都让萧梓夜饱受视觉快感。
他的乖乖果然是个尤物,连做这事也不例外!
“你真漂亮!”萧梓夜赞叹道,拥住他的手臂也开始缓缓下移,顺著股沟一路滑至幽穴的入口,在那里细细按压,为他放松,“准备好了和我说,我可以等。”
迷迷糊糊听见了他的话,朔羽心中一暖。
以前所有客人享受他的服侍,在见到他在床上的模样後都说他是淫贱不堪,放荡低俗,原以为现在的王爷也会憎恶这点,可方才王爷却称赞他漂亮,还对他这般温柔地服侍,想到这些他竟流下了欣慰的泪水。
“王爷……我……”
朔羽不知道该说什麽,萧梓夜却微笑著舔去了那些水珠,可手上的动作还是在不停重复。
“不哭,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该笑才是。”
“啊……”朔羽未答,只感身後禁闭已久的地方被开拓一指,那异物感令他一个轻颤。
“放松。”说著,萧梓夜以下身摩挲著朔羽的玉茎,“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
“嗯……唔嗯……啊啊……”朔羽相信他的话,尽量放松著自己,也尽力压低了声音。
可他也明白,自己在床第之事上有个“坏习惯”──叫得很大声,无论痛苦还是快乐,他都会大喊出来,有客人喜欢,也有客人厌恶,那王爷呢?王爷会喜欢吗?他不敢妄测。
萧梓夜没有注意他这点,而是全神贯注在後庭那方,他学著一点点深入浅出,试著扩张甬道,也许他真该感谢老天爷乖乖是做过的,不然两个新手,被他这麽一折腾,另一个不是血流成河,也铁定要去半条命了。
感觉著那里吸附著自己的手指,并且不断收放,萧梓夜就尝试伸入二指,而後缓慢移动……在第三指进入後,他不急著移动,倒是有些害怕朔羽久违沾情,会有些承受不住,於是停在那方。
可在朔羽看来,就完全不是这样了,他原本便享受後方抽插的快感,甚至希望王爷能快些进入,可估计太多,都没有敢说,而现在倒好,王爷停在那里如隔靴搔痒,让他难受得不停哆嗦。
萧梓夜误解了他的感受,慌张地问:“乖乖,很痛吗?”
应该是很痛的,在萧梓夜看来,男人和男人做,那是很不科学的一件事──尺寸不对!
“要不,今日就……”刚想说不要继续了。
没想到,朔羽闻言即可摇头,紧紧抱住萧梓夜,声音沙哑地说:“不、不要……朔羽要的……王爷,王爷……”
情欲冲垮了他的理智,或许朔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麽,可萧梓夜看他一脸动情,还有下身悸动,想来继续也是没有问题。
於是他心一横,锁住朔羽的腰际,换上分身一下子顶了进去。
“啊啊啊……”体内空虚被瞬间填满的喜悦倏然爆发,被情潮充斥的朔羽再也无力忍住**,放声出来。
“唔……”朔羽体内又热又紧,牢牢箍住萧梓夜的分身,使他不禁低吼一声。
“王爷、王爷……我要……嗯啊……”不待萧梓夜反应,情绪高昂的朔羽已然摇晃起来,不停摇摆腰肢,需要那种刺激的快感。
他的主动也让萧梓夜亢奋,他润润嘴唇,低语了一声,一个翻转将朔羽压在身下,不等他再次主动,抬起他的一条腿,有频率地抽插起来。
“啊啊……好……嗯哈……王爷……”朔羽搂住萧梓夜宽厚的肩膀,口中不断吐出**,“快一点……那里……哈啊……”
“那里是……”冲著那一点,萧梓夜用力一撞,“这里吗!?”
“哈啊啊!不要停……是那里……嗯……”朔羽这种时候最老实,何况前端也快到极限,自然不希望萧梓夜停下。
感到朔羽确实舒服,萧梓夜也安心下来,更加奋力冲击,速度也不断加快,朔羽濒临**,不由抓紧了他的背脊,一阵高昂的喊声後,溅出的白液沾到了两人的腹部,而**後後庭的急剧收缩也让萧梓夜控制不住地射了出来……
待续.......
