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般是我极度不愿意干某件事情的时候一种极为普遍的生理反映,
可惜对面一脸天真烂漫的女人丝毫没有觉察我的不自然。
“天已经黑了,我给你叫个车回去。”注意,说这句话是陈述句而不是问句。
可以想见,其实我本质还是个大好人。
即使是在我眼里又黑又瘦的女人,让她一个人在深夜回家,我也不能保证没有哪个只有下半身的两腿动物不打这女人的主意。
不只一次听闻某某城市某某街某个夜晚,某个老太太遭某青年□□。
有时候真想嚎一嗓子:你他妈的能不能再畜生点?
罢了罢了,又走题了,说实话一讲起现在的男人,就不得不郁闷起来,记忆最深刻的是小学的时候曾经暗恋过一个男生,他到长的不怎么帅,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开始暗恋他了。一年前我偶遇了他,只是他一边擦着鼻涕,一边吸着面条,还不忘记撒开他的大嘴巴聊天说女人,好几次他嘴里的碎末都飞溅在我的脸上,不过我并没有迅速的做出该有的反映,只是在心里为自己损失的两年暗恋时光开着追悼会。
“不用叫车吧....”
萧冉顾虑重重的声音把我出走的神经扯了回来。
“家里有车,叫司机送你。”
看萧冉的样子就知道她应该是出不了出租车的钱,她的穷困简直让我无法想象,穷的又有些莫名其妙,不由的深入思考起,或许投胎真是一个技术活儿?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总是有变动,我不保证自己什么时候想修改,或许一章都可能随时被撤换.....
如果让各位看观晕头转向了,那我只能 说抱歉啊~~点点头...
第9章 萧冉(番外)
从吴墨家那豪华的小轿车下来,跟司机叔叔说了声谢谢.
我披着如流水般的月光走上了回家的泥路.
西瓜地,油菜花地,水稻田,左拐,进入三人宽的沟子巷,到了尽头,再右拐,侧身进入更小的巷子.
这条路艰辛又漫长,我必须夹紧胳膊,缩着脑袋,躲躲闪闪,沿途绕过几个从住民家□□出的臭水沟,数不太清到底几根横搁的晾衣竿,以及几堆人为堆积的垃圾垛,支着搓衣板的洗衣盆.间或从某个黑屋子里串出来的毛孩或猫或狗.
路的尽头,就到了我那令我百感交集的家.轻轻推开窄小的木门,迎我进门的是一片黑暗和霉变的气息.
在进门前,我看了一眼皎洁的月亮,忽然有种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由天而降的仓鼠一步一步从云端回归到自己的臭水沟.
“奶奶?奶奶?”我呼唤着熟悉的亲人,可是那人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亲切的说‘回来拉,丫头!’
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安抓住了我整个心神,是啊,已经晚上八点了,我还没回家,奶奶肯定担心极了。
沿着小巷,我每家每户的询问着奶奶的去处,最后终于找到了她,不过.....眼前的奶奶已经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她安详的表情似乎在做着一个美梦。
我不敢相信似的去摸了摸她略微有些冰冷僵硬的身体,是梦吧,我只不过是晚回了那么几个小时,您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
同村的三娃说奶奶被人从水塘里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断了气,也不知道沉了多久,也许半个小时,也许就十分钟,水塘很浅,可是奶奶腿脚不方便,年纪又大,险进淤泥里越陷越深,整好淹了口鼻没了呼吸,只留发白的头发飘在水面上。
我可以想象奶奶如何挣扎想爬出来,她指甲里全是淤泥和杂草,
她说过这辈子最想去西藏的圣湖,看看传说中能将人整个灵魂洗涤的天空和湖水.她一辈子都没结婚,她喜欢的人曾经死在了战场,临终时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想和她在圣湖完成两个人的婚礼.
我麻木的听着三娃的声音,那声音遥远又寂寞,仿佛从沙漠的那一边传来,整个世界安静了,一起安静的还有我的身体,它空荡荡的.
擦擦奶奶脸上的水迹,用手指头慢慢的抠出她嘴里的淤泥,我认真的仿佛做着一个化学实验,面无表情的表情又像一个江湖杀手。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我在心里默默地道歉
对不起
我不该这么晚回家
对不起
我不该任由自己的心
乐极生悲。。。这个道理我懂,可是我不知道它会来的这么快,来的这么猝不及防,来的这么让人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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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变了
我最近很烦躁,虽然不想但必须承认这种烦躁来自于另一个人.
萧冉变了,变的沉默,
自从前几天从我家离开,消失了三天,
再回到学校她就变了,眼睛似乎总是呆滞着,
不呆滞的时间里,眼神就在空气中飘荡,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看.
她有时候会自言自语些什么,我能听见她莫名其妙的冲着空气叫'奶奶'.
萧冉变化更大的是她的成绩,昨天的数学小模拟考试她居然突破了九十分大关,对这种及个别现象我保持了一定的关注度,甚至擅自揣测萧冉是不是以前都是在装傻撑楞,而现在才是她原本该有的成绩?
在一个炎热的下午,我终于知道了这个黑瘦女同桌反常的根源,知道这个消息不是通过什么神秘的途径,而是在班会上。
刘老师(班主任)在班会上从五千年读书的历史讲到改革开放教育革新,从金融危机讲到街头流浪者,
最后她花了十秒钟总结主题:现在工作很难找.在下课前几秒突然顿了一下:"萧冉,你奶奶那事情我听说了,你不要太难过,大家会帮助你的."
我听着班主任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顿时像得到了□□神庙的秘密,感慨,原来如此....奶奶? 萧冉的奶奶出事情?按她反常的时间推断,事情应该是离开我家之后发生的.
萧冉听到班主任的安慰,也算是安慰吧....她走神的眼睛忽而潮湿了,我看到她微微有些颤抖的手紧紧拽着桌沿,青筋也突了出来.
下课铃很快就打破了课堂一刹那的沉闷,同学们又生龙活虎的该干啥干啥,老师说过的话完全没有对他们产生震撼性的效果.
而我,却不同,我发现心脏有个地方莫名的有些疼痛.
也许我对自己估计的太坏,其实我人还是蛮善良的,至少知道了萧冉的事情,我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当成了耳边风一吹就过去了.
而且,我开始有意无意的注意起身边越来越沉默的女人,
那种注意有点像搞科学研究,曾经听说过越是积压太多情绪,爆发的时候,破坏力就越大,
不可否认我怀着一种期待的心情看着萧冉的变化。
可是最终我失望了,萧冉并不像我想象的那般脆弱,
她几乎变了一个人,不再心不在焉的上课,不再帮我擦凳子,连借去的书也全还给了我,
最让我吃惊的是她居然再也没和我说过一句话。
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因为这个丑女人不再理睬我而失落,我只是好奇。
究竟为什么对我如此冷漠?
她从前不是想尽了办法接近我的么?
怀着这样一种心情,我发现自己的眼光开始无意识的会粘在萧冉身上。
时光飞逝,一会就到了炎热的六月。
这一天是星期六,我决定跟踪她一次。
上完了第四节课,萧冉背着她手工制作的大书包很快消失在学校大门的拐角,
我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拐出了马路,沿着一条很少人走的河堤走着。