35
放纵啊,放纵!
萧梓夜浅眠了一个时辰左右醒来,天还亮著,朔羽紧紧挨著他的手臂蜷成一团,就像仓鼠一般,好笑地将他揽到怀里,萧梓夜没有叫醒他,而是仰面朝上盯著上方发呆。
洞房是洞过了,可这时辰似乎早了些,可再一转头看著倚靠胸前的孩子,萧梓夜还是不禁露出了笑容。
他在以前的世界单身了二十三年,可穿越过来半年左右就娶了这麽一个少年,还连跨ABC级直奔H主题,这又该说什麽?男人本“色”嘛!?
再联想刚才发生的一幕幕,萧梓夜又是忍俊不禁,托乖乖的福,“第一次的经验”不坏,男人的自尊心与自信心得到了绝对的满足,想到这里,他不由地转过身,亲亲朔羽的脸颊,轻声道了一句,辛苦你了。
“嗯……”此时,朔羽一阵低吟,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眸还是不能看清面前的事物,眨眨眼睛,朔羽有些胆怯地问:“是……王爷吗?”
“是我。”萧梓夜柔声回答。
他的答案让朔羽有些紧绷的情绪瞬时放松下来,他松了口气,这才缓慢地向床边摸索去,像是要下床的样子。
“乖乖,你不休息了?”萧梓夜睡在外侧,看他这样“危险”的动作不免提醒,“我看你还是再睡一觉比较好。”
不要说他身子不怎麽好,刚才又被那样折腾一下,实在是应该补充睡眠。
朔羽听他的话点点头,可小身子还是在王一边挪,“朔羽等服侍好王爷再睡。”
“胡闹,我怎麽会要自己老婆带著伤来服侍自己!?”点点朔羽的额头,萧梓夜把他送回内侧。
乖乖本来没有什麽,可一听见“老婆”二字,顿时面孔通红,好像番茄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结结巴巴问:“王、王爷……为什麽要、要立……朔羽为妃呢?”
“我没有立你为妃啊!”萧梓夜老实回答。
这一席话听得朔羽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不过很快他就露出了苦笑陪说道:“啊……是、是朔羽做梦了,王爷不要生气。”
知道他误会了,可看他一副都是“我的错”的表情,萧梓夜真是疼爱得紧,一把搂住他笑说道:“我说的是要乖乖做我的妻子,不是要乖乖去做王妃。”
这番话听得朔羽云里雾里,小脸皱成一团。
是王爷的“妻子”,但不是“王妃”?
什麽意思?
“哈哈!”萧梓夜笑著捏捏他的双颊,“乖乖,妻子是能同甘共苦的‘伴侣’,王妃是应对大众的‘雕像’,我的乖乖只适合做‘伴侣’,置於‘雕像’……还是省了吧!”
朔羽闻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朔羽会和王爷同甘共苦的,只要王爷不嫌弃,我会一直陪著王爷的。”
“那如果我不是王爷了呢?”
“什麽?”
萧梓夜叹了口气,假装无奈,一语双关地道:“唉……如果我不是王爷了,就没有那麽多钱可以给乖乖花,也不能再给乖乖撑腰,不让别人欺负,甚至可能连养都养不起乖乖,那时……”
“那时王爷可以把我卖了。”朔羽微笑著,发自内心的回答让萧梓夜吓了一跳。
偏偏朔羽独自在一边想得好,“虽然我是白子,可扯去手环应该也可以卖个好价钱,有了钱,王爷可以做生意,王爷那麽厉害一定会再发大财的,然後又可以娶妻生子,没什麽好担心的。”
他说的像真的一样,听得萧梓夜一愣一愣,原先只是好奇想知道朔羽是喜欢“王爷”,还是喜欢“萧梓夜”,而这个答案已尽在不言中。
欣慰一笑,萧梓夜温柔地轻啄朔羽的嘴唇,然後把他心疼地抱到怀里安抚:“不会有那麽一天,我可是很厉害的,就算卖了我自己也不会把老婆卖了,我保证。”
朔羽听了,心里甜甜的,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宁愿卖自己也不要卖他,他真的很开心。
在甜美的话语中,朔羽逐渐又闭上了眼睛,他的确累了,缓缓进入了梦乡。
萧梓夜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时,才发现这孩子在自己臂弯中睡著了,轻柔地让他躺下,怕打搅到他的安眠,萧梓夜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寝室来到书房。
打开那个殷焱翼留下的锦盒,拆开了那第二封信……
他要乖乖,那就肯定是触怒龙颜的举动,虽然对方还没有做什麽,可这次的事让萧梓夜意识到不能再坐以待毙,所以这次,他要先发制人!
第二个信封里有一块玉牌,萧梓夜拿著迅速阅览完信件,再回头看那玉牌,他摇头一笑。
“殷焱翼,我还以为你会有什麽更好主意呢……”
念叨几声,萧梓夜便收起了锦盒跨出房门。
“老焦,替我把流云找来,还有再为乖乖定制几套衣裳。啊,对了,明日早朝我要穿朝服。”
老焦被这些命令弄得摸不著头脑,可还是老老实实去办,不过最後那道命令倒是真有些吓著他了。
九王爷殷焱翼因为颇受皇帝宠信,因此不穿朝服上朝那已经是众人皆知的秘密,而如今王爷居然要穿朝服……这又是怎麽了?
望著老焦离去的步子,萧梓夜嘴角划起一道弧度。
御宅族也做够了,难得出去玩玩儿也好,殷焱翼啊殷焱翼,是你把我唤来这里,因此事情到了这一步上,也不要怪我不负责任啦!
待续......
36
“萧梓夜,你真的要这麽做?”
被唤来的流云在听到他的决定的时候著实吓了一跳,他慎重其事地盯著萧梓夜,希望事情还有转寰的余地。
可萧梓夜也是一脸认真,他将食指抵在嘴边轻声道:“嘘,乖乖还在睡觉,不要吵到他。”
流云一瞥那纱帐围住的大床,不满的神色却更深了,“就是为了这麽个白子,你居然……不值得啊!”
深睇面前的少年一眼,萧梓夜不否认自己挺喜欢这个朋友,然而他也是在这个世界成长起来的孩子,两人之间的思想永远无法做到没有隔阂。
真是有些遗憾。
“流云,其实我早知道,除了杨家小姐外,你们所有人,包括那些下人们,都十分厌恶乖乖。”萧梓夜平静地道出了自己的认知。
“我……”流云想否认,却被萧梓夜摇头阻止。
只闻他继续道:“可我一直不愿承认这事,我以为王爷的身分能保护乖乖,我以为只要我重视乖乖,终有一天你们也能了解到乖乖的好,可我错了。”
再次望向流云,他沈默了。
萧梓夜不以为然,双手托住下颚,眼神转向了床上的孩子,眼中飘过一丝柔色。
“我的自以为是差点害死了乖乖,可他没有恨我分毫,反而处处为我著想。”想起朔羽的话,萧梓夜不禁一笑,“所以我决定了,我要让他的生活幸福快乐,不再有烦恼和忧虑。”
“所以你选择抛弃我们吗!?”流云受伤地低吼。
萧梓夜转过身来,“你们和乖乖不一样。”
“怎麽不一样?”流云抬起头,眼眸有些湿润,声音也有些沙哑,“因为我们没他可怜?我们没他周到?还是我们不能满足你呢?”
知道他误会了,萧梓夜微笑著摇摇头,“你们和乖乖不是平等的。”
他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最深沈的认知就是这点。
这个世界没有“平等”,“阶级”的概念比任何都要深刻,而他一人无意改变,只有接受。
“我抛弃你们,你们不会死,你们有家人、朋友,你们永远不会孤单,可乖乖不一样,他只有我而已。”
流云显然不能接受这个说辞,“我不会帮你的,既然你选择了他,那……”话到最後,再也忍不住的泪水决堤了。
轻叹一声,萧梓夜上前,动作温柔地拭去他的泪水,“不要哭啊,流云。”
“你管我!”流云用力擦拭著自己脸颊的泪痕,“对我再假装温柔我也不会帮你的!”
“我不曾假装温柔,对任何人都一样。”萧梓夜澄清,“我讨厌虚伪做作,你知道的。”
流云知道,他当然知道!
这家夥披著“王爷”的外衣处处惹是生非,这个看不顺、那个看不平,一切都要以自己的行事方式来做才甘心。
他没有王爷的英明神武,没有王爷的风流倜傥,却比任何人都要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真是个好到滥的男人!
“好了,不帮也不要哭啊。”萧梓夜耐心地劝导,“我也没硬要你帮,好了好了,真是再哭下去都要下雨了……”
“下你个鬼!”流云还伤心著呢,这死人居然在这里大说风凉话!?
“哎……真是算我上辈子欠了你的。”萧梓夜坐回原位,趴到了书桌上叹气,“流云不肯帮,那我只能找杨小姐了,不知道……”
“我帮了,你不要去找那个女人。”流云收敛了情绪,一改之前的言辞道,“不就是马车和地图吗?你等著,明日我就给你送来。”
“啊?噢。”萧梓夜不明白他何以变得如此之快,一时难以适应。
流云却不给他反悔的机会,一转身朝门外走去,边走还边道:“除了我不准去找别人,听到没有?”
“嗯,听到。”被他的气势唬住,萧梓夜小声回答。
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流云再次转头,深深看了萧梓夜一眼说:“那我走了。”
“好,路上小心。”萧梓夜按照往常的习惯,笑著朝他挥了挥手。
之後的流云再无半似牵挂,毅然走出了王府。
流云回去没有坐轿,独自走在路上,慢慢回忆著和殷焱翼的过去,那一段时过境迁的往事似乎已经逐渐模糊,而如今那躯体里包含的另一个灵魂带给他的喜悦与感动正慢慢延伸甚至超越……
“真是讨厌……”他低低地呐喊道。
从开始就知道,那个人的眼中只能容下一人,自己不可能成为那唯一的人,但为什麽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去见他呢?
不甘心吗?还是期待著奇迹?
殷焱翼?萧梓夜?
他甚至连自己真正爱著谁,都分不清了。
待续......
37
翌日清晨,萧梓夜一袭正装由下人替他著上,他看著镜内的那个躯体换上朝服,英姿飒爽,那长发束起拢於冠内,清爽之余也不乏一股风流韵味,一切整装完毕,下人退了出去,他才开始左看看右弄弄,就好像一个摆弄娃娃的小孩儿一般。
王爷的脸盘配上他幼稚的动作,这画面说多怪就就有多怪。
审查一番後,萧梓夜叹了口气定论:“殷焱翼,撇去性格,你长得还真不错。”
然後进里屋看著乖乖还在睡著,萧梓夜也不忍打搅,给他盖好被子,锁上门就上朝去了。
现时至夏日,微风中都不免一丝热气,萧梓夜坐在轿子上却不觉闷热,一心惦记著待会儿上朝时自己为自己准备的台词,不能出丝毫纰漏,这次他要表现出殷焱翼的气魄与威严,事关自己喝乖乖的将来,不认真点怎麽行!?
很快到了朝中,萧梓夜一反自己往常的行走方式,高昂著头径直前行,一双眼睛不看任何人来到偏厅等候。
在他眼中殷焱翼慵懒好色,可他也明白那是他私下的生活,身为殷焱皇朝的九王爷,前任皇帝的同胞手足,殷焱翼高傲卓越,气宇不凡,非常人能攀比,不然“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好事也轮不到他来享受。
踏入偏厅的一瞬间,再看那些兄长们的眼神,诧异间多了几分畏惧,这正是他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